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拖着贤王又在西北待了一个多月才返回朝都。
而宋贵妃的忌日也就这么过去了。
朝都到了秋末还是有些冷的,再过些日子恐怕就要下雪了。傅云说大婚没那么快举行,恐怕要到来年春天才行,今年只能在朝都过年了。
仁寿宫里已经烧起了暖炉,屋内又点了熏香,让唐景天头昏脑胀的。
太后受了后宫妃子的请安才来见的唐景天,太后今日穿着很是朴素,头饰也做得简单,唐景天见了人便恭恭敬敬行礼。
“起来吧。”太后坐下,和蔼地笑道:“给唐公子赐座。”
唐景天:“……”不应该兴师问罪吗?怎么连称呼都改了……
“谢太后。”
太后道:“今日早朝,云儿为了你和朝臣们吵了起来,为了你,他连朝都都不想待了。”她叹息一声,“自古都说‘红颜祸水’,哀家倒是看走了眼。”
唐景天的屁股刚沾到凳子就弹起,连忙跪下,“太后,小人……小人知错了。”
“哀家之前交给唐公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太后抬了抬手,“哀家没让你跪,坐下说。”
唐景天应声坐了回去,心里七上八下地慌了起来,“回太后,小人还没来得及说,后来,后来……”
太后一手撑着头,一手对着桌上的香炉摆了摆,身边的嬷嬷乖觉地将香炉撤了下去。
此时,恰好傅云下了早朝,候在一边的小公公告诉他,唐景天被太后宫里的人叫走了,于是急匆匆地往太后宫里去。
他刚到就看见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端着香炉出来,嬷嬷也是一愣,傅云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通传,嬷嬷只好候在一边。
傅云没有着急进去,站在门帘后打算听太后说什么。
唐景天觉得无论怎么解释,太后若是想给他定罪,便是刚才说的傅云在朝堂上为他和朝臣争执,就能直接给他拉出去砍了。
唐景天深呼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不要命地抬头直视太后,“太后娘娘,在说此事之前,小人有一事不明白,宋贵妃到底为何要如此对王爷,难道王爷这个亲生儿子都比不上当时差点被废后的您吗?!”
门外偷听的傅云立时便明白乞巧节那日太后召见唐景天说了什么。
太后听了这话,只是愣了愣,却并未发作。
唐景天便大着胆子,接着道:“当年的事情小人不清楚,可是无论什么原因,宋贵妃都是王爷的亲生母亲,什么理由都无法挽回王爷受到的伤害,王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够仁至义尽,还不算对宋贵妃尽了孝心吗?为何还要逼着王爷。”
太后闭了闭已经带有皱纹的眼睛,岁月染白她的头发,宫中岁月日复一日,她也不过是个囚笼中飞不出去的金丝雀罢了。
“不是阿音的错,是哀家的错。”太后的眼中有些浑浊,静静看向某处,似是诉说,似是自言自语,“哀家与阿音很早便相识,我们本不会结识,可命运这个词,美好又残酷。”
“哀家是宰相之女,自小便被规束,以下一任皇后的身份培养,无一日松懈。而阿音是宋家庶出不得宠爱的七小姐,她的亲娘早逝,在宋家过得连丫鬟都不如,她被同为庶出的姐姐当街欺辱,撞到了哀家的马车……”
宋蓉音的庶姐认出是宰相家的马车,自己怕担责任便跑了。谁也没想到,当时的太后与宋蓉音一见如故,还将宋蓉音带去治伤。
她们相熟之后,宋家的人也不敢再对她打骂,她时常给她送些吃穿和银钱打点,如此她才过了两年安稳的日子。
她嫁给太子当了太子妃后不能常常出宫,还要时常在皇后跟前侍奉,少了她的接济,宋蓉音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太子成为皇上,她成为皇后,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在宫中虽然贵为皇后,可上有太后压制立规矩,下有妃子争宠,她也无暇顾及宋蓉音,后宫更没有
', '')('真心对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