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中坐在床沿上,脑子里空荡荡的,眼神也有些发直,裤子掉在脚踝处,他都忘了去提起来。
“你能让我干一次吗?”他问。
“操!”a咒骂着,“我后面只让一个人操,别人想都别想。”
杨立中轻轻地笑了,“你就那么喜欢边远?为什么?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入行的?”
a重新点了一根烟,烟雾弥漫了他的脸,他缩着脖子窝在沙发里,宽阔的肩膀因而看着更加健壮,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乳晕上那几根毛跳动了一下。
“我是个小公务员,原本就该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讨个小学老师做老婆,再生个没出息的儿子。我是让边远给祸害的。”a苦笑,“不过你要想知道我怎么入行的,除非答应让我干一次,或者你自己去问边远。”
杨立中再一次看见边远,是一个月以后了。他和a去墨尔本的行动打成了观摩报告,用电子稿的形式传给边远,边远看过以后没了音讯。
他甚至一度以为边远抛弃自己了,直到某一天在电脑跟前打新的求职简历,电话响了,边远说要见他,让他到单位正式报到。
边远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单位,挂着环境监测所的牌子,隐在一条不大的巷子里,90年代初的老式房子,是那种平时骑自行车上班路过都不会扭头注意的地方。递交通行证跨入大门,沿途可以遇见爱看电视的门房大爷,以及织毛衣扎堆闲聊的大妈,虽有“闲人免进”的四个大字挂在铁栅栏前,真闲人路过也未必想进去一探究竟。
杨立中无所适从地东张西望,二楼有人探出头来,道:“这里!”
带路的是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身材略胖,戴着眼镜,很符合一般人对宅男的描述。
穿过几进院子,到了一处旧楼内,年轻人指指,“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就是边老师的办公室。”
杨立中谢过,然后“噔噔噔”上楼,在第三间办公室前停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一个闷闷的声音。
杨立中拧开门把手走进去,边远正坐在电脑前边打电话边看资料,他见了杨立中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跟电话里的人道:“那就这样了,再见。”
杨立中正襟危坐。
边远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你最近在找工作?”
“就是……不想闲着。”
“如果缺钱花,可以跟财务报个数,买房子是不行,应个急总还是可以的。”
杨立中羞愧地低头,“我不是嫌工资低,这两个月工资卡上都有打款,上次去墨尔本,我其实什么也没做,也有一笔不小的奖金。只是……我命贱,闲不下来。”
边远点头,“没关系,你继续找工作。我这边,不忙的时候,可能几个月都摊不上事情,但是忙起来,足以让你的老板炒你鱿鱼。所以平时你可以找点事做,只要基于保密原则,一般组织上不会干涉。”
“我知道了。”
边远给他泡了一杯绿茶,“你的报告我看过了,遣词用句不像你的风格。”
杨立中直到瞒不过去,其实当初那份报告成文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合适,事实上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任何一次考试中作弊,也没有因为写不好作文而请过枪手。“厄……是a帮我润色的。”
“我就知道!”边远苦笑,“他有没有说要跟你睡觉?”
杨立中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还说要跟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