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之孝家的带着莫约十来个仆妇到清虚观中四处搜查之后,却仍然没有找到段沐成的踪影,
无奈便只能带着人到贾珍处回话。
贾珍身边坐着忠顺王爷府上的长史官,正慢悠悠撇着茶沫子,不发一言。贾珍坐在他身旁,心中有些忐忑,正暗自骂道:“这林之孝,让他和他媳妇到观里去寻个人,这般久了也不见出来,真真是不中用的奴才。”
正在贾珍等得不耐烦之时,外间小厮进来回
话说林之孝到了,贾珍松了一口气,连声让他进来回话。
那林之孝进门来,先给贾珍和那长史官请了安,才开口回话道:“回珍大爷,奴才已经和我那口子陪着他们里里外外都查了,未曾见着大爷说的人。”贾珍心中大定,要知道,若是今日从贾府之人暂之地搜出人来,可不是见什么好事情。
贾珍笑着转头对那长史官说道:“大人,下官府上并没有什么飞贼,您看……”
那长史官抿了一口茶方才说道:“贾府众人,我们王爷还是信得过的,只是王爷说怕那人钻了空子,因此叫我过来,不过走一趟罢了。族长既然这般说了,那想必真是没有,下官也好回王府和王爷交代。”说着随手将茶盏一撂,便起身朝外走去。
贾珍心内暗骂,却不得不满面堆笑地将那长史官送出门去。
待送走了那长史官之后,贾珍便忙忙到贾母房里商议今日之事。
“老祖宗,这忠顺王府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儿的事情今日在京城已经传遍了,只找不到人罢了。可这忠顺王如何这般行事呢,昨夜也有贾府中的人在,按理来说忠顺王爷不该怀疑贾家的忠诚才是。”贾珍百思不得其解,昨夜的事情贾府也是有份的,只不知那人是谁,让忠顺王爷非要置他于死地才安心。
“珍哥儿不必担心,忠顺王爷想来未曾怀疑到府上。再者说,若是忠顺王爷怀疑到府上,只怕便不是让人过来查查便能了事了。现下看来,昨夜之人只怕是个重要的,到底是什么人只得忠顺王府这般紧追着不放呢?”贾母不是很担心贾珍说的,府里昨日也随着忠顺王府行动了,忠顺王再不会怀疑到贾府头上。
“老祖宗,我们这般随着忠顺王,不会惹了什么人罢?”贾珍想起今日的事情,心中始终有些打鼓。忠顺王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昨日之人的身份,只说若是能将他一句击杀,两府
暗中谋划之事便能成了大半。
贾母听闻此言微微沉吟了一会子,便冷笑着开口说道:“如今这般情形,便是得罪了什么人又能怎么样?你可莫要忘记了,秦可卿是怎么死的,林海又是怎么死的!如今府里还有什么路可退,若是往回退了,忠顺王失败后,皇上能饶得了贾家?你可莫要忘记了,那林海可是皇上的太傅!倒是不如放手一搏,若是今后成功了,便是得罪了人,又能拿贾家怎样?”
贾珍闻言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对秦可卿满满的愧疚。当日若不是自己和她走得过近,让贾母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让她自缢于天香楼。府中人人都说老太太是慈悲的,可谁知到她为了自己,什么都能放开手。
“你也莫要怨我,可卿这孩子我向来便认为她是重孙媳妇中的第
一人,可惜了她却偏偏是皇室中人,娘娘在中日子也甚是艰难,便怪不得我了。”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秦可卿本是当年谋反的义忠亲王的女儿,若是仔细论起来,还是个郡主呢,只可惜了。若是单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