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事!”
“摔地上了?你们醉成什么样了,我给你们拿两包牛奶吧,解酒。我开门了啊?”
两人动作停了,彼此对视,胸口在起伏。他的食指还在她腰上,她还按着他的喉结,看着他头部的疤痕。他不起来,她也起不来。他另只手把保暖内衣往上推。
“不用不用,不要喝奶!你睡吧!”阿崇大着舌头。
张妍溪说:“真不用?”
高安回:“不喝!”
“那你们快点睡,要喝水喊我。”
爆竹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少了,响声稍淡。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有点急促,但不紊乱。他把她的手往上扣住,她挣脱开,又摸到他腰上,他把保暖内衣推到顶,她的毛衣被带到了腰上面。
爆竹声终于停了,里屋电视机传来歌声:
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他在等待,等她的手钻进他的毛衣,最后等来她三个字。
“我姨妈。”她笑着,手在他背上摸。
贺川眼里冒火,用力揉住她一对乳:“老子neng死你!”
共祝愿,祖国好
告别今宵,告别今宵
***
贺川去了卫生间,蒋逊在沙发床上躺着醒脑。
她头晕,今天喝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数很高,这些酒精正在消耗她的精力,蚕食她的意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蒋逊闭了会儿眼,才坐起来,手伸进毛衣里,调整了一下文胸,把保暖内衣往下拉平。
她起身准备进卧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东西砸地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我头又掉了。”是阿崇。
接下来没什么动静,他似乎爬了回去。
蒋逊不想去里面了,穿过两道门,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床共枕,没那必要。背包和外套都堆在饭桌边上,她拿上这两样,转身出了屋。
屋外,满地红纸屑,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味,她的车停在河边。
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钻到了后排,把背包垫到脑后,蜷腿躺在椅子上。椅子小,睡得并不舒服,她拿出手机玩,才看见贺年短信。
只有一条,是石林转发别人的。
她想了一会儿,编不出什么新年贺词,只好发了一条: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贺川洗完澡出来,已经不见蒋逊人影。他看了眼卧室门,把灯关了,躺到床上,黑暗中睁着眼。
之前还犯困,现在清醒的很。
贺川躺了一会儿,去摸烟盒。衣兜被他碰得哗啦响,是那堆硬币。他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这根烟他抽得很慢,过了一刻钟才抽完。
第二天天亮,他被爆竹声吵醒。
大年初一,街坊在放鞭炮。
里面的人也醒了,高安和阿崇打着哈欠出来。
张妍溪看着冬冬穿好衣服了,才走出卧室,扫了圈客厅,只看到三个男人在说话,她问:“蒋逊出去了?”
贺川看向她,过了会儿才说:“没。”
“没?”张妍溪奇怪,“那她人呢?
贺川说:“不是在你屋里睡觉?”
张妍溪看着贺川,顿了一下:“她昨晚没过来。”
***
蒋逊耳边都是鞭炮声,她戴上羽绒衣帽子,抱着头继续睡,天光大亮,她还犯困,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搭着睁不开。
拉门声哗啦了一下,冷风往车里灌,她缩了缩,睁开眼睛看过去。
门边的人背光而立,一手搭着门,一手搭着中间的座椅,身形很高大,一定没法像她这样睡在车里。
蒋逊哑着声:“早。”
贺川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他妈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