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俊朗,英气逼人,即便是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兵戈铁马的苍凉气势。
他微挑着眉,冷冷看着顾九龄,薄凉的唇角溢出来一个字儿:“滚!”
顾九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王爷,你可别后悔啊!”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成铭觉得她傻得够可以,连人话都不会说了,什么火车,水车的?
顾九龄冷哼了一声:“知道皇家猎场那出子事儿吧?”
“北狄压在咱们南齐的二王子拓拔玉,长箭穿心,谁救活的?是区区在下!”
顾九龄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娘才眼巴巴盼着我给你瞧病,不瞧也罢,你自个儿觉得舒服就成。”
顾九龄说罢,转身便走。
“站住!”成铭冷冷盯着她,“去暖阁里瞧!”
顾九龄笑道:“小王爷,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啊!现在是我给你看病,不是你……”
成铭不说话,缓缓摸向了腰间的剑鞘。
顾九龄淡淡笑了出来:“王爷太客气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好诊脉!”
成铭冷笑了出来,眼底掠过一抹鄙夷。
她跟在了成铭身后离开了校场这边的竹林,走到了更里面的院子。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松柏,正中间一处独门独院的小院子,装饰也简陋得很。
而且墙壁没有刷成粉墙,是那种黑色灰色主色调。
顾九龄感觉像是步入了坟墓一样,死气沉沉的,她笑道:“你这边的风水……不错啊!”
成铭冷哼了一声,率先走进了院子,早已经有小厮迎了上来将他的佩刀接了过去挂好。
墙壁上到处挂着刀,八宝格子里放着兵书,装饰的风格一个字儿——冷!
顾九龄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成铭端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看着她。
皇家猎场那一出子,因为萧胤的参与,拓拔玉遇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包括成铭也知道。
顾九龄坐在了成铭的身边,抬起手搭着他的脉搏凝神把脉,眉头一点点蹙了起来。
成铭瞧着顾九龄的表情,轻嗤了一声。
她脸上的表情,成铭已经从给他瞧病的无数个大夫脸上看到过,先是惊诧,然后束手无措,最后骗了银子走人,还给他开一堆难喝至极的汤药。
他此时心头一阵阵烦躁,这个天下谁也治不好他的病,他为何还要相信一个上京出了名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