“姜迟,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会满身伤痕的躺在家里吗!”紧闭双眼的桑晚,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干涩的嗓音夹杂着语调中的轻松,让握着桑晚手的姜迟,害怕。
“晚晚,你累了,该睡了。”姜迟强行打断她的回忆,异常脆弱的感情,再也经不住,任何一点外力的触碰。
桑晚倔强的仍然在不停地叙述着“那晚,我啊,没有跟别人出去玩,我去找你了,姜迟。”
“那天的天气真好,就像我去找你的心情一样好,我能怎么办呢?我是那样的想你,我想你大概是忘了那天是几号,我记得呢!记得很清楚,就像石刻在脑袋里一样,美丽的金童玉女,高大碧绿的梧桐,一场圣洁的拥吻,真美,是不是姜迟!”她早已流尽了眼泪,现在她只想将他打发走,她要去看唐蜜那个傻姑娘,说什么她也许可能回去,也许可能就此不在,她还有唐爸爸呢,她还要去哪?真是狡猾。
姜迟的手,一点一点的,缩回自己的领域,最后一朵花瓣凋谢了,瓶子中的水仙,依然是孤独的。
他张口想解释,可是声音为什么消失了,这场灾难比任何时候来得都及时,无能为力的感觉,灼烧着他的筋脉。
“姜迟你想不想知道这次,我又是为什么会这样?可惜我没死,我想大概唐蜜已经代替我死了,真可笑是不是?”
姜迟无力的看着陷入无限自嘲中的桑晚,他的安慰只能是怒火中的干柴。
“姜迟,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桑晚闷声哽咽着,即使没有了泪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泣。
再懵懂,呆萌的人儿,准会在某刻性情大变,时间会告诉她,你脆弱的不值一提。
如此抵制他接近的桑晚,是那么的憎恶着他和她自己,他想,那也是应该的,沉思的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立刻跑到洗手间,不一会儿,呕吐声再次降临在他身上,苍白狼狈的姜迟嘲笑憎恶着镜子中的他,阴沉沉,冷森森,越笑越心惊,来自深渊地狱中的嗜血之气,狂袭而来,濒临界点。
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看着,他笑了,越笑越血腥,笑着笑着,勾起的唇角又慢慢僵硬,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自己的领带,走出洗手间“晚晚,何必想那么多,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你乖乖听话,就好。”说完走到桑晚的床前,亲亲她的小脸蛋,离开了。
病床上的桑晚,错愕的要惊掉了双眼,可真是恶心的变态和他老婆一样。
手术刚结束的唐蜜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她的身边坐着浑身包裹着无菌服的唐爸爸,一夜彻底白头,大概说的就是他。
本来好好的坐在家中等他的小棉袄问安的电话,等了好久都没接到,让他略有不安,他这个小棉袄,自从叫了他唐爸爸后,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里,打一个电话过来,问安,十分懂得关心照顾体贴着自己,那撒娇的声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