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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竟敢不伺候他洗澡(1 / 1)

泉隐村已经许久没这般热闹过了。

谢家办喜事的场面极其盛大,比之镇上的有钱人家也不遑多让。老远地,就听见激扬欢快的唢呐和鼓声盘桓在上空,沿着大路向前走,每隔一丈就有一根炮竹,足足摆了六十有六。

待走到谢家大门前,人群熙熙攘攘,旁边挂的是好几竿子鞭炮,只待吉时一到,便点燃炸响。

“哎,刘三叔,快请进快请进。”

“张婶,您来了,呵,您这小胖孙子又长个了。”

大太阳底下,谢明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在迎来送往,笑得脸都发僵,一张嘴口干舌燥,时不时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的汗。

院子里面也拥挤得很,门旁摆了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上面摊开一本礼簿,谢家大哥谢黎在记录来吃席的乡亲们封的喜礼钱。关系亲近或家里富裕点的,随个二三十文,家境普通点的,给个八文六文的意思下,也有人拎了鸡蛋、鸭蛋当做喜礼,放在桌上堆着。都不算丰厚,但谢家也不在乎,办喜事图热闹本就烧钱,又不能将这当成赚钱的行当。

而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没有一个感觉自己这钱花的不值,光是观礼前的招待,就丰盛得让人眼花缭乱。谢家在院子里置了数张方桌方凳,每张桌上都摆满瓜子、苹果和炸果子,甚至还放了糖块这种稀罕物,别说小孩,不少大人都眼热得紧,没有一张嘴是闲下来的。

可吃着吃着又觉得不对劲,他们为了吃席,晌午在家可都没多吃,若是饭前吃水果点心吃饱了,等到正式开席时,哪还有肚子?

大家又将重点放在了唠嗑上,不禁在心里慨叹,亏他们还以为谢家这回招赘是万不得已、凄凄惨惨,没想到是下足血本,要换成是他们办这样一场浩大的盛宴,能在村里吹嘘十年。

也有人嫉妒得快要发狂,比如谢景兰。

半个月前,谢景兰对谢语竹放的那些刻薄狠话,如今好似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自己脸上。他贬损裴风连最普通的人都不如,笃定谢语竹和裴风在一起不会幸福,可放眼望去,村里除了谢家又有谁能出手这样阔绰,硬生生把前来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宾客都催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祝福。

谢景兰一边“咔咔”嗑瓜子,一边愤恨地想,谢语竹一定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一个傻子赘婿花那么多钱充排场,夜里肯定都心疼得睡不着觉,说不定还会关上门来痛揍裴风一顿,把火气都撒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变得阴险嘲弄,而在看到从堂屋侧边缓缓走出来的谢语竹时,这份扭曲的嫉恨更是在眼底化成了两团妒火。

偌大的庭院宛如在瞬间被下了安静的禁制,挤在院内院外的小百来号人齐齐屏住呼吸,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堂内如仙子降临尘世、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年,每个人的眼底是止不住的惊艳和赞叹。

“好美啊……”不知是谁带头,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如即将烧开的沸水般,小小滚过一轮。

但要数受到冲击最大的,还得是正面迎上、离心上人最近的裴风。

他好似真成了一根木头,还没走到堂屋中央,便挪不动步了,怔怔地站在那,任凭心脏震得胸腔发疼发麻,也无动于衷,一双幽深的黑眸里,盛满一袭浓艳绯红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他心爱的人,在向他款款走来。

正红宽大的喜服贴合着玲珑纤窈的身段,精美的样式与花纹为少年增添几分清丽脱俗的贵气。乌黑长发垂落,碧翠的竹玉簪在后脑挽了个小巧的髻圈,小缕青丝与红色丝线缠绕,编织成细辫垂在肩膀两侧。向来秾丽艳绝的一张脸,今时点了薄妆,粉面桃腮、眸若春水,眉心一点红痣,细细描了花钿,褪去素日青涩,多了成熟风韵。

可偷偷抬眼,羞赧地朝他笑时,纯澈眸光依旧干净灵动,让人忍不住想拥其入怀,将这世间所有温柔与美好全部赠之。

“吉时到——”

一旁,谢晨扯着嗓子高喊完,附在裴风耳边忍笑低语:“小子,别发呆了,拜堂咯。”

裴风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前踉跄两步,小小的冒失引来宾客们一阵善意的哄笑。这时,他们好像都忘了新郎是个傻子,甚至表示十分理解,毕竟刚才看呆美人的不止裴风一人。

谢语竹也笑。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害羞地看向对面身着同款喜服,气质却与他完全不同的男人,高大魁梧、俊美成熟。原本无甚表情、略显冷峻的面孔,被他二哥唤回神后,如春风拂过,对他绽放出温柔笑意,眼底深情脉脉,惹得谢语竹心里头的小鹿砰砰乱撞,几乎要撞晕过去。

两人慢慢向中间凑近,牵着红绣球并排而站。谢语竹借着衣袖遮挡,悄悄勾了下他的小拇指,又很快松开,用仅能他们听见的气音,低声缱绻地喊了句:“夫君~”

裴风一怔,好不容易才掌握回的身体和大脑又不听使唤了。

谢语竹小声夸他:“你今天真好看。”好想马上洞房。

可裴风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全是心上人软语的那句“夫君”。

谢晨唱叫道:“一拜天地——”

裴风迟滞片刻,看到谢语竹弯下腰,才立马跟着拜下去。

却不知他这失神模样落在宾客眼里,又是一番唏嘘。

“多么登对的人儿,可惜新郎是个傻的,拜堂都得跟在竹哥儿后面学样。”

裴风没听见他们的议论,可心里也极度懊恼。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够分神?

