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昂握住她的手,“够吗?”又作势凑近要亲她,“那我再真诚点。”
程天籁挥开他的脸,笑颜俏骂,“没正经啊你。”
两个人走出祠堂,荫荫树林遮出一片阴凉,手是紧紧牵握着的,这条路上都是瓷雕的小佛人,百态众生仿佛如真,直到尽头的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空地,这里有南文山远近有名的姻缘树,苍劲穹穹,枝桠攀延,垂垂而落的是红色的小绸条,末了系着银质的小玲儿,叫做通心铃。
见程天籁迟步不再动作,一句话也不说。宋昂沉默片刻便走向一旁的祠堂,一会的功夫就返了回来。他手里拿了东西,铃铛,红绸,宣纸。纸上是他与程天籁的……生辰八字。宋昂笑了笑,在她迟疑的目光里,慢慢的将东西串好,一枚“叮当”作响的通心铃诞生。
“俏俏,心由天鉴。”
缓而沉的字眼从宋昂唇齿间说出,程天籁有那么几秒魂飞魄散。
年轻的小和尚接过铃铛挂去姻缘树上,“哎,等等。”她突然叫住,“还有东西没写完。”
对方还回,只见她看了看,竟然一把收紧将铃铛放进包里。宋昂迟疑了,她呵笑,“接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集团大老板竟然还信这个,说出去会被员工笑话的哦。”
程天籁拖起宋昂的手,“走啦走啦,这里和你的气场不合,我们下山吧!”
宋昂突然的浑身不自在,看着她的反应,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开车回市区医院,路程过半她都没说话,懒散散的样子。
“在山上许的什么愿?”宋昂问了两遍她才“啊?”了声回过神。
“没许什么愿。”
“伤口没好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求姻缘?”
“我还用得着求?”
宋昂被逗笑,伸手掸了她的下巴,“你不用求,是我求你。”
程天籁却没有笑,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像是起了雾,宋昂顾着开车却也感觉得到,待他回过头,她却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出院是在第二天,小手术后的伤疤缝合的非常精细漂亮,不仔细压根瞧不出。程天籁说这周五有考试要回学校。起先宋昂不同意,可以住到市中心的房子,她解释再三都被他强硬回绝,总而言之两人就是要在一起。后来逼急了,天籁阴测测的丢了句,“这样算什么?同居?”
宋昂黑了脸就不再说话,去南文的宅子收拾完行李就把人送回了学校宿舍。
“我这几天要复习,住院落下好多堂课,考完我们再见面哦。”程天籁整了整裙子准备下车,宋昂听到这话“腾”的捶了下方向盘,侧脸的线条都紧绷着。
“关系到我学分。”程天籁可怜巴巴,小心拽了拽他的衣袖,“老板,行行好吧。”见对方脸色未变,她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每天给你打电话。”
宋昂忍了忍,也罢,说:“我从不强迫你,只是你刚做完手术,俏俏,理解我的担心好不好?”
程天籁点头笑,挥手说好,“回公司吧,慢点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宛郊巷
倒也不是不联系,每天她都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短信,但都是寥寥几句,宋昂休了几天假,这会公司的事情也多,忙起来也顾不上。开完最后一个会已近晚饭的点,曲凌说请客,宋昂陷在皮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