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西洲连看都没看芜娘一眼,淡淡出声,“下去吧!”
“……”芜娘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她想说点什么?可主子的性子,岂会听她多言。
席西洲见芜娘半响不动。
扭头淡淡又冷漠的看着她,低沉问道,“有事?”
寡淡又无情。
真的只当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属下。
“……”芜娘心口忽地疼了一下,低声道,“没事,就是想过来问问,要不要给南姑娘把脉,她先前湿透了鞋袜……”
“不用,我没事!”南风轻声。
似笑非笑的看着芜娘。
那双璀璨夺目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一切。
也好似看穿了芜娘的虚伪。
让芜娘无地自容,干巴巴的说了句,“那,那我先下去了!”
转身朝外面走,有几分落荒而逃。
南风瞧着撇撇嘴。
席西洲扭头过来看她的时候,眸中冷厉已然系数褪去,成了温和润暖。
荀宝从外面进来,与芜娘碰上。
他只看了芜娘一眼,便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这一眼意味深长的很。
芜娘站在原地,慢慢转身看荀宝的背影。
都说奴似主,荀宝说话做事就很有席西洲的影子。
芜娘想到荀宝那一眼,莫名的觉得背脊心发寒,心里有些慌。
她想跟着去听听荀宝会说些什么,但她不敢。阁主的功夫,她兴许还未靠近,他便会知晓了。
荀宝进了屋子,“见过公子,南姑娘!”
席西洲没有应声。
南风倒是问了句,“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不少,那死去的女子叫春泥,是个村姑,据说生前长得很好看,是被掳了送给县令公子,一开始她就反抗的很强烈。县令公子图个新鲜亵玩了一些日子,后来失去兴趣,就吆喝他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起亵玩,这姑娘今儿得了机会跑出去,然后……”
然后就死了。
荀宝说不下去,扭开头呸了一口。
心里咒骂了句。
席西洲默默不语,就是端着茶杯的手捏的有些紧。
南风抿了抿唇,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荀宝。
“多谢南姑娘!”荀宝接过,也没管温度,一口就喝了。
喝了后才懊悔,万一是滚烫烫的茶水,岂不烫坏了咽喉。
南风给自己倒了一杯,捏着茶杯轻轻抿着,好一会才问了句,“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吗?”
既然许诺,就应该做到。
送她回家去……
可惜,红颜薄命又凄苦,若她长得丑陋些,便不会招来这祸。可,长得好看有错吗?分明是那些畜生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打听到了的,已经派人去找她的家人来接她了……”荀宝说着,顿了顿又道,“前面来了个人,说是来找南姑娘您的,不过话还未说几句,就晕了过去!”
“找我?”南风有些讶异。
找她做什么?
她认得的人可不多。
“这个小的一会去仔细问问,再来回禀!”荀宝提议道。
“成吧,你去问问!”
荀宝又说了两句,便退出去了。
南风才跟席西洲说道,“晚上咱们夜探县衙,去会一会这县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