不过谢语竹没有怪他。他清楚,是自己刚才那句突兀的称呼乱了裴风的心神,不禁有些得意,又有些羞。

所幸拜高堂和新人对拜时,裴风没再出差错。礼成时,谢语竹眼尖瞟到,被裴风攥皱的绸带已经因手汗浸湿了一大块。

“噼啪噼啪……”外头,鞭炮爆竹齐声而放,绵延不绝、震耳欲聋。宾客们聚在院子里,重新热烈交谈起来,万分期待即将开始的宴席。

谢语竹拉着裴风进了焕然一新、红火喜庆的卧房,叮嘱道:“你先在这待着,我去招待客人。”

倒不是在教裴风要守赘婿的本分,而是今日还不宜暴露裴风是个正常人。

裴风握了握他的手,眼底是浓浓的爱恋与不舍:“好,我等你。”

谢语竹被他这么一看,突然生出股把房门一锁、直接洞房的冲动。

但他顾全大局,还是暂且离开了卧房。外面宴席已开,二十余桌的流水席在谢家院宅外沿墙摆开,雇来的厨子们忙得脚不沾地,洗菜、切菜、炒菜,一盘盘美味菜肴端上了桌,香味与烟火气弥漫旺盛。

宾客们终究是低估了谢家的喜宴排场,望着满桌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的鸡鸭鱼肉蛋和白面馒头,众人狼吞虎咽,吃得热火朝天。酒都有两种,一种是镇上买的不掺水的好酒,另一种是谢语竹亲酿的甜酒,都是用心准备的。

有人感叹道:“谢三可真是个实在的好人,招一个傻子入赘,这亲事都办得这么漂亮。”

其余人附和道:“是啊,当时裴风摔坏脑子,咱们都觉得这孩子这辈子完了,没想到有福气的人怎么过都不会差!”

“竹哥儿也是,瞧那边,笑得跟花儿一样。往后顺心舒畅地在自己家过日子,不用看别人脸色,看得我都想给俺闺女找个倒插门了!”

也有人酸溜溜地发言:“排场都是做给人看的,花那么多钱有必要吗?新郎还是个傻的,沸沸扬扬传开,生怕不够丢脸的是吧?”

这话说得没良心,引得周围人愤愤不平,指责道:“没必要?你倒是别吃别喝啊,一桌子就属你吃最多。”

那人恼羞成怒:“怎么不能吃?我可是随了喜礼钱,是来做客的!”

别人笑他:“咱们都看见了,你家一共给了两文喜礼钱,你公婆、你男人、家里四个小孩还有你都来吃席,之前在院子里还让每个小孩往兜里揣了一把果子一把糖,可算是吃回本了!”

众人哈哈大笑,那人涨红脸不敢再反驳。按理说,要点脸的这时候都该识相走了,可他不愿,前头锅里还炖着红烧肉呢,他还没吃上,怎么能走?

有了这一出,其他再有犯红眼病的也只能把话烂在肚子里。没了不愉快的声音,一场喜宴下来,宾主尽欢,客人们离开时,谢家人还请他们把吃剩的肉菜打包带走,更让人心生赞扬。

昏礼结束,杯盘狼藉。李玉素给厨子和吹鼓手们结了工钱,包了红包,让他们天黑前快些家去。谢黎谢晨谢明三兄弟则拉上几个小年轻,手脚麻利收拾起来。

裴风出了卧房,简单吃过饭后想要一起帮忙,却被谢明推了回去,揶揄道:“我的好弟夫,留着你的牛劲儿吧,晚上有你发挥的时候。”

听懂舅哥言外之意的裴风红了脸,没再推辞,默默钻进厨房。谢语竹正坐在灶台前,盯着灶膛里跳跃金黄的火焰。

裴风坐过去,问他:“在煮什么?”

谢语竹脸红道:“在烧水。”

顿了顿,他又说:“两个灶都是,我想着多烧点……”

瞬间又听明白小哥儿意思的裴风觉得口更渴了,兴许是离灶台太近,他身上燥热不堪。

水开了,他用水桶装好挑到卧房里,放在沐浴用的木桶旁备用,将剩余的倒入陶土罐温着,又返回厨房,哑声对谢语竹道:“再烧两锅吧。”

谢语竹惊讶地眨眨眼,后又羞涩地垂下脑袋,嘀咕道:“你这么厉害嘛……”

“什么?”裴风没太听清。

这时,李玉素推门而入,捂嘴笑道:“你俩躲这儿来干什么?打算在厨房洞房花烛?”

谢语竹羞道:“阿娘,我烧水呢。”

李玉素明了,催促他俩:“放心,这里交给我,你俩回屋去吧。水烧开了,给你们提门口去。”

“阿娘……”小两口的隐秘心思被戳破,都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好先离开。

外面天已经黑了。院里院外,桌椅杯盘都收拾得差不多,借来的也都还回去了。谢晨喊道:“三婶,院子里的地我们就不扫了,今天先回去了哈。”

李玉素冲出来回道:“好嘞,今个儿辛苦你们了,快回去歇着吧。”

她给每人发了个大红包,回头看,裴风正拿起扫帚跃跃欲试。

急得她又催道:“小裴,快放下!地留着你明天扫,没人跟你抢!”

众人哄笑,羞得谢语竹连忙拉人进屋去。

房门关上,裴风怕谢语竹误会他是拖延时间不想洞房,急着解释道:“我是怕娘累着。”

谢语竹转身,好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又没怪你。”

他上前一步,环住裴风的腰,仰起的小脸红红的,话音里故意带上几分凶意:“但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晚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伺候我,知道吗?”

怎么伺候?不言而喻。裴风一颗心脏像泡在蜜水里,涨得鼓鼓的。他回抱住娇蛮美艳的小夫郎,轻柔亲吻他眉心的红痣:“嗯,我知道。”

“唔……”谢语竹一下子呆住了,脸颊霎时如烫熟般通红。

怎么回事,以往他都要半威胁半引诱,裴风才肯亲他。但是刚才裴风不仅主动亲他,还亲了他的孕痣,分明就是在向他求欢……果然,成亲后的男人不屑于继续伪装,终于要暴露衣冠禽兽的本质了吗?

谢语竹心底隐隐冒出激动,但面上还是一派纯真无辜。听到外面没人声了,他拉住裴风道:“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裴风牵他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

红烛映桃面,合卺初交杯。

谢语竹酿过数十坛甜酒,也时而小饮,却不曾知自己有一日会因为小小一杯甜酒萌生醉意。烛光下,他盯着男人英俊的脸,头脑越发晕沉。

俏嫩面颊如同晕染开艳丽的胭脂,他赖在裴风怀里撒娇:“我想洗澡。”

可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裴风默了会儿,自以为领略到夫郎的用意,期待紧张地试探道:“是要我伺候吗?”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夫郎却一把推开他,倒打一耙指责道:“谁要你伺候啦,总想着占人家便宜,不知羞!”

