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了一会。
后来,睡着的女子眼眉渐渐紧簇,嘴上忽然微张,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但她的脸色逐渐难看,渗出了许多冷汗。
整个人控制不住在蜷缩在被窝里发抖,“不要···不要伤害她······”
“晚晚······”
呢喃着,呢喃着,竟哭了出来。
而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纤细的手放置在被外,胡乱挣扎着。
夏司珩心头一紧,他跳窗而入,伸手抓住了她乱挥的手,“刘婉···刘婉?”
他轻声唤她,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定是梦魇了。
刘婉梦见,自己还未和离,女儿又被谢家人发现不是亲生血脉。
然后谢家人要将女儿活活掐死,小晚晚不断挣扎蜷缩,她心疼又窒息,可自己却被人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明知是梦,她很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忽然,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温软的指尖抚过她的眉梢,大掌拍着她的肩膀。
低沉的声音安抚她说,“别怕,有我在。”
那梦忽然就不可怕了。
她被人搂住轻拍安抚,似乎有细碎的吻轻轻落在她额间。
梦里九死一生的女儿,忽然被高大的玄色身影救下,她哭着跑过去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男子缓缓转身,竟是那样的熟悉,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色,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待她渐渐看清楚那张脸时,刘婉忽然就醒了。
她坐起身来喘气,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感到一阵阵后怕。
许久,她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只剩一地清冷的月光。
方才那温暖的触感,也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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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谢晋安被府医救醒。
他问谢晋钊,昨晚的事情如今怎么样了?
谢晋钊紧拧着眉,“银柳被打晕了也没说出什么,那奸夫估计身份不明。”
他心里清楚,昨日被小厮抓到的许鑫铂有很大的嫌疑。
但许鑫铂是许柔柔的哥哥啊。
谢府丢不起这个人,他也更怕大哥醒来,会将他们兄妹俩杀了。
所以,他以没有证据为由,处置了这件事。
如果这次他不帮许鑫铂,那下次,许鑫铂也不会帮他。
“该死。该死啊!”
“那个贱妇,把她关去柴房里!等爹回来,我一定要休了她!”
谢晋安无能地锤着床榻,整个人昏昏的,似乎憔悴了很多。
看起来更虚了。
“大哥,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夜爹就要回来了,再不求长公主救出嫡母和祖母,怕是难以和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