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请姑娘用茶。”
赵止:“......”
“宿主,业溟好神秘,”因果在赵止的脑海中说,“我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在梦中看见过你,难道他有预知的能力,可是他并未复苏成完整的神明,这种只有真正的神祇才能看到的未来,他真的已经在梦中看到了吗?”
茶水在壶中袅袅升起雾气,赵止从乾坤袋中找出之前‘荼’给她的《入门棋经》,随意翻开一页盯住上面的棋谱,耳边却全是殿外巨物的沉响声,窗外有重甲的器物掠过,露出刻有精致木纹的尾舱。
赵止的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转过头,指节分明的手却越过她的身后,直接摁在桌上的《入门棋经》上,”你喜欢下棋?“
赵止说,“略通一二。”
业溟冷眼看着赵止翻书,突然从赵止的手中把棋经抽走,反而扔了一本厚重的《战经》到桌上,“我用这本书跟你换。”
赵止开口,“抱歉,那本书是我的朋友所给,并不能随意送出去。”
“不是送,是换。”业溟收回手中的《入门棋经》。
赵止跟着站起身,抬高手想要拿回自己的棋经,业溟冷眼看着少女踮起脚尖够书,身体却有意地远离他,他看到赵止耳畔的红,一个愣神,手中的书被抽走了。
赵止拿回书卷,再定睛一看,发现已经被业溟换成了《机关术》。
“你倒是不吃亏。”少年的语气中带着恶劣的嘲笑,“一本书便换了我两本书。”
赵止有些无奈地把书放下,“我想要我原来的书。”
业溟看向她,幽幽的眼神中像是含有利刃,一点点地挑破少女的伪装,“这么重视那本书,难道是哪个情人给你留下的定情信物?”
“不...”赵止因少年直白的话而移开视线,“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最好。”业溟的手上突然窜起一团颜色近乎于金的火,刹时把棋经给吞没,他抬起手,把烧焦的灰烬放在少女跟前,一点一点地扬下。
赵止往后退,再抬起眼中,眼眶有些红。
“棘手啊!”因果在赵止的脑海里大喊,“棘手!”
业溟弯下腰仔细观察赵止的神情,他抬起手,指尖摁在少女的眼眶上,“怎么能说红就红了,果然和梦中一样,只是不知道,这红,到底是真的委屈,还是又在伪饰了。”
冷脸少年紧盯着赵止的双眼,“连眼神都和梦里不一样了,你真是多变。”
赵止抬起眼和业溟对视,还保持着温柔的语气,“少君大人,你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