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
翔子忽然出现，打破了眼下这尴尬的气氛。
翔子身后站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小男生头发稍长，还烫了卷发。要不是他穿着清凉，一眼就能看清上半身，因为过于紧张，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佟柏曼都要以为那是个姑娘了。
“哪来的？”祁慕栾上下打量着那个小男生。
“机舱新来的学徒，跟船三个月了。他是车船长的远房亲戚，可信。”翔子道。
“多大了？”翔子向后退了一步，把小男生往前推。
“十九了。”小男生偷偷抬头看了祁慕栾一眼，发现这位传说中的祁总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看着也就三十几岁，斯斯文文的，而且很帅。
“十九？和朝旭一样大。”祁慕栾又想起朝旭了，“走近点，让我看看。”
佟柏曼本来还以为是祁慕栾的船上来了新人，要给他过目才行。没想到翔子是来献殷勤的，可能是以为之前那五个小保镖没有祁慕栾中意的。而眼前这个小男生确实和朝旭有些相似。
“想朝旭了就把人找过来啊，还找上替身了，多此一举。”佟柏曼小声嘀咕了句，那语气酸溜溜的，他自己却没感觉到。
祁慕栾向佟柏曼投去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而后拉起小男生的手摸了摸，皮肤有些粗糙，掌心纹路不是细滑的，想来小时候应该做过不少粗活。指尖还有些淡淡的机油味，来之前应该是洗过手了，但平日里跟着车船长干活，手上的机油味没那么容易洗掉。
“叫什么名字？”祁慕栾问。
小男生道，“我叫朝阳。”
呦呵，名字也和朝旭差不多。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祁慕栾的喜好临时改的名字。
与佟柏曼不同的事，祁慕栾想到的并不是朝旭，而是另一个名字中带“阳”字的男人。
佟柏曼可没心思欣赏别人调教情人，他把笔记本电脑托在手臂上，对祁慕栾弯了弯身，“祁总，我去里面绘图，这里光线太强，电脑屏幕有些反光。”
“嗯，你去吧。”祁慕栾又转头对翔子道，“给佟助理送些饮料和点心。”
难得与翔子独处，佟柏曼在翔子送点心进来时叫住了他。
翔子一副冷脸，问道，“什么事？”
佟柏曼道，“没什么，董秘书…还好吗？”
翔子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几分，问道，“你这么问，是心里有愧吗？”
佟柏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老婆是我救的，我为什么要愧疚？”
翔子道，“怎么就那么巧，偏偏她刚出了车祸你就到了？刚出事那会儿我没心思想这些，可看看现在这状况…佟柏曼，你敢说我妻子的车祸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