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竹感觉整颗心都如同泡在糖罐子里,甜得不行,他说:“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你从不是什么替身,我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误会,”梁宇柏郑重地说,“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们中间都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样的承诺让谢明竹有些眼眶发酸,梁先生怎么这么好。得知对方不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其他人的影子才做这些,让谢明竹更是感受到梁先生对自己的真心。
一下子,谢明竹又变成小树袋熊挂在梁先生身上了。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都在因为以为是别人的替身而苦恼,甚至不敢和我表明心意?”梁宇柏一下一下按着谢明竹的后颈。
他猜得不错,谢明竹的确因为那个不存在的“白月光”感到苦恼了好一阵。
谢明竹乖乖点头:“是的,我也不敢问您,因为觉得自己只是个替身不能过问太多。”
小竹子这种“身为替身的自觉”又把梁宇柏逗笑了,他揉乱了小竹子的头发:“哪儿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就算被梁先生弄乱了头发,小竹子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感觉自己胸口名叫喜欢的情绪都多得几乎要溢出来:“我错了,梁先生。”他乖乖软软地道歉。
梁宇柏怎么舍得怪他,他只是在心里多骂了一句宋家和传谣的人。
那幅画上的人的确应该不存在,不过这背后的灵感也和梁宇柏的一些经历有关。
“关于那个画上的人,我似乎在发病时的幻觉里见过,也或许是在梦里。这个东西的存在和我得的病有关。”梁宇柏埋在谢明竹颈间吸了口,“难道是我梦到过以后会有你来在病痛时帮我?”
这还是第一次梁先生在清醒的时候和自己聊起他的病,谢明竹知道这个病症对他的影响,也知道梁先生会这样说出来多么不易。
原来这个作品和他的病有关。
谢明竹有些担心梁先生提起这些会不会不舒服,他轻声安慰:“我之前听杨先生说那件作品和我相像的时候,他还说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无论是不是预知还是幻觉,我现在都在您身边,我愿意陪着您。”
那时谢明竹还不太理解杨文枳的说法,但他感觉他现在有所体会。
谢明竹有样学样,轻轻抚摸着梁先生的背,想要给他安慰:“如果谈到病痛会让您不舒服的话,您不用和我说这些的。”
听他这么说,言语中爱意和关切如此真诚又毫无保留,梁宇柏忍不住又生出了一种想要把他一口吞下的冲动。
他说:“小竹子,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提过我的病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