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目光闪了闪,“妾一定好好侍奉婆母,牢记王妃的话。”
心中暗道,这个王妃可不是个随意便能糊弄的主,不免又怨起婆婆,白在后宅多年,居然连人都看不清,还以为新王妃是个只会卖颜色的女子。
这边儿媳在讨好王妃,那边朱氏听说儿子被调回京中,瘫坐下来,小丫头胆战心惊地进来,离得远远地说道,“宜人,秦夫人已进府拜访王妃。”
竟然都到王府了?朱氏“呼”地一声坐起来,死死地掐着小丫头的手臂,直掐得小丫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才解气地让她服侍将衣服穿好。
朱氏急匆匆地赶到风泽院,进门先是一愣,看着那王妃高坐在主座上,她的儿媳低头坐在下面的春凳上,儿媳见着她,起身行礼,可眼里却全是埋怨。
“王妃,老身无状了。”
莲笙脸上挂着笑,“宜人不必多礼。”
那张氏也起身来见过自己的婆婆,其实心中想对着朱氏破口大骂,你个认不清身份的老奴才,真当自己是王府的老夫人,居然敢对王妃不敬,害得自己的夫君被调回京,说是调回,可在明眼人看来,这就是弃用,她的夫君以后别想有什么大作为。
他们离开边关时,都无人相送,连霍大将军都只是客套地寒暄几句便走了,这个举动,谁人不知,必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唯今之计,只有巴结好王妃,给夫君谋个好的职位。
莲笙似是看不到这对婆媳眼中的官司,不一会儿,就称乏累,让她们退下了。
养修院中,朱氏看着儿媳是一肚子的火,张氏也是满腔的怨恨,谁也不理谁,背对着坐着,小丫头早就吓得退到门外,不敢近身。
“你跟浩儿就这样进京了。”
秦夫人鼻子“嗤”一下,“是的,婆婆。”
心中却是恨意滔天,不这样进京,难道要违抗军令,死在边关吗?不都是这个好婆母惹出的好事,夫君气得将桌子都掀了,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召令有云,念夫君家有寡母,且母亲思儿太甚,卧病不起,王爷慈悲,特许夫君回京述职,也好照顾母亲,共叙天伦。”
张氏冷淡地说着,本来夫君今年有望升职,连霍大将军都提前透了底,谁知京中召令一下,把夫君急得团团转,辗转一打听,才知是朱氏这边出了漏子。
“婆婆,王爷已在京中给夫君安排好了住所,您看着有什么要收拾的,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吧,让我和夫君好好孝敬您。”
朱氏一听,脸黑下来,“谁让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这王府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婆婆,如今夫君已回京,您还住在王府中,是想让戳着夫君的背骂不孝吗?”张氏耐着性子劝她,看不清形势的老糊涂,王爷将他们弄回京,就是为了有合理的借口将她赶出王府,她还打着赖着不走的主意,真是好大的脸。
“你先回去,此事暂时不提。”
“好,那我明日再来接婆婆。”
等儿媳离去后,朱氏气得在屋中破口大骂,那小丫头一溜烟跑了。
霍风下朝后,便被朱氏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