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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明白十几年的执念没有这么容易化解,所以他在等。
万事俱备,就等一个机会。
刘熤飞没有等太久,二日后,机会来临了。
夜半。
“傅大哥,你睡了吗?”刘熤飞敲门。
房里沉寂一会儿,没多久门悄悄打开,傅向珀退一步让他进来。
“今天这么早睡?”
傅向珀今晚饭吃得少,又早早上床睡觉,低落的心情一目了然。
“嗯,有点累。”傅向珀微微笑,带点苦涩。
神情萎靡连笑容都牵强的模样,反让刘熤飞心情跃动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刘熤飞装出担忧的样子,扶他坐到床边温柔询问。
“没有……”
“生意上的事?”
傅向珀一愣。“对……”勉强地又笑一下。“……呵,还能有什么?”他自嘲。
刘熤飞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熤飞,我好像……真的不太适合做生意。我想不透,明明觉得决策毫无问题,却全都错了,不断弄出烂摊子让向琰
收拾,为什么……”
他抬头望向熤飞,沉痛地问:“我真的不行吗?”
那瞬间熤飞竟说不出话。
事实很明显,傅向珀根本不行。做个小生意可能还应付的来,但傅家如今的产业规模傅向珀不可能撑得住,硬要抓住
主权只会添乱罢了,不如早早看清现实,让傅向琰继承傅家才是上上之策。
以往凭傅向珀的固执不可能说出质疑自身的话,如今这么问他,必然是心中意念已有动摇。
这就是他要的,一思及此,刘熤飞无视那丝不忍,以肯定的语气劝服他。
“放手吧,商场不适合你。”
傅向珀闻言浑身一绷,目光凝在他身上,欲语还休地想反驳什么,而后想起熤飞三番两次的劝说早已表明他的想法,
才悻然地垂下肩。
“你不明白……”他是傅家长子,继承傅家的信念根深蒂固,如今如何才能拔除,又怎么能舍弃?如果放手,失去一
路支撑他至今的执着,他又要怎么走下去?
傅向珀心绪纷乱,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想法如今渐渐崩毁,无法克制地颤抖。
刘熤飞抓住他双臂,强迫他面对他,也面对现实。
“怎么不明白,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就不开心,埋头在生意中十多年你得到什么?我只看到一个不快乐的傅向珀,
你不要再错下去!”
一字一句狠击在傅向珀心上,他挣扎,想逃开熤飞的箝制。
“你不要说了!我生在商家,怎么能不从商,如果放手我还会什么?我在这个家里岂不毫无用处,那我到底算什么东
西!”
对,一无是处的傅向珀还能做什么?
刘熤飞想过,看傅向珀要乖乖做个富家公子哥,成天画些鬼画符取乐,或是在能力所及之处帮忙家业,处理一些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