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的天光已经消失许久了,现在似是天黑了。
忘秋坐在石床旁边,他已经守了雨怀一整天了,可是雨怀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忘秋也熬不住了,就趴在雨怀的身边睡了过去。
到了夜半子时,雨怀突然惊厥起来,她出了一脸的冷汗,起身后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
“呼,原来是梦。”雨怀舒了口气,说道。
她揉了揉脑袋,随即眼睛微睁,见到忘秋正躺在她的身边,他的嘴里还打着呼噜,想来这些天来属实是太累了。
雨怀凑近揉了揉忘秋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欣慰的爱意。
“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这样无虑地在一起呢...”雨怀喃喃道。
突然,雨怀的心脏处传来了一阵撕裂的剧痛之感,她将双手收回紧紧地捂住胸口,嘴中正不连续地呼着粗气。
就在剧痛的同时,雨怀的体温正急速下降,甚至连周围的寒气碰见雨怀的身体都瞬即凝成白雾四散而去。
雨怀实在挨不住剧痛与寒气的双重袭击,身体不住地朝着忘秋的身上倒去。在雨怀与忘秋身体贴近的瞬间,忘秋的肌肤也随即被冰冷的寒气覆盖。
忘秋似乎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周围的寒冷,但觉丹田之中阳刚之气涌出,周流在肌肤之侧将周围寒气抵御在外。雨怀也感受到了忘秋体内纯阳气息的流转,但见这纯阳内力流传于雨怀与忘秋肌肤接触之处。经历许久,接受了忘秋的几道纯阳真气,雨怀体表的寒症已经好转许多了。
内耗许久,雨怀终于又沉沉睡去了。
...
来到柑子山脚,红娘子对着丰七娘抱拳说道:“七娘,不必再送了。”
丰七娘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我就告辞了。”
红娘子说道:“慢走。”
来到柑子山山脚的营地,一个哨探已经等待红娘子许久了。
哨探见到红娘子,立马报告道:“报告将军,晋国皇帝近日里宠信谗臣,痴迷炼丹,今身体已垮,大病缠身,御内太医几番探诊,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不过多久怕是要一命呜呼。二皇子还在山海关据守,三皇子已经离开两浙去往东京,皇帝其弟四王爷还在宁国境内。”
红娘子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令道:“再探,再报。”
哨探抱拳说道:“是。”
过了半日,又有两支哨兵回营禀报情况。
“报,晋国四王爷得知皇帝病危已经决定即刻回京。”
“报,晋国境内正阳、兴化、广平等多地义士听闻皇帝垂危,纷纷揭竿而起。”
红娘子听完,只觉拍手称好。
待两位哨兵退下后,有一人突然来到帐前求见红娘子。
“报,帐外丰七娘求见。”
红娘子一听丰七娘折而复返,即刻出帐相迎。
“七娘,你怎么又回来了。”红娘子欣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