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则是嗤笑一声:“毕竟只是个小鬼。”
“但他的气场很强诶,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会长成你的样子。”我吐吐舌头,继续把目光放在忍足侑士身上。
而迹部景吾顿了顿,微弯腰靠在了我耳边,在外人看来像极了情人间的耳语,但内容实在是让我不相信会是他提出的问题:“乱,我问你,如果遇上了某种情况,忍足和九条夜中必须死一个,你会选择让谁活下去?”
这种问题就好像是说情人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的话你会救谁哦。
虽然说迹部景吾提出这种问题着实非常不可思议,但我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当然是让侑士活下去啊,”我说,然后看着迹部景吾有着变作惊讶脸的趋势,我接着说完剩下的话,“然后我会和姐姐一起死。”
那一刻的迹部景吾好像呆住了一瞬,然后就似乎处在某种情绪爆发的边缘,我想我是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的,但我只是不想说谎而已。
“对不起呢,景吾哥哥,我没有说出你想要的答案……但姐姐就是那么重要的人,是侑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代的,景吾哥哥你也不行。”
虽然忍足侑士身边那个女孩……果然还是很在意。
即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意……白天上学的时候我有告诉过忍足侑士我会出席江川家的宴会,他却没有告诉我他也会来,这也许就是原因所在?
“我去和忍足打声招呼,你——”
我忙紧张地摇着头,发髻在脑后摇晃着甚至有散掉的趋势:“我不去。”
迹部景吾也没强求,而是指了指会场一旁看起来就很厚重的窗帘告诉我那后面是半圆形的露台,我可以在那里等他,我点点头,扫了一眼还在和身旁女孩亲密交谈的忍足侑士,哼了一声钻进了窗帘后,瞬间房间内的喧嚣全都被厚厚的窗帘布隔绝。
露台上摆着一架钢琴,我侧坐在钢琴凳上,想着既然这里窗帘布的隔音效果这么好那我也能悄咪咪地弹弹琴打发时间,虽然并没有学过……不,我记得我是学过的,虽然只是在学校仓库里半昏迷状态下隐约所见,但那一定就是我过去的记忆没错。
指尖划过雪白的琴键,我闭上眼,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自己动起来了。
是那首《梦中的婚礼》。
一曲终了的时候,有个声音也随之传进耳中,带着调侃和笑意:“果然啊,你还是只弹得来这一首曲子。”
我仰起头,扯开嘴角,向钻过窗帘进来的高挑女性报以灿烂的笑容:“虽然脑海里没什么印象,但是身体似乎还记得。”
时隔一个半月,我终于又见到了姐姐。
“听说你之前受伤了?”
把头发染回原本杏色的高挑女性也不顾还穿着名贵的礼服裙,径直踹掉高跟鞋坐在了阳台的围栏上,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散乱。我安静看着,只觉得她确实长得和我不像,姐姐一看就是开朗甚至张扬的自信样子,又随性又自由,而我却时刻乖巧地像个小孩。
“已经痊愈了,你也知道我的体质嘛。”我耸耸肩,双手离开了琴键盖上了盖子,然后趴在了盖子上,“任务呢,已经解决了吗?”
“宴会开始之前就解决了,本来我没必要现在还呆在这里,不过我想既然有机会还是要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