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南风应下。
带着归来叔进了赌坊。
赌坊里面的味依旧难闻,尤其是点了不少油灯、蜡烛,加上赌徒们激动的汗水,让人恶心作呕。
二楼有宽大华丽的包间,但对于这些小赌徒来说,根本没有资格和本钱去二楼玩几把。
南风想去,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她也没资格,上去了也没人跟她玩,怕她输了银子,长相不够出众,卖不了几个钱。
不过总有一日,她要上去,把山河镇那些富户少爷的钱袋子都搜刮一遍。
南风找到了赌桌,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归来叔,“你要不要去玩几把?”
归来叔摇头。
赌钱对走镖的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忌。
赌博输赢都让人沉迷,这就是一条看不见底的深渊,迈步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南风见状也不勉强,掏出带出来的十八两银子,走到赌桌前,看庄闲摇了骰子便押了下去。
一押一个准。
因为是晚上,有些昏暗,一开始并未有人注意到南风,知道她押了一把二百两的和,不少人齐刷刷的去看她。
这磕碜的小后生,竟押了二百两。
摇骰子手一愣。
周哥等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他立即让几个跟班把身上银钱都拿出来,拢共才凑到三百文,在众人意外的时候,也押了和。
南风看了他一眼。
财来赌坊门口那几个二流子,看他满脑门都是汗,这一路应该是跑的很急。
“开,开,开!”
赌徒们喊了起来。
庄闲拿开骰盅,皆是十七点,和了!
“和了,他娘滴竟然和了!”有人忍不住叫了出声。
周哥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心噗通噗通跳着。
或许是整日不务正业,他运气极差。不管做点什么,就没成功过,二十岁年纪了,一事无成,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这一把,他竟押着了。
南风将二百两银子装到钱袋子里,加一起就四百两。
很多人以为她还会继续,却不想她拿着银子走到一边,对柜台上的人说道,“我想去楼上玩几把!”
“五两银子上楼费!”
“嗯!”南风点了五两银子给他,迈步朝楼上走。
归来叔跟上。
赌坊伙计拦住归来叔,“他没给银子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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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赌!”南风沉声。
“那也不行,规矩就是五两银子上楼费,赌不赌可不关我的事儿!”伙计仰头,几分趾高气扬、狗眼看人低。
南风没有跟他争论,点了五两银子丢给他。
带着归来叔上楼。
到了二楼门口,守在门口的人便推开门,请南风、归来叔进去,待两人进去后,立即关了门。
与楼下的杂乱、嘈杂完全不同,楼上安静、整洁,还有伙计端茶倒水。
几张桌子上,坐着的人一个个锦衣华服,面前一叠叠银票。
南风眨了眨眼,慢慢走了过去。
刚摇好要开,南风将钱袋子全部丢上去,押在了大上面。
“……”
“……”
愣过之后,有人哼笑出声。
尤其是押小那几位,对这忽然冒出的二愣子,发出了嗤笑。
“开了吧,也给这种新手长长记性!”
庄闲家摇骰子手开了骰盅,庄家以一点大于闲家。
南风这把大,押对了。
“……”
“哟呵,这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呀!”
“可不是咋滴!”
庄家问了一句,“请问里面多少银子?”
“三百八十两!”
庄家直接给了随兑随换的银票五十两一张,七张三百五十两,三锭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