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姚娇叫了她,略显尴尬的。
程天籁弯了弯嘴,负手身后,“你病好了?”
姚娇白了脸,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她装病的事实被戳穿,程天籁恸哭的质问历历在目。程天籁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到她,就想起过去的苦难和委屈,以及如今傅家给的种种屈辱。
她冷笑了一下,“看你现在的表情,对我似乎稍微有点愧疚了,那应该是恢复的不错。说起来您演技真好,害死丈夫,又骗女儿,把装疯卖傻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完了之后,还有老相好念旧情,又是安顿又是照顾,还不忘把儿子带来一解相思之苦。”
每说一个字,姚娇的脸就白一分,咬着嘴唇直抖。傅知因躲在妈妈身后,像看陌生人一般。程天籁心血翻涌,怒气怎么也克制不住。
“可是傅叔叔怎么不进来见你呢?难为我在场吗?没关系啊,我既然答应一块来,就不介意当你们一家团圆的挡箭牌,都已经这样了,还讲究什么伦理纲常,妈,这不像你恣意洒脱的个性。”
话没说完,傅知因发出“呜呜”的啜泣声,抱着妈妈更紧,“我怕姐姐。”
程天籁一怔,傅知因的眼里挂着泪水,见她看着,又胆怯的往后躲了躲。像是猛然灵魂附体,她慌乱地说:“知因,对、对不起。”
再也待不下去,她转身跑走了。恶言相对,哪痛打哪,她本不是这样凌厉的人,可当所有的悲痛记忆呼啸而来,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嘴上逞强才能抚平内心的伤。就连傅明朗也被冲出来的程天籁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见他紧张地往院里张望,眉目深锁满眼疑虑,她连忙解释,“太久没有见面了。”她笑得勉强,擦了擦眼泪又问:“傅叔叔你不进去吗?”
傅明朗摇头,指缝里的烟明明灭灭,他捻熄,“你心里不要有疙瘩,相信你和我一样,只是希望知因过得好。他想妈妈,我替代不了。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你知道的,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她笑了下:“我帮着我亲妈见旧情人,还不能有想法,我爸爸泉下有知一定会揍我。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都爱知因。”
傅明朗舒卷面容总算放了心。
这里地势静幽,少有人来车往。于是突如其来的车鸣声尤其刺耳,几秒的功夫,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傅明朗神色严凝,程天籁看到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壮实男人,顿觉不妙。
“快!”傅明朗一声命下,程天籁返身跑进院里,“知因快把门锁上!”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人堵住推倒在地。她疼的皱眉,傅知因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叫,“不许打我姐姐!”
傅明朗一把抱住儿子护在怀里。义正言辞,“谁的人?!”
没声音,他们走近了,程天籁吓得往后退,目标却不是她,回头一看,门口站着的姚娇竟然瘫软在地上。糟糕!程天籁来不及提醒,姚娇已经被一巴掌扇倒。
他们是冲着姚娇来的!傅明朗大声呵斥,无奈抱着傅知因,几个男的也有意围着不让他过去。痛骂、哀嚎、忍受不了剧痛的呻吟以及拳打脚踢的皮肉声混杂一起,中年女人像一滩软泥任人宰割。
“住手!别打了!”程天籁扑过去拽人,“你们这是违法的!有什么权利打人!走开!走开!”
男人用力一推,她就飞了出去,忍着剧痛,程天籁不放弃,“你们打一个女人算什么?她已经要死了!”
这些人愈发凶神恶煞起来,“打一个女人的确不算什么,那连你一块打!”
拳头重重砸在她的太阳穴上,程天籁当即晕了过去,十多秒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