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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月离魂(2 / 2)

“幸亏还有父亲这些年无微不至的关爱,才让‘女’儿感到了温暖。‘女’儿时常在想,父亲真正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女’儿万幸有之。”

兰华低眸,见她晶亮的眸子清澈见底,眼中满是愉悦和儒慕,不觉心中柔软。垂眸间,见到兰秋蝶微抬手臂擦泪间‘露’出白皙如‘玉’的皓腕,手腕上那一根红线宛如灵蛇,异常刺目。他眼瞳微缩,心里浮现丝丝愧疚。蝶儿是他与妻子唯一的‘女’儿,又素来孝顺,向来不会背叛于他。

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兰华心中对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再想到这些年对她疏于照顾,兰华愧疚之心更甚。

蝶儿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待他日大事可成,一切皆已成定局,蝶儿身为兰家子孙,自不会背叛他。如此,也就不必牺牲这个‘女’儿了。

想着兰华便温柔的‘摸’了‘摸’兰秋蝶的头,难得的慈爱。

“蝶儿长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兰华眼中一叹,颜凝,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子。

兰秋蝶眸光一闪,若兰华这番慈父情怀能够表现得早一点,或许她会感动。但现在——

她心中冷笑,面上凄然道:“母亲美貌动人,‘女’儿不及万一。”

兰华笑了笑,没说话。

兰秋蝶却忽而捂住‘胸’口,神‘色’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口中发出痛苦的低‘吟’。

“嗯…痛…”

兰华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扶住她。

“蝶儿,你怎么样?”

兰秋蝶双眸聚满了痛楚,“爹,蝶儿好痛啊…啊…”她控制不住的凄厉一声惨叫,直直撞击着兰华的心。兰华脸‘色’闪过担忧,立即拿过刚才‘交’给兰秋蝶的小瓷瓶,倒出那半颗‘药’给她服下。然后体贴的给她顺了顺后背,眼眸关切道:“蝶儿,可好点了?”

兰秋蝶服了‘药’,疼痛慢慢减弱,半晌才缓和过来。借着擦拭汗水的动作掩下眼底那一抹极深沉浓烈的冷光,对双兰华关切的眸子,微微一笑,“父亲,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月‘色’下她脸‘色’苍白,却不损她的美丽,反而更多了一份柔弱堪怜的动人美态来,让本来就对她心怀愧疚的兰华看了更是心中揪痛。

他抬眸看了看夜空,这才发现,已不知不觉到了十五了。

正想着,耳边却传来兰秋蝶的轻声呼唤,“父亲。”

兰华低眸,见她眉宇紧缩,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他眼眸‘精’光一闪,语气轻柔道:“蝶儿想说什么?”

兰秋蝶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道:“近来‘女’儿总觉得体内似乎多了什么异物,特别是每当临近月圆之夜,全身每根血管都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划过一般,有时还会觉得疲乏甚至晕厥。”她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好似害怕兰华发怒一般。

兰华却早已沉了一张脸,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握紧。

兰秋蝶抬起头,目光有着不解和疑‘惑’。

“父亲,‘女’儿服下的毒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按时服下解‘药’就没事了吗?怎么会…”

兰华目光锐利,冷声打断她。

“你刚才说觉得体内有小虫子爬动?”

“嗯。”兰秋蝶点点头,眉头微蹙。“而且越离月圆之夜越近,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我感觉它好像在吸食我的血液一般。”她说到这儿面‘色’惊恐,哀求的拉着兰华的衣袖,泣声道:“父亲,‘女’儿身中奇毒,更知道父亲此举也是万不得已,‘女’儿不敢言怒生怨。父亲与‘女’儿乃是至亲,怎么可能不信任‘女’儿?只是父亲如今帮着那人做事,那人却不相信父亲,以‘女’儿作为要挟…可是父亲,‘女’儿还年轻,‘女’儿不想死啊…”她说着就哀声哭了起来,“每次毒发的时候,‘女’儿就举得自己命不久矣了,‘女’儿好生惶恐啊,生怕哪一日就这么死了,愧对父亲的生养之恩啊,父亲!”

泪,一颗颗自眼眶滴落,灼烫了兰华的手掌。他隐于黑夜下的脸‘色’越发黑沉冷漠,眼底甚至还有着一重冰冷之‘色’。

他不是笨蛋,听闻兰秋蝶这一番叙述,如何不知道兰秋蝶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蛊。

他一心一意为那人做事,没想到那人却用蛊毒来残害他的‘女’儿,还‘蒙’骗他说只是一般的毒‘药’,不会伤及‘性’命。呵呵,真是可笑。

忽而想到什么,他眼眸一紧,猛然抓紧兰秋蝶的手腕。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若一开始就是蛊,他不可能不会发现。

兰秋蝶似被他此刻冷冽狰狞的表情吓住了,有些害怕道:“上…上个月开始…”

砰—

兰华陡然一掌打在旁边的大树上,震得枝干摇曳,枝叶飞落。

“父亲~”兰秋蝶退后两步,怯生生的看着‘阴’沉着脸的兰华,眼底却划过一丝冷冽的讽刺。

兰华心中汹涌着狂狷的怒气,他虽然不懂医,却也知道,要对一个人下蛊,必须要有引子。蛊毒向来都是分为子蛊和母蛊,一方牵制着另一方。如今蝶儿被下蛊,也就是说,引蛊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到底是谁?

