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店里打包回来的饭菜,去热了好一会,又给艳姑娘端了上来。
艳姑娘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模样,与曾经那个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今日怎那么晚才回来?”
忽地,闻见他身上的一股药味,艳姑娘抬手捂了捂鼻子,忽地有些反胃。
“你是不是又去戒所了,不是告诉过你,那里的人吸食快乐粉上瘾,强制戒掉会发疯的吗?你明知道我闻不得这个药味,你还······呕···”
她开始孕吐了起来。
谢晋安忙后退一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这就去洗漱。”
艳姑娘将他赶了出去,翻了个白眼,大骂道,
“说过多少次了,去戒所干活一分钱都没有,你还要天天去,别忘记了,这些都是你谢家做的孽,你以为这样就能补偿什么吗?要是让那些家属知道你是谢家公子,定把你碎尸万段!”
她可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没了爹。
越说越生气,艳姑娘随手拿起一边的烛台,朝谢晋安砸去。
谢晋安被砸到了额头,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低头默默在蹲在院子里,拿着水瓢洗脸。
他虽是个懦夫,但他从未想过荼毒百姓。
叛国什么的,他更不会去做。
照顾戒所的病人,他也只是力所能及地去补偿,替艳姑娘腹中的孩子积德罢了。
孩子啊,你一定要平安出生。
爹这一辈子,独有你一个血脉了。
想着想着,谢晋安又落下泪来,心痛到难以呼吸。
以前,他没有珍惜的妻子,要嫁给别人了。
明日,他要去看她最后一次!
次日。
天微微亮,刘婉不等丫鬟叫唤,自己已经起身了。
按照规矩,昨夜刘夫人同她聊了一夜闺房之事,还将避火图册塞进了她的枕头里。
走之前,还嘱咐她这次,一定要好好看。
上次嫁给谢晋安,她便没敢看,才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行事。
后来和夏司珩的那次,她亦是记不得了。
所以,昨夜晚晚要跟她一起睡。
她都拒绝了。
自己则偷偷摸摸看了那图册,整个人臊得不成样子。
几个梳洗嬷嬷和丫鬟,带着喜服和头饰,进来为她梳妆。
带头的嬷嬷见到刘婉已经端坐在那,准备妥帖,不由得打趣道,
“奴婢以前见过不少姑娘,都不像王妃这般起得早的,伺候王妃出嫁,我们几个奴才倒是省心了。”
刘婉低头微笑,开了句玩笑,“一回生二回熟嘛。”
引得大家笑出声来。
她们很快便动手替刘婉梳妆洗漱。
一个多时辰很快便过去了,望夏正要给刘婉穿喜鞋,却被刘婉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