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龙生龙,凤生凤,赵珩的儿子长大必然肖父!
他想着赵珩刚说的话,手指轻敲案面,霍老三便从外面闪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董方呢?”
“小的在,”一个角落里传出他的声音,接着便见他从暗处露身,只见他一身黑衣上全是灰,脸上的胡茬长满,整个人散出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霍老三略鄙夷地看下他,“看看你这模样,这是几天没睡觉了,话说我发现你自从成亲后,都成软脚虾了,啧…这味儿,还不如未成亲时。”
董方也委屈啊,婚前就是他娘也看中绿芨的性子,泼辣又直爽,可婚后才发现,他不过是没夸她的衣服好看,便被生生地赶出房。
几天没洗澡换衣,能不臭嘛!可是这有苦也无处诉啊,现在整个王府中,无论哪家的女人,都以王妃为榜样,他们这些男人完全夫纳不振!
便是他娘,现在对着他爹,也敢大小声了,以前那可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的!
他瞪霍老三一眼,拍着胸口道,“王爷,莫听三将军的话,小的精神好着呢,便是几宿不睡都可以,照样拳脚有力。”
“少吹了,昨夜里我可是听说,你去京郊蹲守时差点被姓袁的发现。”
“呀,那可怪不得小的,谁让姓袁的做贼心虚,小心谨慎得不行,连马桶盖子都打开查探一翻,你是没见着,我躲在房梁上都被那味儿给熏得差点将饭菜吐出来,姓袁的居然面不改色。”
“切,这就是想吐,当年我跟踪过一个人,那才是个能忍的,愣是泡在粪桶中混出城,啧,后来出城后,在河中洗了一上午,那河中的鱼虾都熏得翻白肚皮。”
见他们似乎要说远了,霍风淡淡地扫一下两人,两人立马住嘴,立到他面前站得笔直,他缓缓地开口,“姓袁的最近可有异动?”
“仔细看着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可小的发现,他每天在书房呆的时间太过长呢些,谁不知他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识得几个,书房哪是他能呆得住的地方。”
董方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接着又道,“可小的趁无人时摸进去过,那书房不像是有机关暗室的,里面的摆设也普通,并不什么不妥处。”
霍老三插嘴道,“就这么个发现,屁也算不上,姓袁的是要呆在书房里孵蛋哪?”
“王爷不是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姓袁的不知道在里面捣什么鬼,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霍风不说话,转向霍老三,“京中其它还有几家?”
“哼,就那几家找死的,敬德侯为首的几个乌合之众,王爷,要不要老三去将他们狠狠收拾一顿。”
“暂时不必,这么多年,夏明启终是有了动作,本王倒是很期待。”
霍风的嘴角似有若无地讥笑一下,比耐心,他从来都是有的,夏明启一贯装得与世无争,可先帝从未放心过,临终的遗言就是让他一定要在宸儿亲政前将夏明启压下去,再无东山再启之势!
先帝于他,是君臣,是兄弟,更是知己!
他眼睑低垂,霍老三和董方见状,悄无声自地退下去,书房中只剩他一人,忽闻一阵玉兰花香,他嘴角泛起笑意,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