裴风:“……”说得他都不确定今晚要不要洞房了。

谢语竹推着裴风在床边坐下,拿过床头的红色寝衣,一脸正色道:“你在这坐好,不准偷看!”

对自己品格很有信心的正人君子裴风保证道:“好,我不偷看。”

“?你……”谢语竹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上了,一时语塞,来气了,指挥他道:“你转过头去,我要脱衣服了。”

裴风又顺从地转头面向床头的墙壁。

谢语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没有丝毫扭头偷窥的倾向,更不乐意了。

“哼!”他胸口堵着闷气,故意将脱喜服的动静闹得很大,靸着鞋“哒哒”跑去侧间屏风后沐浴。

水声哗哗,约莫过了有两刻钟,谢语竹绞着半湿的头发出来了。

洗去妆容的洁白面孔如出水芙蓉般纯净动人,可谢语竹的脸色并不好看,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抬起双腿上了床,白嫩的脚丫“啪”地踹在保持面壁姿势一动未动的裴风的后背。

“到你了,快去洗。”

“好。”裴风这才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脖子,起身看他。

可不知为何发脾气且到现在气还未消的小夫郎被子一掀,钻进大红喜被下,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脸也转过去面朝内墙,只留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

裴风不得其解,又怕多问惹得人更生气,拿过自己的寝衣一边去往侧间洗漱一边努力思索答案。

待人一走,谢语竹立马探出头来,看到椅子上只剩下他脱下的喜服和小衣,且保持原样没变后,气得双脚使劲蹬了蹬被子。

凭什么?裴风连脱衣服都要避着他,还有他不准裴风偷看,裴风就真的不看了?在这跟个木桩子一样杵着,都不对他的贴身小衣感到好奇嘛?

谢语竹闷闷不乐。亏他还以为裴风成亲后转了性,会更主动强硬些,没想到还是这副死板的呆样。

他一定要让裴风好看!

谢语竹偷偷摸摸筹谋一肚子的小计划,对此一无所知的裴风在洗完澡走到内室坐回床上后,还在纠结要不要吹灭喜烛。

他是不想吹的,可看谢语竹把自己都包成了春卷,是不是很害羞,不想让他看呢?

裴风心底划过淡淡的失落。

蓦地,左臂传来一阵拉力,他躲闪不及,后仰着朝床上倒去。

视野中,一抹极其扎眼的白突兀闯了进来,紧接着,一份熟悉的重量和热度贴了下来

裴风惊诧地瞪大眼,双手本能地去搂骑到他身上的人,却摸到一水儿的细嫩柔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在他手心里轻轻掠过,滑得几乎要攥不住。

“阿竹……”他低低唤道,晦暗的眸子里欲念翻腾。

谢语竹全身光溜溜的,养的一身细皮嫩肉白得似乎在发光,脸颊却是红得要滴血,忍着臊对他兴师问罪:“你刚刚为什么不伺候我洗澡?”

裴风:“?”他险些以为自己记忆出现错乱,不是谢语竹不许他伺候吗?

可小夫郎就是蛮不讲理,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他的胸膛,气鼓鼓地数落他的罪状:“你还不看我!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

裴风总算知道问题所在,原来惯会口是心非的小夫郎是想和他共浴……

他不禁懊悔,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非但错失了大好良机,还惹人不高兴。罢罢罢,是他的错,下次一定长记性。

谢语竹扁着小嘴,还没抱怨完:“你不看我就算了,还躲起来脱衣服,不给我看……哼,我偏要看!”

说罢,他似是那穷凶极恶强抢良民的土匪,两手一扒,松垮的寝衣散落,眼前的男人裸露出深麦色的精壮胸膛。

“好大……”谢语竹的心急跳一下,咽了咽口水。他以往单知道裴风的胸大,可头一次直面这般硕大的胸肌块,还是惊住了。

裴风亦是同样震惊。他从未想到新婚夜会是被小夫郎“霸王硬上弓”的发展,浑身血液瞬间如火上浇油般,变得更加沸腾,躁动流淌在身体的每一处,叫嚣着阴暗扭曲的欲望。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攥住两只细瘦的手腕,沙哑的嗓音里隐含警告:“阿竹!”

这一声喊唤回了谢语竹的思绪。他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还以为是裴风不愿,登时更加委屈:“你还拦我,起开!”

他用力挣脱开来,或者说,阻拦他的人根本不是诚心,任由那双罪恶的小手解了系带,敞开衣襟,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又唰地一下,把裤子全都拽了下来。

“阿竹!”整套动作之迅速,令裴风措手不及,他出声阻止,可为时已晚。

“啪!”粗壮硬挺的巨物得见天日,却对予它自由的恩人以德报怨,凶狠地打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淡红的印痕,覆着些许湿意。

“唔……”谢语竹吃痛,忙抽回手摸摸被打疼的地方,薄薄水色被均匀涂抹开,有点黏黏的。

因为疼痛,他来了火,刚要发作一通,一抬头,却和一根狰狞丑陋的大家伙正面对上了。

它似乎为刚才的误伤而感到羞愧,抖动好几下,向他颔首道歉。

谢语竹看呆了,一时间,脸上的热气都要蒸出白雾。

嘴里又在喃喃重复那两个字:“好大……!”

堪称赞美的话传到耳朵里,裴风下腹的灼烧感骤然更强。

他咬紧后槽牙,心道这小哥儿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很明显,谢语竹不仅不知道,还很好奇地探究。在他说完那两个字后,他眼瞧着骄傲的大家伙又壮了一圈,不由低声惊呼:“怎么又变大了!”

谢语竹“啪”地捂住通红的脸蛋,乌溜溜的黑眼珠从指缝中露出,含羞带怯的目光飘忽,想看又不好意思。

虽说裴风有的,他也有,可是这、这也太大了!他真的能容纳下吗?

也好丑,紫红的柱身上青筋缠绕,根根暴起,就像是曾在寺庙里见过的面相凶狞的绕柱盘龙,一定很硌手吧?

