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还以为我真的上船了,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也是。”
谎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覆盖,久而久之,谎言自会压过真相的势头。但,如果谎言经由真相拆分、重组而来,质变之后,谁又能分得清呢?
“啧,那种情况,我们不得不信。”鲁本解释道,“也好在你给那个婆娘解释清楚了。”
“你偷听我们的对话?”
“哎,我这可不叫偷听。”鲁本毫不客气地为自己辩解道,“当时我也在场,只不过距离远点而已。硬要说的话,我这也叫‘不可抗力’。”
“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孙天裂倒是不在乎鲁本的表态,毕竟他以前也没少干这事,“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在不确定情况的前提下,是谁下令登舰的?”
“咋,队长,你要问责?”
“没有,我就问问。”
“你这……”结巴片刻,权衡利弊的鲁本终究松了嘴,“算了,你迟早要知道的。当时玉冰和理查德吵了一架,由于供电的器械型号太老,理查德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之后,之后没了气势的理查德也只能默认玉冰的做法。”
“玉冰还挺有气魄。”孙天裂嘀咕一句,进而继续发问,“你和马文当时没表态吗?”
“表态?没必要。”鲁本回答道,“可能理查德还有点念想,我跟马文对此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横竖都是死,去哪儿都一样。”
“有些时候,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夸赞一句,孙天裂把话题拉回自己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上,“所以,这些个破铜烂铁和残兵败将你们都是从哪些个坟头里刨出来的?”
“战场总得有人打扫,万一有收获呢?”鲁本颇为自豪地看向他们三兄弟收集而来的战利品,“况且,收获颇丰。”
“撇开零件不谈,你确定这些士兵仍然忠于你们?”
“队长,这点你放心,我们都想到了。”鲁本解惑道,“在找到他们后,我们给他们喂食了驱虫药,并提供了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们一起干,要么回去找rzmx报到。”
“有多少人选后者?”
“没有。”鲁本轻描淡写地补充,“活着的没有。”
孙天裂听出鲁本话里有话,也不方便继续追问,遂打算岔开话题,让他解释解释零件的事。
“马文是我们三兄弟里最精通器械的人才,当然得珍惜这些零件。”介绍起自己兄弟时,鲁本甚至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有了这些东西,不愁……”
“轰!”
爆炸,就是数一数二的艺术。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震慑到了在场的每一个选手,也拉开了另一场闹剧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