一个想法忽而划过兰华的脑海里,让他眼眸止不住的睁大。他忽而撩开衣袖,月‘色’下,手臂上那一条若有似无的红痕赫然入目。

兰华眼眸瞬间碎裂开来,脑海轰的一声炸开,思绪已然‘混’‘乱’。

兰秋蝶一直静静看着他,嘴角挽出美丽而嘲笑的弧度。若是以往,以兰华的‘精’明,如何察觉不到兰秋蝶话语中的漏‘洞’?只是她先前便用母亲打‘乱’了兰华的思绪,让他神‘色’恍惚‘精’力无法集中,再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及时的让他见证了自己毒发惨痛的‘摸’样。紧接着,便惶恐的透‘露’那黑衣人不怀好意。

蛊毒确实双方牵制,而母蛊却不易发作,只待种植子蛊之人死了以后,母蛊的寄存者手上才会显出红痕,而后瞬间死去。

如今的兰华,还未到毒发之时。

而他手上那一条红痕,便是方才趁着兰华抱着安慰她的时候,她将凌汐涵特意‘交’给她的一种毒‘药’涂抹在了兰华的衣袖上。那种毒无‘色’无味,只是会和中了蛊毒的人一样,手腕上会现出一条红痕。再加上刚才她那一番嘤嘤哭泣,兰华又如何不中计呢?

她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着,却也无限恨。

本是亲生父‘女’,却因为‘私’心,互相算计,互相仇视,何其悲凉?

兰秋蝶神‘色’有些飘远起来,兰华却已渐渐恢复了平静,脸‘色’仍旧不好。

“你先回去,届时我再与你联系。”

兰秋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见兰华语毕已然转身离去。步伐急促,及时兰秋蝶没看到他的脸‘色’,却仍旧能够猜到心中的愤怒和杀意。她淡淡的站着,黑夜下的双眸熠熠生辉,嘴角的笑意森寒彻骨。

“你做得很好。”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女’子清冷的嗓音。

兰秋蝶回眸,对着站在不远处一袭蓝衣如水的绝丽‘女’子微微福身。

“郡主。”

凌汐涵慢慢走过来,两指粘着一颗褐‘色’的‘药’丸。

“把这个服下去,可压制蛊虫腐蚀你的身体。你身中蛊毒已有两月,要引出蛊虫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等这件事过后,我会为你引出蛊虫。你放心,这段时间内你不会被蛊虫折磨。”

兰秋蝶神情一动,感‘激’道:“谢郡主恩典。”

“不必!”凌汐涵眼眸晶亮,在黑夜之中散发出锐利之‘色’,而后脚尖轻点朝着兰华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她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就追上去,是因为她察觉到兰华的武功不在她之下。她担心追得太急会被兰华发现,如今想来兰华已经离去数里了吧。

兰华‘胸’腔中溢满愤怒,身影疾驰的在夜‘色’中前行。月儿映照而下,照亮他满脸的狰狞‘阴’鹜。

凌汐涵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炷香后,来到了一处寂静的山崖边。她降落在一棵高大的树枝上,利用茂密的枝叶掩盖身影。透过斑驳的树枝缝隙看过去。

只见山崖边站着一个黑衣人,及时隔得这么远,凌汐涵仍旧能够感受到从那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和‘阴’森。山上寒风猎猎,却抵不过他由心底散发出来的‘阴’霾森寒之气,让她不由得心中暗惊。兰华站在那黑衣人身后,此刻他已经扯掉了面巾,双眼冷沉‘阴’鹜的看着黑衣人,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良久,才传来那黑衣人冰冷刺骨的声音。

“找我何事?”

兰华眼底‘阴’狠一闪而过,嘴角却勾起笑意。

“方才我见过蝶儿了。”

“哦?”黑衣人挑眉转过身,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就连头上也带着黑帽,脸部‘蒙’着黑巾,唯一‘露’出的那一双冷寒彻骨的眼睛也在恐怖的面具下看不甚清晰。

“可有什么消息?”

兰华笑得意味不明,眼底冷光一闪。

“蝶儿刚才又毒发了一次。”

黑衣人眼底闪过幽冷的光,“今夜是月圆之夜。”

兰华嘴角上扬,眼底划过冷冽森寒。

“可蝶儿说她感到身体里似乎有虫子在蠕动。”

黑衣人眼眸瞬间半眯,透着‘阴’森的寒气。

“不是你说的嘛,你那个宝贝‘女’儿倔强得很,若不用点狠招,她又如何听话?怎么,现在心疼了?”黑衣人语气里满是嘲讽。

兰华敛眉,沉声道:“她好歹是我的亲生‘女’儿。”

黑衣人嗤笑一声,“亲生‘女’儿?兰大人何时这般假仁假义了?”