他悄悄伸出一根食指,想验证下。

却在要摸到侧面表皮时,一直冲天昂扬的肉棒倏然弯下身来,葱白指尖意外按在深红肿大的龟头上,按出一个小小的肉窝。

“嗯……”裴风闭上眼,喉咙里溢出一道闷哼。

谢语竹则是受到惊吓,手指被不友善的大龟头不留情地弹开来,可指尖上仍残留着滚烫的温度。他顺从本心地作出补充评价:“好烫、好硬……”

“阿竹,别说了……”裴风深呼吸,竭尽忍耐,掐在腰肢的手才没有使出重劲。

可不知感恩的小夫郎蹬鼻子上脸,直接扑了上来,肉贴肉地和男人紧密相依。裴风为他动情的模样隐忍又性感,谢语竹已然看得痴迷,又不禁自得意满,借题发挥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

他匍匐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不属于他的热度烫着他的肌肤,连他也要烧起来似的,纤柔素手在胸口掐掐,腹肌摸摸,满足惊奇的小声喟叹一道接一道,然后抬起脸来,凑近裴风羞赧地小声控诉:“夫君,你硌着我啦。”

夹在两人小腹之间的肉棍,存在感强得绝不容忽视,谢语竹还有意地扭腰磨蹭,恶人先告状道:“它好硬呀,我的肚子都要被它磨破皮了。”

裴风额头沁出颗颗汗滴,无助地闭上眼。心爱的人喊他夫君,还是赤裸在他怀里,以最天真的口吻诉说最荒淫的事实,该让他怎么接?不是坏心眼的小夫郎把他扒干净贴上来的吗?难道要让他说对不起?

幸好还有点良心的小夫郎没让他太为难,软唇贴着他的脸颊,嘟囔着给出固定选项:“夫君,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这么硬、这么烫呀?”

裴风睨过去,撞入水盈盈的一双杏眸,如实答道:“是,因为喜欢你。”

“嘻嘻,我就知道。”得了完全没必要询问的答案,谢语竹眉开眼笑,“啵啵”赏了诚实的赘婿两个亲亲,黏黏糊糊地喊他:“夫君,你抱抱我~”

这回,裴风再没了坚持做君子的理由,掐腰将人往上一提,结结实实堵住那张总说出不得了的撩拨话的嘴。

“呜……”怜惜温柔的亲吻逐渐变得凶狠激烈,裴风在甜津津的小嘴里攻掠扫夺,勾住那香软舌尖儿纠缠不放,逼出软吟声声,很快占据上风。

他的两只手也没闲着,在纤细的腰、光滑的背流连一整圈,铺垫足够多后,终于慢慢向下移去,欲图捉住总在他眼前招摇乱晃、惹得他日夜觊觎的两个不安分的肉团。

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对方屁股一抬,主动落入他掌心,同时不偏不倚落座在被夹在两人中间许久、刚被释放出来又立即陷入一团绵软温热的肉棒上。

“嗯……”裴风皱了眉头,一时不察,被耍心机的小夫郎反咬一口。

“你……”他不自觉扣紧了手下的两团滑腻的软肉,用力一捏,白花花的臀肉从他掌心里溜走,溢出指缝,浑圆丰满的白面团被揉搓成难言的形状。

谢语竹娇声哼哼,扭扭腰,夹住屁股里的肉棒往更幽深处蹭了蹭,气都没喘匀便急着问道:“夫君,我的屁股软吗?”

“……”有什么东西在奔向失控的边缘,裴风身体紧绷一瞬,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慌忙制止,一巴掌“啪”地落下,打得臀尖儿的肉浪晃了晃,迅速攀上薄粉,也打得娇气的小夫郎重新跟他闹起来。

“你竟然敢打我~”谢语竹一拳捶在他胸口,埋怨的语气听起来却无半点气恼,更像是在欢喜地撒娇。

“你还没回答我呢,软不软呀?”他不依不饶,非要一个答案,为了让裴风有更明确的感知,屁股夹着肉棒一上一下扭得更欢。

“咕叽咕叽”,有液体流出湿润了臀缝,肉棒在逼仄的肉团缝隙里蹭动得更加顺滑,很快给干涩的柱身抹上一层水银亮色。滑嫩的臀尖儿不停撞在裴风的手心里,撞得有几滴飞溅到他的手指上。

谢语竹细喘着,羞涩道:“夫君,你都出水啦。”

裴风赧然,又颇觉无语。这水又不单是他一人出的,小哥儿那处流的水跟小溪似的,源源不断地浇着他,怎好意思说是他的错?

再蹭下去怕是要提前失守,裴风忍得辛苦,估摸着小夫郎玩够了瘾,紧紧钳制住两瓣肉臀,几近哀求道:“别动了,阿竹。”

“不行!”谢语竹不高兴地垮了眉眼,才不想听他的,可裴风的力气实在大,他挣扎几下都无济于事,气得他对准男人的乳头就是狠狠一掐。

“嘶!”裴风吃痛松了手,谢语竹立马从他身上直起腰来,高高撅起屁股,试图直接坐下去,让裴风再也反抗不能。

可他太着急,且没经验,两个肉团又过于拥挤,入口藏得太过隐秘,肉棒在湿溜溜的臀缝里打滑,一次又一次过家门不入,蹭得娇嫩的臀肉都火辣辣的疼也没能对准。他不得不退开些许,一巴掌扇在不听话的肉棒上,呵斥的声音都急得带上了哭腔:“别乱动!”

裴风:“!”这才是他要说的话吧?

小夫郎的手劲儿不算大,比起疼,更多的是又麻又爽。可他顾不得品味,紧张慌乱地想拉住气性上头的人,好声劝道:“阿竹,你慢一点,别伤到自己。”

但谢语竹全然听不进去,赘婿敢不听他的话忤逆他,他必须给点颜色瞧瞧!他已经掌握了裴风的弱点,马上就能将他拿下!

“不听不听!你别想拦我!”谢语竹一意孤行,疯狂推拒裴风想要拉他的手,抬起屁股便要重新坐下。

这回可巧,徘徊在外良久的肉棒终于进对了家门,可仅仅卡进去半个龟头,似是要被撕裂的痛感迫得谢语竹霎时变了脸色,哭着喊:“呜呜呜疼!”

