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妈两个人。”
今年头一回,她没跟母亲一起过年。
沉默了一会儿,贺川说:“我们那儿也没什么特别的,放鞭炮吃饭,一个样,乡下地方,没花样。”
蒋逊问:“你一直住乡下?”
贺川说:“没,高中以后就出去了,寒暑假才回去。”
“你的寒暑假是十多年前了吧?”
贺川笑着:“啊,是。”
“你们家有钱,怎么不搬?”
“家里人一辈子农民,离不开。”
蒋逊看向他:“你离开了?”
“嗯。”电视机光映在贺川脸上,闪闪烁烁,忽明忽暗,他说,“又回去了。”
蒋逊“哦”了一声,衣服吹完了,她也看起了电视。
两人都在被子底下,隔着两拳远,眼睛看着电视机,耳边却似乎听不见什么节目声音。
过了很久,贺川说:“穿衣服。”
蒋逊顿了一会儿,才捞起边上的毛衣,说:“别多想。”
“多想什么?”
蒋逊没答,贺川笑着:“多想你故意有衣服不穿?”
蒋逊脸不红心不跳:“忘了。”
“这能忘?”
“你爱信不信。”
贺川搂住她,把她刚套头上的毛衣脱了,吻着她说:“我信。”
***
电视里新闻换了一个主持人,门外传来敲门声和阿崇的喊声:“贺川!贺川!是不是这间房?贺川!”
蒋逊穿上文胸,说:“去开门。”
贺川在她胸口亲了下,才起了身,先去浴室地上捡了条浴巾围上。
门只开了一条缝,阿崇终于见到贺川,激动道:“怎么这么半天,我差点以为又得跟你失联了!”
贺川说:“衣服拿来。”
阿崇推着门要进去,贺川挡着没动。
“干什么,让我进去歇会儿啊!”
“大堂有沙发,去那儿歇。”他夺过阿崇手上的袋子,“砰”一下把门阖上了。
门外响起阿崇愤怒的拍门声:“你搞什么鬼贺川,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平常被你打两下我忍了,我为你提心吊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蒋逊呢,她去哪儿了?她……”
说到这里,外面突然没了声,过了会儿又传来干笑:“我楼下等你们哈,不急不急!”
蒋逊拣出袋子里的一件粉红色短款棉外套,拎了拎帽子,又拨了下帽子上那圈可爱的白色羽毛。
贺川拎着件宝蓝色带帽羽绒衣,瞟了眼牛仔裤,说:“先穿着吧。”
蒋逊点点头,穿上了可爱的粉色小棉衣,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两人下了楼。
阿崇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见两人出现,打量了他们一会儿。
下雨天,蓝色和粉色更配哦!
贺川无视阿崇诡异的笑容,说:“叫车,先去派出所!”
“好嘞!”
派出所里只有几个值班民警,问不到什么信息,车主是蒋逊,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她一时之间也没法离开这里。
出了派出所,三人找了家饭店吃饭,贺川和蒋逊饿了一整晚,饿过头了,也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