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临近冰点,在座的几位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想法,当然,除过玉冰。尽管目前时局些微紧张,她仍在考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
“有些问题,咱还是在打仗前讲清楚,省得到时候战场上别扭。”孙天裂主持道,“今儿个,有仇的报仇,有冤的申冤。内部打理好诸位的关系,我才敢心安理得地组建团队。”
“这么说,你承认我们了?”
理查德听出孙天裂的弦外之音,兴奋地追问。
“你们的战功我都看在眼里,确实是打仗的好手。”孙天裂倚靠在座位上,平静地补充,“不过,你们之前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可不会因此一笔勾销。”
“我,我们,我们那是……”
理查德本想开口狡辩,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占理论优势。
“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没少打着天堑的旗号招摇撞骗、祸祸老百姓,这些,你们推脱不了。”孙天裂一本正经地说,“不要以为一时的良心发现就可以毫无责任地与过去种种劣迹告别,总有人会记得你们曾经做过什么,就算你们加以掩盖,也难以阻止这些烂疮变质流脓。”
“老大,别说了。”见理查德败下气势,鲁本接替过他的位置发言道,“我们三兄弟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只想留在你身边当个言听计从的队员。所以,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保证做到。”
“好啊。”孙天裂扫描室内一周,用手指了指马文,“先让他把子弹上膛的手枪放出去,我们这是在开会,不是在商讨对谁动私刑。”
“老大,刚才,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鲁本仿佛触电般的一激灵,说话的底气也散了不少,“我们,我们只是担心你被骗而已。”
“你们以为我之前干什么去了?”孙天裂解释道,“谁会没事找事把你们一大早聚在一起?就看看玉冰,人家到现在都没睡醒。”
“啊,嗯,额,怎么,怎么了?”
玉冰强行睁开的双眼又被睡意模糊,频繁垂头的模样与公鸡啄米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大,咱就别卖关子了。”鲁本略微无奈地回应,“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总吊着我们的胃口也不是办法。”
“昨晚,我带着雪馨去了趟‘炼丹炉’。”孙天裂开门见山道,“为防止王蔡使坏,我特意让孟毅多排查了几遍雪馨的核心系统。”
“也就是说,她现在彻底是我们的人了?”
鲁本疑惑地问道。
“不是你们的人,是队长的人。”雪馨在门后伺机许久,终于抓住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现在,我独属于孙天裂队长一人。”
“呵,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听闻于此,马文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
“我知道咱们之间有些不愉快的过节,但事情发展总归是要向前看的。”雪馨走到孙天裂身后,义正言辞地补充,“如果各位想报仇,我不拦着,千刀万剐,我不在乎。只要能让各位原谅我,让我怎么样都行。”
“嘁,得了吧。”马文抽出腰间的手枪,重重地将其拍在桌面上,“就凭你一条命,就想抵我们三兄弟在鹰巢多年的血汗?你觉得合适吗?”
“那你想怎么做呢,马文?”孙天裂冷眼盯着情绪逐渐激动的马文,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武器上,“不要忘了,你们也不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