裴风也差点没缓过劲儿来。先是突然进到里面去,紧接着又在入口处卡住了,最敏感的龟头还被狠狠夹了一下,刺激得他大腿根都在哆嗦,泄洪的闸口要开不开,慌得他赶忙掐住谢语竹的腰拔了出来。

谢语竹靠在他怀里,疼得眼泪汪汪,也哭得裴风心烦意乱。他忍了一晚上,任打任骂任小夫郎作天作地,都是好脾气地哄着,可谢语竹千不该万不该这般鲁莽,险些伤了自己。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裴风一个翻身,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单手攥住两只还想乱动的手腕举过头顶,漆黑眸底生寒,危险的语气不复从前的温柔:“阿竹,你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嘤……”谢语竹从未见过男人这般强硬冷峻的模样,被震慑住的同时,心跳也不受控地加快,看痴了眼。

可他稍稍一动,后面的不适便提醒他记起方才受的苦楚,眼底的泪又要涌上来,扁起嘴巴委屈道:“还不都怪你,生得那么大,我都吃不下……”

裴风额角一跳,才按下去的悸动再度袭来。他想,谢语竹真是天生来克他的,偏他还拿这人没办法。

他长长叹了口气,松开手,擦去小脸蛋上的泪迹,简短地反思道:“嗯,是我的错,害得我们小竹子差点受伤。”

谢语竹原本是在无理取闹,这下被他说得难为情了,渐渐止住泣音,羞红着脸戳他的胸肌:“也没有啦,人家喜欢大叽叽的……”

“……”裴风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该是庆幸?他的本钱足够大,能够满足好色的小夫郎。

裴风亲吻他的唇角,柔声问道:“还疼吗?要不要继续?”

谢语竹眼睛一眨。继续,当然要继续!

他勾勾脚,蹭蹭裴风的小腿,说出的话不知几分真假:“还有一点点疼,你帮我看看嘛。”

裴风不疑有他,当下便直起身来,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但不等他动手,急不可耐的小夫郎已经高高抬起双腿,乖乖地自己抱住,向两侧打开,柔白腿心间的潋滟春光瞬时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裴风的呼吸轻了,好似声音大点,便会从这美梦中惊醒。

谢语竹的脸红得快跟身下的喜被一个颜色,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在男人居高临下的注视下,瓷白肌肤羞出淡淡的粉。

他晃了晃小腿,努力使屁股朝天抬得更高,右手绕过下方,指向微微翕动的粉嫩穴口,明知故问:“夫君你看,这里是不是还是红红的呀?”

裴风从不屑于说谎。

可美人美景在前,他听着如擂鼓的心跳,眼瞧着那羞粉的小口瑟缩地吐出一口水儿来,法,急得哭道:“夫君……夫君,我难受……快……啊啊啊!”

倏然,在穴内乱插一气的舌头重重弹在那块敏感的娇肉上,未完的话音拔为一声高昂的尖叫,谢语竹仰起脖子,腰背弓起,浑身颤抖不停,瞪大的双眼失去神采,竟是又一次高潮了。

嫩穴在一阵一阵地剧烈收缩,绞得裴风的舌根都在发紧发麻。他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处,任凭穴心“哗哗”涌出大股新鲜的汁液,一滴不落地全灌入他的嗓子眼儿。

很甜、很热,这一回,他总算吃饱喝足。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活动着抽离出来,也不敢怠慢,一刻不歇地舔净湿黏的两瓣嫩臀。

被舌头撑开的小肉洞变得红艳艳的,说好舔舔就不红的男人终究是食言了,他痴迷地又舔上那靡艳的小褶,却见那小口一缩,“噗”地又喷出一股淫水,全喷溅在男人的脸上,长睫一眨,有几滴落在唇角,又被他状若无事地卷入口中。

他任劳任怨,低下头重新舔干净又被弄湿的小屁股,再逐渐向上去,才发现偷偷被玩的小肉茎竟也跟着高潮了,正蔫蔫地耷拉着头,稀稀拉拉地垂下两丝乳白的精,更多的则溅洒在起伏不停的胸口和肚皮上,还有两滴沾挂上艳红的奶尖儿,恰如白雪覆红梅,纯净、亦是妖冶。

裴风尝到了意外收获的白精,也是甜甜的。直至把小夫郎全身上下都亲得干干净净、白里透粉以后,他捧过哭花的小脸蛋,给予安抚的亲吻,满足地叹道:“阿竹好棒。”

谢语竹迷迷瞪瞪,不明白“棒”在哪里,又听裴风含笑打趣道:“就是这两次之间,去的稍快了,还泄了好多水,险些溺死为夫。”

“呜……”谢语竹望着男人性感濡湿的面庞,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他喷出来的水,羞得脸蛋通红,可又不禁感到开心。裴风愿意用嘴和手服侍他,是珍惜爱护他的表现,他很舒服,也很感动,羞赧夸赞道:“还不是因为你太厉害了……”

他撅起嘴巴索吻,舔舔男人辛苦许久的舌头,黏黏糊糊道:“夫君,我想试试更厉害的,快点嘛……”

贪色求欢的小夫郎可爱得紧,裴风瞧着,心尖都在发痒,笑他:“贪吃鬼,才去了两次又急着要?”

谢语竹害羞点点头,不满他的磨蹭,摸着胸肌催促道:“是你说的,要和人家生宝宝,君子之言岂能作废。”

说着,他抬腿向男人腹下踩去,白皙脚背蹭在硬挺肿大多时的肉棒上,留下斑斑水渍。听到男人隐忍的闷哼,谢语竹心底得意,面上无辜道:“夫君,你看它流了好多水,好可怜呀。”

裴风眼神晦暗,不轻不重咬了口红嘟嘟的唇,哑声道:“嗯,怪谁?”

