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飞鸟:“无所谓,其实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了。”
她和樱井花这小半年来也就见了这一面,大家平日里总得忙碌自己的事情,聚也是顾念着感情维系一下关系,要真让不死川飞鸟说多舍不得他们,那确实也没有多少。
她看着樱井花那略有些自责的情绪,很清楚这小姑娘在想什么,伸出手狠狠地捏住对方的脸颊往外一扯,不死川飞鸟道:“你不会觉得我就找不到新朋友吧?你现在和新学校那群人玩得那么开心,真以为我就是孤家寡人?”
这不是刻意安慰人的话,但的确能够拯救一下樱井花的心情。
和不死川飞鸟告别,樱井花洗完澡重新躺在床上,光是回来的头两天就折腾得她半条命都要没了,就更别说后面还要陪浩司出去玩了,只是想想,樱井花的额头就突然间开始隐隐作痛。下午没电了的手机被续上了命,她临关机前给亚久津仁发了句‘没电了’,现在才看到对方回了她一句‘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很简单的一句话,樱井花盯着看了一会儿,那本来压制得很好的委屈又突然间冒上来了一点。
这让她不得不有点讨厌夜晚,是指亚久津仁不在她身边的夜晚,第一夜尚可以无事发生,第二夜就好像让人有点难熬了。朋友的拥抱虽然同样温暖,但她现在就是很想亚久津仁,她想抱住自己的男朋友,感受对方的提问,在熟悉的语气和声音里面被对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换取一点安心感。
樱井花开始思考要不要提前两天回去了,不必等到暑假结束开学的时候才回东京。他人的话语是魔鬼,樱井花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很需要他但是他暂时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但这并不是亚久津仁的问题,所以情绪刚又翻涌上来的时候就被樱井花掐断了,她觉得不止是房间大的问题,还有遇到糟心事的问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在一起,她那些不被表达的委屈压在心底,这会儿就想找个人撒娇。她像是患有什么肌肤渴望症的病人,想要牵手,被拥抱,被亲吻额头,想要现在就见到自己的男朋友。
樱井花想:……现在要是能见到仁就好了。
樱井花发现了一个无法动摇的、确凿的事实:她真的很需要他,那种下意识的依赖或者寄托,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反应。
这么想着,她伸手抓过自己床上的玩偶搂好,聊胜于无了。樱井花没有给亚久津仁发什么我到家了这种话,而是开始发表情包,刷屏似的,连续地发一些她最常用的表情包。
等系统自带的表情包被发完,樱井花又开始从相册里面找她保存的表情包,手指轻轻一划,连带着一长串图片就选中发送,樱井花选择了用一种发病的方式来处理情绪,至少她准备发病到亚久津仁回她消息的那个时候。
就在她重复机械工作的时候,今天最新拍的一张照片被她的指关节不小心蹭到,打钩的提醒没有被第一时间注意到,樱井花按完发送才发现在一堆可爱兔子里面夹杂着一张拍摄地方和内容都不怎么对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