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立即立起身来,咆哮道:“不可能的,老爷不可能通敌。晋兵围困江宁城,若不是老爷拼死抵抗,江宁府早就改号为晋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卫长一听,说道:“哦?听这语气,你是军使府邸的丫环吧?”
彩云说道:“是又如何?”
卫长阴狠一笑,喝道:“圣令有言,魏府奴仆就地处决。廷卫!”
“在!”两排廷卫齐声喝道。
“就地处决。”卫长命令道。
“是!”两排廷卫齐声喝道。
见到对方有进攻意图,忘秋和窦元和立即进入战斗姿势。
此时府墙外一道暴怒的声音传出:“我看谁敢!”
倏忽一下,见一身披黑袍的黑色身影从墙外一跃而进,随即落在人群之中,将石台踩个粉碎。
这黑衣人手提一把白银宝剑,瑟瑟秋风将他的黑色披袍吹得猎猎作响。
坐在三排的柳文瑾初见此人似乎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此时,昌永长从门栏外跑了进来。他的脸上挂了彩,整个面部头部都用沾了草药的绷带紧紧缠住,他来到卫长的身前,说道:“卫长大人,此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您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卫长阴损地笑了一下,说道:“您是昌永长昌公子吧。您若是娶了她过门,她自然就不是军使府中的奴婢了,自然是没有理由就地处决。”
昌永长连连致谢,随即对着彩云高声吼道:“彩云,你听见了吧,你若是承认是我的妻子,那便可以留下一命,若是不肯过我昌家的门,那就是死路一条。”
彩云此时一惊痛苦地泪流满面了,她胀红着双目,厉声斥道:“你别想!你做梦都别想,我绝不可能嫁给你的。”
昌永长此时也是焦急万分啊,他急忙说道:“彩云,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吧,你一直以来依仗的军使已经倒了,你现在只是魏府中一个小小的奴婢,圣谕已出,你是要被问斩的。我是爱你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金钱、地位、名誉,哪一个我给不了你,这些不比你当一个小小的奴婢要来得好吗?现在只有我是你唯一的依仗了,若是你答应做我的妻子,日后你便是这昌府的主母,难道你就舍得这么一死了之吗?”
彩云厉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永远也不知道老爷对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在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老爷究竟带给我怎样的希望和光芒。人的一生不只是有金钱和名誉,人的一生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忽视的,就是回报与感恩。老爷赋予了我新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再生的恩情。你不要再白费口舌了,若是老爷死了,我的人生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忘秋说道:“你还有我们。”
黑袍男子也沉着声音说道:“你还有我。”
彩云听到黑袍男子的话语,心神一荡,说道:“你是...你不是内力耗尽了吗?为何还来到此处?”
黑袍男子说道:“呵呵,还不是不放心你嘛。果然,这一趟,我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