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后悔过吗?”看着窗外繁荣的景象,怜儿淡淡开口。剪剪羽睫上下扑闪了几下,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后悔什么?”云一飞大笑几声,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鹰凖的眸子带着锐利而狂傲的光芒:“我为什么要后悔?计划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一天到晚流转在美色中的男人的控制,好不容易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为什么要后悔?现在云家是我的,人人都知道我云一飞是云家的家主,人人敬我,俱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后悔?”
怜儿脸色依旧平静,琉璃般的水眸里,清澈如水:“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何关?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是有的话,你确定你不会去吃一颗?”
“怜儿,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你,是为了珍藏,不是为了毁灭。所以,有时候聪明,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云一飞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才阴沉着一张俊脸,嘶哑道。
怜儿没有再继续说话,清冷的视线透过窗外,但是看不出她在看什么东西。
突然,她眼睛亮了两下,像是看到什么很激动的东西般,脸上突然散发出一种熠熠夺目的光彩。
“怎么?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了吗?怎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正在这时,云一飞凑过来,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如呢喃般轻语。
“没什么。你看错了。”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怜儿依旧冷着一张绝色的脸。
“那就好。不过要是你看中什么东西,记的一定要跟我说。”大手一挥,搂过怜儿的腰,云一飞低沉道。
清澈的眸子很快被寒冰覆盖,将那只大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拍开,怜儿冷冷道:“我记的你说过给我五天准备的时间,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成亲,那可不可以麻烦你……”
瞟向那只手,想要说的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我只是想让你熟悉一下而已。”云一飞到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很坦然的收回手,然后扬起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怜儿,你说,要是那个言隽神来救你的,你确定你们能从我手上逃脱吗?现在他本就是待罪只身,要是让人知道他在这战争一触即发飞的关键时刻因为美色离开战场,你说会不会发生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更何况,那个美色,还是传言中劫狱救走刺杀护国公刺客的女钦犯?我想,要是真的有这种事的话,一定会非常有趣的吧。”
漆黑的鹰眸深不见底,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怜儿却因为他那暗含威胁的话语,而僵硬在了原地。
果然,她不再是那个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任何弱点的怜儿了。现在的她,有了那么多需要顾忌的人,每一个顾忌都会成为一个致命的弱点。
“现在说那些都没什么意义了吧!五天,五天以后,孰是孰非,孰走孰留,都会清楚的。”将心里那些烦乱的思绪整理好,怜儿回头浅浅一笑。
“云少爷。”迈出马车的时候,怜儿听到外面的人很恭敬的叫着那个邪谲的男人。
“怜儿,小心点。”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云一飞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转头伸手扶过那个走出来的娇小身影。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旁人目瞪口呆和惊为天人的惊愕和呆愣。
“仙子……”听到外面人在看到自己长相时的惊叹,怜儿眸底转冷,不喜反怒。
“好了,怜儿,我们先进去吧。今天有从京都请来的名角唱戏,你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不枉我费了那么多功夫啊。”毫不避讳的搂住怜儿的腰,云一飞脸上带着勉强称的上温柔的笑容。
“见过爷。”祥瑞城某个秘密的据点,一个老者对身后俊美如铸的男子下拜行礼。
“起来吧。现在情况怎么样?”男人的声音很清朗,有磁性而带着穿透力。
“已经把爷要来的消息跟她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也接到了。”老者起身,退到一旁,恭敬道。
“那就好。”重重叹口气,男人望着窗外挂起的一轮弯月:“现在那边形势怎么样?”
“回爷,所有跟她有关的消息都被封锁住了。现在只知道怜儿小姐在云府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只不过,老爷子好像出了点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有什么事,记的及时跟我说。”挥挥手,奔波了一天的男人难以掩饰身心的疲惫,轻声道。
“是,那奴才先退下了。爷好好休息。”
门开又合,言隽神眯起好看的眸,注视着那弯起的新月:“怜儿,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的。”
夜深,被云一飞带着在祥瑞城转了一天的怜儿终于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到那个自己应该叫爷爷的老人房间里看了一下后,就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就察觉到里面闯进来的熟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