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君,我……”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你和我在冰帝小学部是同班同学,在此之前很久,我们就因为家里的合作关系而互相认识了。”迹部景吾淡淡开口,“你家里出事以后,你姐姐就带你去了美国,我则是转学到了英国就读,偶尔也从你姐姐那里得知你的动向。直到你回到日本,我建议你姐姐不要让你回到东京,但今年你还是回来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她和我所想的,大概都是一样的吧。”
“也就是,希望我想起来,又担心我想起来之后会无法接受,这样吗?怕我见到你的次数太多就会想起来,所以拜托了忍足君来照顾我,但是这样太不公平了。”我直直地盯着他的背影看,“实际上,就算你现在告诉我你以前认识我,和我关系很好,和我兄妹相称,我也根本没想起来什么东西。”
“是这样啊,”少年终于回过了身,脸上带着不应该属于他的苦笑,“我们拼命想隐藏的东西,大概只是你父母的死因而已。”
“我已经不想再从你或者姐姐口中问出来了,”我和迹部景吾对上了视线,“我……我梦到了过去的事情,也许是黑暗带来的幻觉,总之我见到了,母亲带着我弹钢琴,父亲和姐姐中途打扰的场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父亲母亲的脸我也看不清楚,但是……我一定会想起来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就像想起你一样。”
虽然只是画面,但至少是清晰的画面,至少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儿时曾和眼前这个人一同度过。
温暖的手落在头顶,迹部景吾的脸在一瞬间凑近,落在我额头一个清浅的吻。
“乱,接下来,我会保护你的。”
不是他常用的“本大爷”,而是谦称的“僕”。
我摇头:“我不需要人保护。”
我从没想过,今天救了我的竟然会是才交换过名字没多久,甚至没说过几句话的铃木文乃。
我不想去看迹部景吾现在是什么表情,也许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说还是曾经会叫他“景吾哥哥”的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但是,实际上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在我跟随姐姐踏上美国的土地,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时刻,一切就已经面目全非了。
受伤也好,生病也好,全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躲不了。
但是以往的我,并不会说出什么不需要人保护这样的话,不会直截了当地拒绝对方的好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责怪他吗?
为什么,我要去责怪一个没有犯错的人?
又为什么,他会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呢?
迹部景吾没再说话,径直向外走去,在他的手搭上把手的时候,我想,有些话我总要说给一个人听,问问看该怎么办,于是还是开口了:“呐,迹部君。”
少年的动作停住了。
“为什么不一样呢?”
少年微怔:“什么?”
“为什么,明明你和忍足君是同样的态度,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呢?”我扯扯嘴角,疑惑地歪着头。
那个时候,听见忍足侑士道歉的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看到他那种难过的表情,好像,为了让他不再难过,我愿意做任何事的感觉。但是看着迹部景吾,我只觉得委屈。
“我之前一直觉得,忍足君给了我一种父亲的感觉,听起来很可笑吧?但是是真的哦,我真的那样觉得。可是迹部君你,难道,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