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属下将槐树下放着的下棋用的石头桌子搬开,竟是一条密道。
顾康带着她走了下去,密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约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的一侧是一面特殊的墙壁,竟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当那个说话声传入了李若曦的耳朵里,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忙要出声却被顾康一把捂住了嘴。
顾康示意她闭嘴,让她坐下来。
隔间是一处正厅,正位上坐着的人正是张良,他现在已经彻底懵了。怪不得之前顾大人将他强行带走,给他安置在这里。
也不许他出去,没想到后来传来消息,他的妻子竟是七年前云州城一个官吏的女儿,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这一次来上京,居然是为了敲太平鼓。
顾康还警告他,虽然段家人垮台,可还有些势力在此。
他最好是尽快回云州去,张良哪里肯?
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不弄点儿好处怎么会走。
不想张良赖着不走,让顾康给他个说法。
顾康喜欢自己的妻子,只要眼睛不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也要求不多,只想要顾康给他个一官半职便是。
哪里想到顾康非但没有给他一官半职,反而将他的老娘和另一个他藏了那么久的女人和孩子带到了上京,这下子他算是傻眼了。
张良哪里看不出来,顾康这是在威胁他,可他如今骑虎难下,就这么回去也不甘心。
他愤愤看着一边坐在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便心烦意乱,不禁低吼道:“别哭了!哭什么哭?”
那女子忙止住了泪,抱紧了怀中大约三四岁的男娃,越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相公!这一年多我容易吗我?”
“咱们两个才是结发妻子,你去上京参加科考,还不是我在家里侍奉老娘和你儿子?”
“如今你从上京带回来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贱人来,我也没说什么,毕竟谁还和银子过不去,可如今将我们一家子人弄到这里来,该如何是好?”
“你可闭嘴吧!”一边的老太太朝着那女子的面门呸了一口,“当初问你你也是答应的,不就是我们一家子人合起来骗骗李若曦,将她银子骗到手便是。”
“她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哪里能和你养了儿子的比?”
“也就是将你正妻的位置让出来让她坐坐,等她年老色衰,手头没了银子,再将你迎回来便是!终归你手中有儿子的,怕什么?”
“哼!若不是我儿子有本事,能将那女人迷的神魂颠倒,骗得她团团转,你焉能过得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