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光线充足,室内室外溢满快活的气氛。流光溢彩的星影穿过半透明的幔帐,洒在宽敞的房间里,形成璀璨的光斑。
“你们真是闲出屁了!”孙天裂嗔怪道,“好好待着不行吗?非要惹是生非!”
“队长,我,我们......”
总得有个能压住鹰巢三兄弟的气势,孟毅做不到,也只能让孙天裂操劳。
孙天裂抿了一口贵宾室内准备的好酒,慢悠悠地打量“聚会”中的三位战犯。他们曾参与拯救天堑的行动,一时间名声大噪,但也因为叛逆与古怪令孙天裂困扰。
马文和理查德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这次的行动确实有些莽撞,但也有自己难以启齿的原因。
“队长,我,我们……”
理查德试图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变得结结巴巴。
这个时候,马文插话道:“我们只是觉得,这样对待有功之人不太妥当。”
“好酒好菜伺候着,不叫‘妥当’,叫什么?”孙天裂反驳道,“还是说,相比这里,你们更喜欢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自由行动呢?”马文并不想因为这件小事阻塞自己之后追随孙天裂的道路,但他也无法赞同因此而唯唯诺诺,“这和软禁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你们有天堑合法身份?”又是一口酒下肚,孙天裂的脸色逐渐红晕,“别忘了,当初你们可是参加叛变行动的第一批人。指望天堑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帮你们打开门户,还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洗清重新坐实的罪名。”
“所以说,他们三个不是你的下属,对吗?”将清醒过来的士兵打发往门外继续看守后,孟毅坐到孙天裂身前,谨慎地开口询问道,“既然如此,这事儿,我可就向上头打报告了。”
“报告,报告,天天都是报告,事情我还没摸出个三七二十一,你倒是心急如焚地想向上汇报。”显然,几杯酒下肚的孙天裂头脑愈发沉闷,“着什么急!这件事,根本没那么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天底下终归没有不透风的墙。”孟毅取过已经见底的酒瓶随意晃动几下,无奈地将其扔在一边,“他们倒是没有弄出人命,却苦了看门的两位守卫。”
“有话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孙天裂觉知孟毅话里有话,遂直言不讳道,“还是说你的舌头捋不直?”
“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孟毅意识到孙天裂弯曲了自己的意思,赶忙回应,“之前你救我一命,现在,我只想帮你。”
“救你一命?”听闻于此,孙天裂脑筋急转,很快便在脑海中闪出一幅符合描述的画面,“你说‘炼丹炉’爆炸那次?”
“不然呢?”孟毅看着眼前东倒西歪、几乎无法坐稳的孙天裂,稍加戏谑地补充,“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这还不简单?承认他们是你的下属不就行了?”
“......”
尽管孙天裂此时已经晕头转向,但是非黑白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孟毅,你跟我说实话。”孙天裂将一只手搭在孟毅的肩膀上,脸色阴沉地说,“在我来之前,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