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风雪楼暗室内,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声响起。
没有灯光,只有从墙上那扇铁窗里泄进点点亮光。在那淡淡亮光的照耀下,暗室里的布局也隐隐可见。
一个身上伤迹斑斑的男人赤着上身被掉在架上,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干裂。
而在他旁边,站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眼神幽深,神情诡谲,手上握着一个带血的鞭子。
“唔。”咬牙闷哼一声,虽然浑身都疼痛不已,意识都开始有些涣散,但依旧没开口说一句求饶之语。脸上带着倔强的坚持。
“看不出来原来风儿还是那般的不听话呢。”男人看似很温柔的笑着,然后摇摇手上的鞭子:“不知道要是现在在这鞭子上沾上盐水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说着,鞭头也准确无误的落到一旁的木桶中。
男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柔和:“风儿,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
询风抿着唇,好看的浓眉紧紧皱起,想来是对接下来的责罚做好了心理准备。
果然,男人脸上的神情很快转成冷凝的鬼魅:‘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沾着盐水和血水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挥上那伤痕累累的身躯,男人的脸上带着施虐的狂热。
询风紧紧咬着牙,什么都没说。只是忍不住的呻吟渐渐从紧闭的唇间溢出,而这个发现更是让男人眼中的血红更胜。
“风儿,为爹还真的小看你了。从小时候就一直想着要把你弄死,但是没想到你命那么大,居然撑到现在,而且还成了楼中的一把手。看到这样,爹有点不高兴了呢。”看着那鲜血直流的身躯,男人挥鞭的动作越来越大力。
“要不是你,当年要不是你,璇儿会离开我?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孤家寡人的样子?要不是你,我早带着心爱之人离开了这是非血腥之地。”边挥动着鞭子,嘴上还不断的怒骂着。
听着男人的责骂着,询风的眉间皱的更紧了。
这样的责骂,这么多年来只要自己在楼上就会发生。
这样的殴打,这么多年来只要自己犯错就会出现。
这样的暗室,这么多年来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会消失。
娘亲,很陌生的一个词。好像是因为小时候保护自己才会死的吧,然后留下一个为爱疯狂,为爱疯癫的男人。
这样想着,脸上痛楚的神情也转淡了些。努力睁开眼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满是怜悯。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男人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句,然后又是一记大鞭挥来。
虽然知道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但询风还是努力扬起一个浅浅纯净的笑容。
“送出去。”见架上的人昏迷失去知觉后,男人走到窗前,对外面冷冷道。
“是,主人。”几个同样穿着黑衣,但蒙面看不清长相的人轻声推门走了进来,然后把架上的人放下来,抬起。
“出去吧。”男人突然缓解了一下脸上的情绪。转身轻轻叹口气,然后吩咐道。
进来的几人赶紧拉开门走了出去,从那熟练的程度可以看出,这种事决定不止出现一次。
等暗室再次恢复平静,中年男子一掌挥向一旁装盐水的木桶。“哐当”一声后,水桶破成几半,水光四溅。
水色朦胧中,男人脸上的神情很迷茫,很困惑,也很绝望。
璇儿……
“各位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几位将军的会议中,雷孤易把那个叫云思神的计划说出来,然后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
“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以舟战决胜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位三十来岁的坐在雷孤易右手边的男人想了一会之后,试探着开口。
“是的,西林大军不熟水性中众多,而依据对方主帅的性子,肯定会在我们出战之前采取行动。两军之间,一河之隔。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造船渡河。”雷孤易轻轻笑了:“光凭士兵对水性的熟识上,我们就占了很大的优势。”
“可是,那个兵分三路又是合意呢?”
“一军诱敌,一军引战,一军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