谢语竹难得大方承认:“怪我,是我的错。”

他抬起双腿踩在裴风肩上,努力掰开两瓣肉臀,露出藏在里面的湿红小口,忍着羞软声道:“夫君,快放进来,我疼疼它。”

裴风盯着底下那张小嘴,还在一张一合,似在等待吞吃什么。他摸到枕头下准备的香膏,给柱身抹了滑腻腻的一层,又给穴口抹了一圈,然后压下身去,灼热的坚硬贴了上去,好笑道:“谁疼谁?宝儿等会别喊疼才是。”

“嗯……”谢语竹先是被香膏冰了一下,又被他烫得一哆嗦,小穴吐出水来,润湿了两人贴合处黏腻的膏体。

他颇为羞恼,不服气地扭着屁股去蹭,胸有成竹道:“这次我已经准备好了,才不会喊……啊啊啊疼!”

话还没说完就惨遭推翻,谢语竹眼泪溅出,指甲在男人肩背上划出淡色的红痕,哭声都在发颤:“呜呜呜……夫君我疼……”

裴风额角青筋暴起,同样忍得辛苦。这回情况是比刚才好些,龟头是塞进去了,可也只是进去四分之一。娇气的穴儿对他还是太生疏,只适应了他的手指和舌头,对主力的大家伙仍难缠得紧。

他不得不退出些许,安抚道:“别怕,我先出来了。”

谢语竹却搂住他不允许:“不行,你不能走!”

男人的那处生得实在雄伟,远非手指能比拟。长痛不如短痛,这样耗下去今晚都别想成事,谢语竹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委屈道:“夫君,你进来,轻轻、轻轻地就好……”

小夫郎太乖巧也不是好事,譬如现在,得了邀请的裴风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去,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夫郎一点小小的惩戒,看人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强撑。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裴风心疼地亲吻小夫郎的脸颊、唇瓣,双手爱抚他因紧张疼痛而僵硬的身体,在两团小乳和软下去的小肉茎上揉揉捏捏。慢慢地,他察觉到身下的人放松下来,穴里漫出的水液也增了些润滑,他俯身以亲吻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挺腰缓缓向里推进。

但这嫩穴容纳他还是太过困难,从外面看去,就好似在把一根烧红的粗长烙铁直直往窄小的穴口里捅进去,骇人可怖。

里面,娇软的穴肉也被巨大的入侵者吓到了,层层推挤而上,争先恐后地黏住肉棒想阻止它继续前进,可慌慌张张中,却簇拥着巨物一路往里深入,直到“啪”地一下,硕大的龟头陷入柔软的穴心,肉棒终于全根没入。

“宝儿,没事了,都进来了。”裴风粗喘着气,沙哑的嗓音微微发颤,勉强扯出一个笑。

“呜……夫君……”谢语竹细眉蹙起,大腿根不住颤抖。漫长的拉扯中,痛感渐渐消失,可是饱胀感却替代而来。是小腹的不适,也是胸口的涨满,裴风进到他身体里的这个事实填满了他身心的所有空虚,心脏像是盈了气的棉花,软软的快要飘起来,他不由抱紧男人的脖子,夹紧了穴里的肉棒,想要留下来。

可小夫郎的依赖爱恋却苦了裴风。他几乎快耗尽毕生的忍耐,忍着不动,也忍着别交代出来。这娇穴儿简直是口能吸人魂魄的宝窟,又紧又热,不消他动,便贴着他又缠又咬。穴心更像是长了张能吸会吮的小嘴,对准翕张的马眼使劲嘬,好似天生就是来吸食男人的精液一样。

“宝儿,乖,别夹。”男人哀声乞求,热息洒落在谢语竹的眼皮上。

他睁开眼,看见大颗的汗珠划过线条流畅的下颌,“啪嗒、啪嗒”,滴落在他的脸颊。狭长的黑眸里充斥着沉沉的欲念,向他看过来时,像是潜藏危险的风暴,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他凶狠地吞噬入腹。

谢语竹不觉看呆了,吞咽了下口水,一边扭动屁股一边虚心狡辩道:“才、才没有夹……明明是你,太大了,都把人家塞满了……”

谢语竹理直气壮,拉过裴风的左手,放到自己被顶得凸起的小肚子上,脸红害羞道:“夫君,你摸摸看,阿竹这里都是你……”

裴风指尖微蜷,似是被烫到般,在细腻肌肤上如蜻蜓点水般掠过。

他垂下眸,盯着光滑小腹上突兀的一道坚硬长条,随着身下人扭臀摆腰,在肚皮里顶得这里突出一块,那里高出一截,慢慢地好似又变得粗了些。

谢语竹也感受到了,微微蹙眉,神情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抱怨似的撒娇:“夫君,你慢点长大嘛~”

裴风额角一抽一抽地跳。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谢语竹“啊呀”一声,懵住了,臀尖儿抖动的雪浪晃出粉晕,轻微的痛感迫使他下意识地夹紧了穴儿。

裴风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锁,腹下邪火倏地烧得更旺。他本意是想给不听话的小夫郎一点惩戒,让其乖乖不要乱动,怎知这刑罚回旋镖似的又落到自己身上。

谢语竹回过神来,闹腾着跟他算账:“你、你竟敢打我!”

他睁大一双黑亮的水眸,满脸不敢置信,委屈控诉道:“你好坏啊,你压在人家身上,插人家屁股,还打人家~怎么有你这么坏的夫君!”

说着,他还起手来,软绵绵的粉拳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落下。被欺负的小夫郎一边骂着夫君坏,一边乐此不疲地捶打在坚实的肌肉块上,享受拳头被肌肉弹飞的乐趣,抑制不住的嘴角逐渐上扬,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摸和掐,小手抓在覆着薄汗的丰满胸肌上,嘴上的说辞还是那一套:“你起来,我不要理你了~”

裴风咬紧后槽牙,才勉强容忍过小夫郎的无理取闹。

先是乱夹,然后乱动,现在又乱摸,不知死活地撩拨他,还把错都甩到他头上。

裴风气笑了,虚虚按住胸前的小手,同他掰扯:“阿竹让我起来,却又不肯松手,为夫如何做得到?”

谢语竹不爱听,掐住胸丘上的两颗乳头,嘴巴撅起:“我不管,都是你的错!”