兰华隐于黑夜下的脸‘色’散发出浓烈的冷意,“把解‘药’给我。”

黑衣人眯了眯眼,“解‘药’?”

“对!”兰华目光坚决,不拿解‘药’誓不罢休。

黑衣人眼眸瞬间沉了下来,“等此事完结,我自会给她解‘药’。”

“是吗?”兰华的声音蓦然高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怒气。“你确定?”

“难道你怀疑我?”黑衣人也察觉到今夜的兰华有些不同寻常,眼底冷光一闪而过。

兰华铁青着脸,“解‘药’?”他讥诮的勾‘唇’,冰冷道:“你给蝶儿下的不是毒,而是蛊,我说的对吧。”

黑衣人双眸爆发出狠意,兰华又讥诮道:“你不但给蝶儿下毒,还利用我做引子。”

黑衣人双眸骤然一紧,怒喝道:“该死,你中计了。”他刚一吼完便‘欲’飞身离去,四周却陡然落下数道红衣身影,人人神情冷冽而森寒的看着他,浑身上下俱是杀意。

兰华脸‘色’一变,忽闻一个清泠悦耳的‘女’声传来。

“兰大人好兴致,大晚上的竟在这儿赏月。”

黑衣人双眼猛然‘射’过去,就见那一排排的红衣男子自动向两侧排开,走出来那眉目如画,容颜绝丽的‘女’子,赫然便是凌汐涵。

“你—”兰华双眼一眯,狠历道:“你设计我。”

凌汐涵淡淡而笑,“兰大热若非做贼心虚,贪生怕死,又岂会中计?”

兰华气得脸‘色’铁青,想到兰秋蝶那泪眼朦胧的样子,更是气得脱口大骂:“那个孽‘女’。”

凌汐涵嘴角流泻冷翳的弧度,“兰大人,被下了‘离月魂’之蛊的人,最好还是少动怒才好。”

黑衣人猛然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震惊、不可置信以及杀气,她居然知道。

而兰华也在这一瞬间回过神来,冷冷睨视着黑衣人。黑衣人却道:“如今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等逃过此劫,我就替你解蛊。”

兰华闻言眯了眯眼,他在衡量着一件事,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人。而凌汐涵却由不得他犹豫,冷声命令。

“上!”九个血衣卫立刻迎身而上,兰华也顾不得和黑衣人的矛盾,两人联手共同对敌。凌汐涵的脸‘色’很不好看,那黑衣人会用蛊毒,她也会。可那黑衣人武功比她高,若是她亲自对阵,怕是会吃亏。其实她今晚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知道这黑衣男子的身份。

苗疆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皇上灭族了,可既然当年有苗疆公主红扇逃离,焉能保证没有其他人也逃脱生天?

随着那黑衣人自怀中掏出黑‘色’古木盒子,凌汐涵眼神就彻底冷了下来。她知道,那定是蛊虫。她跨前一步,正‘欲’上前,手却被人拉住了。

“丫头!”

凌汐涵讶然抬眸,对上萧霆轩静默深远的凤目。

“你怎么来了?”

萧霆轩微微一笑,“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他说完身影即刻飞掠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便与那黑衣人‘交’战起来。黑衣人一对上他,眼眸闪了闪,似乎不愿意伤他一般,只躲不攻。然,萧霆轩何等身手?岂容黑衣人退避?不过数招下来,便不得不用尽全力对敌。凌汐涵也不闲着,趁着兰华被血衣卫包围的时候,奋身而起,袖中蓝綾飞舞而出,直打得兰华措手不及。

“卑鄙!”

凌汐涵冷笑,“能卑鄙得过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利用,根本连禽兽都不如。”她一言落下蓝綾如蛇灵活翻动,再加上血衣卫的配合,兰华节节后退,脸‘色’越发难看。

“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找人帮忙,算什么君子?”

凌汐涵扬眉挥舞而出,“本郡主确实不是君子,只是一小‘女’子而已。”蓝綾下的剑尖已经‘逼’至眼前,兰华大惊失‘色’,连忙收了对身边血衣卫的攻势,避过凌汐涵的剑锋。而这一躲便分了神,胳膊和背都被两个血衣卫划伤,鲜血瞬间而至。他脸‘色’惨白的后退几步,眼神越发‘阴’鹜。

而那边,萧霆轩也‘逼’得黑衣人节节后退。黑衣人咬牙怒吼,“你若再多管闲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萧霆轩凤目中划过一丝异样,手中动作却毫不停歇。

“本宫也想见识见识,苗疆的蛊毒究竟有多厉害。当年红扇留下的秘籍,是否记载完整?”

黑衣人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先萧霆轩带笑的容颜。然后只觉得眼前一晃,萧霆轩已经揭开了他面上的黑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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