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鞘捂着脸半趴在沙发上,纯金色的发丝披散开来,丝丝缕缕洒在精致的脸上,水蓝色的眸子里因愕然失了焦距,澄澈如卢恩湖的湖水……
景吾傻眼了,而引客人进入的女仆也傻眼了,甜美的笑容凝结在甜甜的酒窝边,而那一长串打着慰问的幌子来迹部家光明正大摸鱼的冰帝网球部一干新正选们,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在门口排了一溜的cos人形障碍物。
“少装死,起来!我一巴掌还抽不死你!”在屁股上又补上两脚,顺便擦擦鞋底。揪起原鞘的衣领子,景单手就提起比他还高,比他略壮些的原鞘。原鞘眨眨眼睛,水蓝色的眸子闪烁出类似小星星般的梦幻闪光,灿烂的炫目。
“我这不走之前来跟你说一声,至于下这么重的手把我打成猪头吗?”舌头舔过口腔,数数小玉米似的一口牙,还好都没掉,只是撞破了口腔粘膜出血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冰帝网球部英姿飒爽挥汗如雨的运动男儿们,也难免对迹部家和raffaelli家的八卦上心了点。至于五十岚景在学校种种弱势的传言,在这幕强有力的证据前,哗啦啦的碎了一地连渣都不剩!
迹部景吾习惯性眯起眼,抚摸着眼角的泪痣,凤眸一挑,眼露不悦。
“你们来本大爷家干什么?啊~不用训练吗?”
忍足最先回过神,推眼镜也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其实我们是来慰问的。”默契十足的搭档拎着一个蛋糕盒,瞪大酒红色的眸子,神采飞扬。
“听说迹部你晚上在外面闲逛,不但迷路还被吓晕了……我们就跟监督请假,带了蛋糕来慰问你!”说完这单纯孩子还特没眼色的跳到迹部跟前,凑过去他酒红色脑袋,颇为关心的上下打量。
“现在好了没?啊~没想到迹部你居然怕黑,嘿嘿~我早都不怕了~是吧,侑士~上次在练习场停电了我都没有再吓得哭出来~”
双手插在背后,头枕在交握的手上,向日岳人炫耀完还不忘跟搭档取证。
“没错,岳人都比迹部勇敢~”关西狼点头,狡猾的真不负他狼的美称。
“嘁~逊毙了!”长发`户别过脸,可惜咧得过火的嘴角,把他给出卖了。
“`户学长,不可以这么嘲笑部长!连监督都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部长偶尔的几个小缺点是可以被谅解的!”老好人帮腔,但凤童鞋,乃真的不是在落井下石吗?
泷之介算是迹部的死忠,明白在这种时刻要用行动表示对迹部的声援,疑似噙着泪水的双眼,即使隔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还是让迹部浑身起鸡皮疙瘩。
“部长,下克上。”这个台词,除了以挑战迹部为己任的日吉若外,不做第二人选。
而被高大的桦地扛在肩上,吹鼻涕泡泡的绵羊慈郎,从一开始就被大家无视了,桦地又太过敦厚老实,也在潜规则里一同被划入投票弃权的圈内。
迹部怒了,非常的愤怒,怒的居然笑了出来,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他不敢拿罪魁祸首开刀,欺负欺负小动物总无伤大雅吧!在迹部越来越浓烈的黑色背景中,岳人连忙跳到饲主身后,而绵羊则继续睡睡睡睡睡。
十几个人,因共同的目标被聚集在一起,一方小天地自然而然的被划分出来。充满了快乐和笑声,正因为是在冰帝这种复杂的地方,淬炼出友情才更弥足珍贵。
“怎么办?我们被无视了。”原鞘松松被景捏成酱菜的领子,侧头朝景笑。
瞧那小天地自有他划分的一方界限,无声无息的把他们和其他人划分开来。景烦躁的耙耙头,倒不是因为被无视了什么的理由,而是绝对无法启齿的原因。
暴躁,狂怒,动不动就砸东西……他这个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所谓的更年期综合症!事实上,他只是因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而焦躁,不安。
“好了,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就给我滚回维也纳去!”靠入沙发,景恶狠狠的说,眼神异常凶恶。
迹部家的客厅够大,足够共处一室还能与自成一派天地的网球部众人隔了一定距离,目测5到6米,从楼梯口到沙发组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