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唐珂笑了笑:“圣恩难测。”
十五年前的凉城可没有今日繁华,凉王为避免麻烦,封地是能挑多远就多远,谁料得到他治理有方,使得凉城跻身翟国十大城之一。
对此翟南不置可否。
唐珂观他面色,似无忧虑,又问:“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翟南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皇兄说得对,就让孙淮好好清清这些个蛀牙。”
唐珂明了:“陆斐今日有对你提起此事。”
“这事查的好,孙淮安然无恙,查不好,性命难保,他能不紧张?”
唐珂点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翟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拔掉蛀牙的人必然会清除污垢,日后就算不能成为国之栋梁,也必然是承上启下的作用。”
唐珂表示他也好想要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叔叔。
翟南以他的善变为耻:“要叔叔还是房祖?”
斯文败坏的唐大人当即表明态度:“世间安有双全法?”
翟南送他两个字:“呵呵。”
若问应京最负盛名的是谁,怕无人不知唐郎。
唐府是应京大世家,唐珂的爷爷官至太傅,是当今皇帝的恩师,父亲又是当朝丞相,就连两个哥哥,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一个是吏部尚书。
唯独没有一个叔叔帮唐珂分担压力,后来他从唐府搬了出来,在翟律的皇子府隔壁选了处宅子安家,自此才过上安生日子。
此时的宴歌坊虽有客人,却是寥落无几,门前冷冷清清,所以马车碾轧过的声音显得特别悠长。
宴歌坊的人看见身穿官服的翟南和唐珂,愣了愣,才不确定的问:“王爷和唐大人是过来检查?”
翟南道:“有些事找你老板,他人呢?”
“刚睡下。”
唐珂眼眸一亮,大白日的都能看见火光。
翟南说:“这个饿狼可能会扑倒你家老板,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放他进去。”他正要走,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我来这是因为私事。”
唐珂说他过河拆桥。
翟南说:“我不能把好友卖给一个节操丧失的禽兽。”
衣冠禽兽的唐珂:“...”
伙计登时母性大发,护犊子一样伸手拦在唐珂面前:“唐少,今日您不适合入内。”
“为何?”
伙计想了想,就势分析:“我领的毕竟是房少的工钱。”
唐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我若是以权谋私…?”
伙计指着旁边的柱子道:“这世间又多一个英年早逝的人。”
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让唐柯深觉自己要强迫的对象是他。
他抖了抖,猛然后退一步:“我想我还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然后这个好官就在宴歌坊外边逛了一圈,寻找翻墙的机会。
翟南进了后院,上二楼,敲门推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房祖虽然刚睡下,头昏脑涨的很,可本能警惕的人已经睁开眼,瞪着不请自来的人。
翟南反手关上门,十分不见外道:“跟你讨一样东西。”
房祖满布红丝的双眼狰狞地看着他:“把遗书写好。”
找死的翟南说出他的目的。
听闻之后以狰狞面目目瞪口呆的房祖:“...”
翟南真诚地看着他。
“不是,你为何觉得我会有这东西?”房祖几乎要他丰富的联想献上膝盖。
翟南说:“当年那笔糊涂事,另一位当事人就在楼下。”
房祖抱头呐喊:“一步错步步错,唐珂你这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