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只是晕,反应速度变慢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闻言随手推开他递来的手:“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话音未落,他就直直地朝车门撞过去了。
霍明钧赶紧伸手把他拦下来,将他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搂住他大半边身子,带着谢观往楼上走去:“个不省心的东西。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喝酒,喝了酒也别来找我。”
谢观像个内存占用过度的计算机,反应了好一会才笑起来:“我才刚原谅你几分钟,就不耐烦了,你们霸道总裁说的哄人都是放嘴炮么。”
身上挂着个大男人爬楼梯还是很消耗体力的,霍明钧微微有点喘,错头看了谢观一眼,两人离得很近,差不多快赶上头挨头了。他隐约闻见谢观身上透出一股醇厚的花雕酒香,不难闻,反而有种醺醺然的莫名甜味。
“你还想让我怎么哄你,”霍明钧搂着他劲瘦的腰,轻轻一提,带他迈上一层台阶,“要不我抱您上去?”
谢观笑得停不下来:“不行,这都到三楼了,太亏了。要不咱们回一楼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你个头,”霍明钧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就会折腾我……小心脚下,别踩空了。”
他话说的不怎么温和,语气却纵容带笑,有那么点又无奈、又甘之如饴的意思。
谢观晕乎乎地从下往上看他的脸,霍明钧长相确实不输给娱乐圈的明星大腕们,在这种迷之角度下居然都能看出美感来。
两人千辛万苦地挪到家门前,谢观乖乖地张开手让霍明钧从他口袋里掏钥匙。霍明钧将谢观推进屋里,一边回手关门,一边问:“在客厅坐一下,还是直接去床上……”
他一句话没说完,谢观突然醉眼惺忪地往他身前一扑,咣当一声把霍明钧按到了防盗门上。
这个教科书般经典的壁咚姿势,配上话音刚落的半截句子,气氛陡然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他们面对面站着,霍明钧比谢观高小半头,身体微微后仰,脊背紧贴着门板。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敢把他逼到墙角的人,脸上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嗯?”
谢观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因为头晕,瞳孔对不准焦距,眼神显得有些涣散发飘。他慢吞吞地把霍明钧从额头到胸口打量了一遍,目光如同两把软绵绵的小刷子,落在他身上,有种如有实质的轻微痒意。
“早就想跟你说,”谢观抬手,很轻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侧脸,“长的这么好看,不要总是板着个脸,太浪费了。多笑笑。”
男人的手背冰凉,只是在神经敏感的面部轻轻一碰,那种触感却几乎要一直烧到心里去。
霍明钧条件反射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这本是个防卫型的动作,但霍明钧没怎么用力,谢观的手在他虚拢的手掌中转了半圈,掌心相迎,轻柔地抓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
“我看得出来你对程生感情很深,十年了还没有放弃希望。虽然你从来不说,但在你知道我不是他之后,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
“你一直在跟我道歉,那你呢,有人安慰你吗?”
霍明钧愕然怔住,眼底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谢观张开手臂,大大方方地道:“来吧,这次轮到我哄你了。”
霍明钧还没来得及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人伸手抱了个满怀。
谢观给了他一个多年老友般的拥抱,温热颤抖的呼吸扫过耳鬓脖颈,霍明钧听见他轻轻说:“都过去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