他重新扭起屁股,稍稍一动,便感受到穴里巨物强烈的存在,羞红脸发表不满:“你还那么懒,都不肯动一动……”

“阿竹!”裴风收紧掌心里的细腰,危险警告道:“说过了,别夹,乖一点。”

谢语竹才不答应,缠着他的腰变本加厉扭得更欢快:“我不!我就要夹,夹断你……啊——!”

挑衅的话语转瞬淹没于一声拉长的高吟中,搭在腰背上的双腿被撞得垂落于两侧,又很快被男人捞起架在肩上,然后再次挺腰,往深处狠狠撞去。

“嗯啊~不要……”

硕大的龟头结结实实撞在穴心,“噗嗤”一声,仅仅两次就挤榨出一大捧黏热的汁液。尖锐的酸胀感从小腹快速蔓延至四肢,谢语竹惶惶地推拒在裴风胸前,眼角挤出两滴泪花,可怜兮兮哀求道:“夫君……夫君轻点儿……”

但郎心似铁,已给过小夫郎许多机会的裴风不愿再轻饶过。何况小夫郎嘴上求饶,娇蛮的穴儿却还在紧紧箍住他,贴附在柱身上的穴肉不安分地蠕动,爬上每一根暴起的青筋用力缠绕,好似要将这巨大的入侵者永远囚禁在这湿热紧窄、密不透风的幽暗牢笼中。穴心“噗噗”喷出大股淫液,兜头盖脸地浇上龟头,烫得裴风下腹发紧,再也收不住的戾气陡然加重。

他扯过抵在胸前的小手,强硬地扣入指缝压在两侧,就着穴里黏滑的水液由慢及快地抽插起来,无情回绝道:“晚了。方才嫌为夫懒着不动,现在又要轻点儿,宝儿自己说说看,是不是太强人所难?”

“嗯、嗯啊……”谢语竹被顶得身子耸动,简短的呻吟都断了音,舒服地眯起眼,却依然嘴硬,不服气道:“难为你又怎样?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啊啊啊……”

威胁失败,裴风俯身沉腰,蓦地往里一送,圆硕的龟头挤开堆叠的穴肉,“噗滋”一声,深深嵌入穴心。他缓慢地转腰画圈辗转碾磨,衔住两瓣红唇,一口一口将娇吟吞入腹中,明知故问:“就什么?”

“就、就……”谢语竹想放完狠话,可刚一张口,就被亲吻狂魔堵住了嘴。绵延不尽的酸爽感胀得小腹发麻,被使劲压榨的穴心不受控地喷出一股又一股汁水。好几次,肉棒悄悄撤开了,却在人以为能放松下时又猛地撞上去,砸出一片更大的水浪。

谢语竹身子颤抖不停,莫名生出股恐慌感,只觉身体最深处在被巨大坚硬的圆凿强行拓开来,半晌未能说出的狠话终是变成了讨好求饶,慌乱中都带上了哭腔:“呜呜夫君……夫君太深了,不要……”

裴风轻咬住他脸颊的软肉,诱哄道:“所以阿竹不喜欢吗?”

他一边问,一边挺胯重新快速插起穴儿来。粗长的肉棒在紧窄的穴道里凶狠穿行,每一下都进得又重又深,带出的稠厚汁液一层黏着一层刮在穴口边缘,很快被男人结实的小腹“啪叽啪叽”撞得四处飞溅,糊得红彤彤的臀尖儿上亮莹莹的。

谢语竹才短暂地从龟头的寸步不让中松了口气,紧接着汹涌不断的快感便接踵而至。晕乎乎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他再说不出半个否认的字,歪过头“嗯嗯啊啊”地胡乱叫着,迷离双眸盯着床柱上晃动出残影的红绸,语不成调地表达最真实的欲望:“喜欢……呜呜阿竹好喜欢……”

他甚至不满于此,又扭起屁股主动迎合肉棒的进攻,急着催促道:“呜呜好大、好深……喜欢……快点儿……夫君再快点……啊——!”

“啪!”一记深顶进入,谢语竹尖叫一声,猝不及防又高潮了。他张开嘴巴,津液无知无觉从嘴角滑落,失神的眸子里迅速汇聚起一层浓密的水雾,微微敛下,便哭着喊:“呜呜……夫君、夫君……”

“宝儿不哭,我在。”裴风堪堪忍耐过嫩穴的又一轮缠绞,不等缓一口气,又得赶紧安抚高潮后情绪不稳定的小夫郎。

身下的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汗津津的,柔顺的黑发铺散在大红喜被上,耳侧的发丝全黏在潮红的面颊。他吻过愈发鲜红的孕痣,在委屈嘟起的唇瓣上轻啄两下,笑道:“小坏蛋,喊着要快,一快了就不行了,惯会折磨人。”

谢语竹微恼,害羞地瞥向他,细细喘道:“谁让你那么厉害嘛……”

轻飘飘的一记媚眼,酥得裴风魂儿都丢了半边,更遑论还听到这般赞美的话。他磨了磨牙,心道小夫郎还是没被治服,又是摇屁股又是夸他厉害,高潮三次,水都流成小溪了还在锲而不舍地勾引他,不再狠点怎么满足贪色重欲的小夫郎?

才消下去没几分的火气霎时复而高涨,裴风掰过两条白腿向下压去,直起上半身退出些许,在水滋滋的穴里浅浅插弄几下,听到“咕啾咕啾”的声响后,倏然挺腰,倾身直插到底!

“啊!”谢语竹仰起脖子,闭上眼,细白的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高潮后的穴儿太敏感,受不了这般激烈的冲击,一阵阵地抽搐缩紧。谢语竹小声呜咽,像只猫儿似的,双手无力地挠在裴风的心口窝:“别……你先别动……”

“不行。”裴风拒绝干脆,掐着大腿根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穴肉的黏着攀扯让抽插更费力了些,每一颗小肉粒都仿佛长了张小嘴般,在用力嘬吮美味流汁的肉棒。裴风爽得头皮发麻,圈住大腿的手不自觉加重力道,不顾重重缠阻在湿软熟烂的穴里一次次奋力开拓,插得里头淫水愈加泛滥,“噗滋噗滋”被肉棒挤得不停往外喷出。

他抓住胸前的手,亲吻过柔嫩的掌心,又按回心脏的位置,贴上的皮肤好似在发烫,痒痒的,咳出一声笑:“宝儿,舒服吗?”

