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看啊?”聂长生有点意外,犹豫着走上前,将手中的遥控器递给他。男人中多的是喜欢看情se片的,像庄凌霄就会到hbo收费频道上看限制级的影片,只是这种情况之下还想看这种影片,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火冒三丈的麦伦又被他激怒,狠狠地打掉他手中的遥控器,手铐与遥控器摔出去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之下,紧捏着拳头的麦伦竟然没有再挥出去暴戾的一击。
静默中,两人的眸子碰撞在了一起,一双清冷困惑,一双愤怒急躁,等到视线分开后,麦伦才发现败下阵来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
那张创可贴皱皱巴巴的黏在聂长生的嘴角,另一侧的嘴角还挂着一道血丝,显得有点狼狈,身上已经换上了不知谁的旧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消瘦的身上,印象中,在罗刹村酒馆里看到的他应该没有这么瘦才对啊……
说起来,俘虏的伙食有这么差吗?
“我给你的那件衬衫吗?”麦伦粗声粗气地问,他心里的狂躁还没有彻底平息,这个东方人最有能耐不断地激怒他。
“洗了。”聂长生老实地回答,心里的狐疑不断扩大,把自己从三等舱里带到这里,就是问他怎么处理那件弄脏了的衬衫吗?
麦伦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如果早就这么温顺,他也不至于那么粗暴了!抬眼又见到了他嘴边破损的伤口,不觉又气又怒,手臂却不自觉地伸了过去,指腹还没触碰到他嘴角的肌肤,就被聂长生铐着的双手挥开。
静默继续在沉淀,除了晃动的手铐链子发出的细响。
聂长生在庄凌霄霸道的镇压之下经了人事,懂了情趣,对这种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极端手法一点也不陌生,他心下愕然不已,惊疑不定,怎么可能?这个喜怒无常的海盗,什么时候对他抱着那种心思的?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麦伦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举止有多唐突,只觉得被聂长生的不识抬举的一推,被拂逆了的怒意在胸中攀升,他向来恣意乖戾惯了的,稍有不如意就会对人拳脚相向,有时暴怒执行,甚至凭一时的喜怒随意定人生死,取人性命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寻常,偏偏对待这个东方的俘虏,他一忍再忍,甚至是一再的讨好,他竟然无视至高无上的恩宠,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他毙了丢在深海里喂鱼了!
见麦伦阴沉着一张可怖的脸直勾勾的盯着他,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聂长生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眼里透出一丝防备之色,隔阂的意味不言而喻。
麦伦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心中那头狂暴的猛兽,他急躁地来回踱着脚步,猛灌了自己几口烈酒,酒精似乎刺激了他的暴虐,他隐隐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他知道自己的自制力从来很差,对谁都没有耐心,如果一个失控,或许真的会枪杀了这个总是惹怒他的东方男人。
丢开了手中的酒瓶,狂躁的麦伦冲移到了门口的猎物大吼道:“你过来!”
聂长生临床试验无数,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海盗犯了较为严重的狂躁症,这种症状的患者原本就会被不确定的因素操控,做出伤害他人的极端行为,为了自身安全,聂长生从善如流,朝麦伦走近了几步。
东方男人的温顺终于安抚了海盗的狂躁,他指了指酒柜下的抽屉,粗声粗气地命令道:“去把放在第二格里的箱子拿过来!”
聂长生拉开格子时,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马上知道了这是一个放药味的抽屉,果然收纳箱旁放着几瓶抑制狂躁症的药瓶,这是因为经常要服用才没有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