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
“邪匪老大是,是邪天?”
……
哪怕过了两个时辰,刘洵全身还在隐隐哆嗦,他惊恐看着自家老爹、飞扬山山主刘霸山,颤声道:“爹,化,化血毒禁都,都杀不死他……”
刘霸山回过神来,面色阴沉,怒其不争地瞪着刘洵,骂道:“你这不省心的东西,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是非!”
“爹,我哪里知道他是邪天,”见刘霸山开骂,刘洵愈发心惊肉跳,色厉内荏吼道,“爹,你是不是也怕了邪……”
啪!
刘霸山一耳光扇飞刘旭:“我怕的是邪天背后的神朝!没死就给我滚过来,一起去芷戈峡!”
白芷已等候多时,朝刘霸山回了一礼,未等对方笑呵呵开口,便清冷道:“邪天也是恩怨分明之人,刘洵一枚化血毒禁,多少伤了他,但这不要紧……”
刘霸山心中一抽:“山王,那要紧的……”
“神朝武商危在旦夕,邪天赶去相救。”白芷淡淡看了眼刘洵,“然后,刘洵跳了出来。”
这他niang的就是仇了!刘霸山眼皮直跳,恨不得再给刘洵一耳光。
自古战地中的事传入百万大山后,邪天就出名了,连气运金珠都舍得相送,这等重情之徒赶着去救人,你也敢拦?
“救武商?”刘洵闻言,眸中却泛出了希望之光,“若真如此,那我还担心什么,他肯定会死……”
“住口!”纵然也如此想,刘霸山却不会说出来,他朝白芷笑道,“山王,此事说到底是个误会,刘洵与邪天本就无怨,还请山王多多美言……”
白芷眸光微闪,颔首道:“我自会尽力,不过你们也要有所表示。”
“请山王示下。”
“邪山邪匪,都是邪天的人。”
“多谢山王指点。”
********告退,刚离开芷戈峡范围,刘洵就抱怨道:“爹,他邪天再厉害也是外人,百万大山轮不到他作威作福,您为何……”
“你懂个屁!”刘霸山怒斥,随后冷笑道,“自会有人对付邪天,你别瞎搀和。”
刘洵一呆,连忙问道:“爹,是谁?”
“是谁?呵,”刘霸山回头瞥了眼芷戈峡,淡淡道,“整个百万大山,谁最在乎白芷?”
“是我!”
刘洵赶紧表态,却又被刘霸山抽了一耳光:“老子警告你,邪天与白芷绝对不可能,你别他niang的乱吃飞醋,给老子呆在飞扬山,不准出去!”
“邪天……”刘洵咬牙切齿捂着脸,不多时阴笑道,“老爹说得对,你此去必死,我何必吃死人的醋,嘿嘿……”
邪天二字,没多久就传遍了百万大山上等势力区域,直到此刻众头目才明白,白芷为何如此敬畏道匪的老大。
“我不找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桃源之中,白亡捏碎一道传讯玉符,眸中冷光乍现。
“芷儿恩怨分明,邪天帮她杀了天心残刃,此事,倒要好好思量一下……”
妻子的早逝,让白亡将全部情感都寄托在白芷身上,是以他不惜代价让白芷入古战地,获得了上古瘴煞。
由此,白芷不仅摆脱了百万大山的束缚,天资也暴涨,与天心相比也只差一线。
若再杀了邪天,白芷就会成为九州第一天才,为此,别说杀一个邪天,就是自己的命,白亡都不会吝惜!
“看来这突破口,在邪匪身上……”
就在百万大山因邪天而震动时,九州也因徐少祥而惊。
没人能想到,第一个奔赴宁州救武商的人,会是体宗的传承弟子。
而担忧武商安慰的神朝众人欣喜之余,也仿佛被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连与武商有深仇大恨的体宗都动了,神朝上下居然无动于衷?
这对不了解内情的人来说,显得极为古怪。
“宗主大人,徐少祥一出,所有人都在观望,眼下如何是好?”
阵有道面容阴鸷,冷笑道:“哼,即便有体宗相助,神朝也翻不出什么花样!继续让他们追杀武商,我倒要看看,神朝能忍多久!”
“宗主,那,那我们还要假意寻找么……”
“呵,为何不要?”阵有道阴笑一声,“不仅要继续寻找,更要继续找不到!”
追杀武商的人络绎不绝,宁州之人却始终找不到武商,这种鲜明的对比对神朝来说,同样是一种兼具羞辱的试探。
在这种试探之下,众人渐渐发现了蹊跷,因为神朝面对这种傻子都能看出的羞辱,沉默依旧。
“神朝究竟发生了何事,任由宁州上下如此戏耍?”
“我知道了,诛仙一战后,神皇一直未出,莫,莫非神皇死了?”
“不可能,神皇一死,神风会立刻继位!”
“那徐少祥****苦战,也坚持不了多久,莫非,武商真会死……”
……
“太子殿下,武商即将身死,到了此时,你还犹豫不决么……”漠少聪远远看了眼神宫,发现宫门依旧紧闭,心中哀叹一声。
“祖奶奶,太子表哥为何还不行动!”红衣泪眼朦胧,急声叫道,“若换作陛下,哪怕局势再困难,也不会坐视武商大人身死的!”
孤煞婆婆心中暗叹,杵着拐杖离去。
“风儿,你为大局借武商拖延时间等神皇出,我不能说你做错了,可你因此漠视武商性命,哎,这一点,你比陛下强啊……”
随着时间流逝,宁州传来的消息中,徐少祥的状态越发糟糕,所有关心武商的人,一颗心都狠狠揪起,难受无比。
或许下一次接到的消息,便是九州第一杀神的噩耗。
而就在此时,越州三大世家家主再上破山峰。
“武商乃我越州大敌,徐少祥此举实在过分,请体宗将徐少祥革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