“呜呜……”谢语竹羞得闭上眼,可”噗嗤噗嗤”的插穴声清晰得直往耳朵里钻,惊得湿润的长睫不住颤抖。在空中乱晃的白皙脚背绷紧又松弛,人如脆弱单薄的浮萍,只能紧紧攀住身上唯一的依靠,尽管这正是造成他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

他哼哼唧唧好一会儿,才悄悄睁开右眼,却见裴风还在对他笑。谁能想到这样一张温润如春风的面皮下,是恨不能将他撞烂的狠厉。

谢语竹心头重重跳了一下,甜蜜的情绪如糖水般瞬间泡满胸腔。裴风凑近吻在他的唇角,轻声问道:“发什么呆?怎么不说话?”

“呜……”谢语竹伸出小粉舌舔了回去,缠着男人深吻一回才知足,湿漉漉眼尾如云霞般绯红,杏眸半眯含糊答道:“舒服的……嗯哼~夫君插得阿竹好舒服……”

刹那间,裴风脑子里闪过他原以为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脏话。

他也的确没说出来,话到嘴边顿了顿,变成另一番委婉的调侃:“宝儿,摸摸这里,摸到了吗?”

“什么?”

这一回,轮到裴风拉着谢语竹的手,摸上崎岖不平的小腹。

肉棒在穴里横冲直撞,顶得肚子一耸一耸地突起,谢语竹只觉得那如鹅卵大的龟头在隔着肚皮往自己手掌心里戳,好似下一刻就要把他的肚皮捅破。

他不由惊慌喊道:“夫君……阿竹要被夫君插坏了……嗯啊……”

“别胡说!”裴风一巴掌扇上发抖的肉臀,一边咬牙往里冲,一边心道小夫郎果真是娇气,这穴儿不是吃他吃得好好的吗?哪里就能插坏了?

为了验证,他还特意起身查看一番。被操弄许久的穴口已经肿成肉嘟嘟的深红色,撑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肉洞,连细小的褶皱都一一撑开来,正在努力吞吃他的巨大。

紫红色的肉棒在肉洞里快速抽插,黏稠的淫液混合膏体糊得穴口周围起了一圈白沫,不协调的色彩给予他极大的视觉冲击。他情不自禁按了上去,仅仅是轻微的力度便引得穴口瑟缩一下,紧紧箍住肉棒,又从贴合的缝隙里汩汩流出新的热汁,将本就湿泞的交合处冲刷得越发狼藉不堪。

“夫君……别……”察觉到男人盯着下方的灼热视线,谢语竹害羞推拒,可含住肉棒的穴口接连收缩好几下,也不知是真不想让人看,还是故意让人看得更清。

裴风认定是后者,深邃眸光幽幽移回到布满绯云的娇羞面庞,掰住两个肉团努力向上抬高,跪伏在床,坚硬肉刃如长剑入鞘般几近垂直猛插进去,又拔出来,毫不留情鞭笞起这口表里不一的嫩穴。

他粗喘着气指控道:“小骗子,还撒谎,就这么想让夫君插烂是吗?那为夫满足你,好不好?”

“啊不、不……嗯……”

否认的话尽数泄为一道道甜腻的呻吟,谢语竹意乱情迷地叫着,恍惚间,垂眸看到两团高耸的肉峰中,粗壮硬长的肉钉一下接着一下夯进圆圆肿肿的肉洞里,每一次,龟头都重重砸进穴心,凿得泉眼喷涌不尽,连灵魂都快要被撞碎。

谢语竹颤栗不止,抱住裴风的脖子,哭得泪眼模糊:“夫君……呜呜夫君……”

裴风亲吻他脸上的泪珠,语气依旧温柔:“宝儿又哭什么?”

谢语竹摇摇头,哽咽着颤声央求:“喜欢……好喜欢……夫君,操坏我啊……求你……啊啊啊!”

高昂的呻吟落在最后失了声,谢语竹双目睁大,舌尖吐出半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更加猛烈的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袭来,裴风眼底爬上血丝,发了狠地快速挺动腰胯,连精囊都在娇嫩的臀肉上甩出两道红印。

他勾缠住那条香软小舌,给不能呼吸的小夫郎以吻渡气,在对方暂且松缓过来后,舔舐唇瓣,深情唤着他的名字:“阿竹、阿竹……”

身下凶狠的攻势却未见松懈分毫,甚至在感受到肉穴缠他缠得紧时,空出一只手,坏心眼地拨弄起再次偷偷挺立起来的小肉茎。不过几下,小家伙便在他手里缴械投降,与此同时,软烂的穴儿又抽搐着高潮了。

“啊啊啊……”

裴风自知他的小夫郎是个水做的人儿,但高潮四次还把他淋了个通透的手段仍然让他措手不及。谢语竹在哭着找他,耳边是一声声软得如同挂了一把小钩子的“夫君”,还在滋水的软穴也在不竭余力地缠他绞他。裴风腰眼一麻,在紧缩收窄的穴里费力抽动几下,便想拔出来射掉。

不是他不想射在里面,可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谢语竹年纪还小,不能这么早怀孕……

“嗯……”他闷哼一声,脸色唰地变了,被嫩穴紧紧咬住的肉棒再退不得半分。马眼在热乎乎的淫液的浇灌下,翕张得越来越快,不等裴风反应,浓稠丰厚的精液“噗噗”喷射而出,一股接着一股,快速冲刷在颤抖的肉壁上,激起身下的人又经历了一波余韵后的小高潮。

“阿竹,你……”裴风大口喘着气,胸膛大幅起伏,不赞同谢语竹的做法,可穴里太湿太热,吸裹得他舒服极了,干脆将错就错,一股脑将初夜的精全上交给了贪吃的小夫郎。

“呜……”谢语竹缓缓睁开眼,摸上被精液灌得鼓起的小肚子,心底踏实许多,可他仍对男人方才要抽身离去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双腿无力地搭上裴风的后背,细腰扭来扭去,挤着肉棒使劲榨取,不肯放过一滴精液。

他委屈地撅起嘴巴,宣示主权:“哼……你别想逃,这些,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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