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一把将她的手拿了出来,她用力紧握着,但那指缝间却渗出了丝丝鲜红。
他将她的手掰开,掌心一片凄艳的血红。
“你伤了本源?”
君无邪心一沉,立刻仔细检查她的身体。
渐渐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我真该杀了那四个贱人!”
他戾气横生,紧紧咬着牙,眼里尽是杀意。
“无邪,我现在很幸福,这一生从来有没如此刻这般轻松与满足。她们毕竟是我的师门长辈,看着我长大,这些年一直对我很好。”
“对你好,如此折磨你,那是真的对你好吗?”
“都过去了,我欠她们的,这次就算是做了个了结吧。我只求你,不要伤她们性命,不要让她们在除你之外的人面前丧失尊严,除此之外,你要如何对她们,我都支持你。”
君无邪闻言不禁怔了怔。
沐雪澜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寻常。
他想了想,道:“你是不是依然放不下冰云楼,想将来重掌冰云楼?”
“如果我说我想,你会不会生气?”
她凝视着他,眼里有期盼也有些许忐忑。
“若你心中藏着事情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他抚摸着她已经恢复了些脸颊,道:“你若想重掌冰云楼,我会帮你,并且让你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她叹息了一声,道:“我只是怕她们在这大世中走向悲惨的境地,冰云楼必须作出改变,并且需要寻找依靠,而你就是最好的依靠。我虽想重掌宗门,但绝对不是回到如今的冰云楼,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我明白了。”
君无邪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我想做到这些,守护者是最大的阻碍,我宗的修炼理念在她们心里根深蒂固。此事,需要你出手,彻底瓦解她们的旧思想,让她们接受新的思想。她们接受了,宗门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有质疑的想法。”
“很好,这才像一宗之主应该有的魄力和果决,只是往后你冰云楼,怕是得成为我诛仙剑宗的附属宗门了。”
“不!不是诛仙剑宗,而是你个人,我将来掌控的冰云楼,只会臣服于你。”
“现在,你安心养伤,我会想办法修复你的本源。相信我,你重掌冰云楼的日子不会太远。”
君无邪拉过被子将她和自己盖上。
兴许时这些日子,在风灾洞窟里身心过于疲惫,沐雪澜很快就睡着了。
他却是久久难以入眠。
一边持续给她输送着生命之气,一边想着白日在冰云楼的事情。
“我对她说的话,着实有些重了……”
他想起了沐云兮,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时受到修罗意志的影响,心情过于暴戾了些。
现在细细想来,沐云兮并非想伤他,否则她的剑不会抖,也不会停止下来。
她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却依然拔剑相向。
“或许,她的心里与雪澜有些相似吧。雪澜没有不顾一切反抗,而是顺从地进入了风灾洞窟,她是觉得心里亏欠宗门,毕竟生在宗门,长在宗门。”
他现在能静下心来,站在沐云兮的角度考虑了。
她那时,或许只是想站在宗门的立场表达下自己的态度,以求心安。
后来,她向守护者求情,便是站在个人的立场表达维护他的态度。
一事归一事,她似乎都分得很清楚。
“那个心思单纯的女人,应该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她离开后去了哪里,还是等下次相遇再说吧……”
君无邪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仁有些疼。
……
同一时间,这座城池,圣门的据点里正有一群强者汇聚一堂。
“谁能想到,那姓君的闯入冰云楼,竟然是因为沐雪澜!”
“天下三绝色,姓君的居然得到了两个,妈的!”
有些人嫉妒得双目喷火,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姓君的如今当真是势不可挡,孤身闯入冰云楼,最后竟然真将沐雪澜给带了出来!如此看来,冰云楼没有半圣的几率极大,否则这种情况下,她们怎么可能不出现?”
“就算有半圣又如何?她一宗的半圣,莫非还能与我们的半圣相比不成?”
“我们最需要考虑的是君无邪,如今他与冰云楼闹成这样子,是不可能再帮冰云楼出头了,不过稳妥起见,我们还需试探几番。”
“说的是,我们可以制造些小冲突,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去逼迫冰云楼,看看姓君的是否会有反应。如果连续数次皆无反应,那他不会插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哈哈哈,届时,我们几个势力便可掌控冰云楼,那些冰肌玉骨的女人,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胯下之奴,采补之鼎!”
“你别说了,我想到能将冰云楼的女人玩弄于身下,就血液沸腾,有点受不了了!”
“我也有些受不了,这些年来,我等几乎不近女色,心思不在此道上,但并冰云楼的女人除外,格外的让人血液沸腾,心痒难耐!”
“好了,我们各自回宗门,与宗门高层好好商议一番,保持联络,互通消息。我有预感,不出数月,此事必成!”
“哈哈哈!”
……
圣门据点中,响起阵阵轻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