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白刚要道谢,却见易华真忙碌间,手腕不小心撞到了桌沿。本来不过是寻常的磕碰,她却痛得叫了一声,谢瞻白立刻捉起她的手查看,才发现腕上有烫伤的痕迹。
易华真含羞道:“笨手笨脚,让你取笑了。”
谢瞻白立刻施了个冰咒在其腕上以缓解痛楚。他原是不会这法术的,但在穿心莲那事之后,心血来潮地学过一阵。由此他又想到了尤道漓。
易华真见谢瞻白神思恍惚,问了声:“在想什么?”
谢瞻白回:“女人做菜,都会伤到自己吗?我……想到家母了。”
易华真:“我从前没下过厨,今日新学的,才为热油所伤。”
谢瞻白回想有一阵子尤道漓的两只手上总有许多红印,当时还以为她练功出了岔子,现在才明白伤痕的来由,心中颇有些异样的感受。
第20章紫麻毒
风怜目本打算去京城游历,但因蜀中战事而出不了关,便去南诏国转了一圈,而后早早回到了玉浮山中。
回到山里也不能没事做,于是她干脆申请了无量厅中的职位,成了易华真的下手。
第一次看到谢瞻白来无量厅寻易华真时,风怜目惊得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直到易、谢二人人手挽手出了厅去,她才把张大的嘴合拢。
当天夜里,她便施展传音术,跟尤道漓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这前准未婚夫的最新情况。
尤道漓收到线报时,正精疲力竭地行在返回惠子坞的山道上。听了风怜目的描述,她并不觉得意外,也无所评价,只是谢过了她的一番好意。
“她刚有些不舒服,回房休息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风怜目一边跟谢瞻白交代易华真的下落,一边捧着一件玉器,用布蘸取一种带香味的油,对其擦了又擦。
谢瞻白:“不舒服?”
风怜目:“没什么,就是女人的事,月月有之。你看,那桌上的红糖姜水。”
谢瞻白瞧了一眼风怜目桌上的物件,除了已经冷却的红糖水外,竟还有燕窝鹿茸。
风怜目冷笑了一声,道:“你可来得晚了,某些人送礼送得比你勤快得多。”
谢瞻白:“谁?”
风怜目:“我哪知道?我又不及你的未婚妻交游广阔。”
谢瞻白听出了风怜目语中的嘲讽之意,一甩袖子就要离去。
风怜目:“哎,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谢瞻白在门前驻足,问:“有何赐教?”
风怜目:“你的未婚妻很适合你,一个长袖善舞,一个确然不群,正好互补。”
谢瞻白:“她并非善于交游,只是有闲人过于殷勤。”
“所以这算什么,怀璧之罪?哈哈哈哈……”风怜目笑着摇头道,“我也花容月貌,你可见过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