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漾冲陆时安使眼色:“我去看看情况,有消息告诉你。”
展厅里因为这一场突然意外而喧闹了起来。
“傅先生,你不去医院吗?”陆时安问着身侧的男人。
傅柏宸语气平静的说:“我为何要去医院?”
陆时安对上他的眸光,男人自始至终都冷静自持,丝毫未受夏燃发病的意外情况的影响。
“也是。”陆时安点着头表示明白,似有疑问的说:“夏先生的弟弟好像心脏不太好。”
“先天心脏病而已。”
傅柏宸没兴趣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种淡漠到几乎冷血的回答让陆时安有些诧异,却并不意外。
这人似乎一直都对入不了眼的人很少会给予关心。
但是相对的,他对自己的关注多过其他人。
这样的认知让陆时安的心情越发愉悦,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看向男人手上一直拿着的画作,想到刚刚傅柏宸对自己的评价。
“傅先生之前那句评价对我来说太重了。”
“你值得。”傅柏宸看着面前绮丽夺目的青年,语气里又多了几分郑重其事。
“傅先生这么高看我,我岂不是要被压矮几分。”陆时安逗趣的比了个手势。
傅柏宸不解其意的望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手势上。
陆时安微笑着解释道:“我的头上被傅先生压了一座金冠,若是我以后无法成其名,岂不是辜负了傅先生对我的赞誉。”
“你不会。”
男人肯定的语气让陆时安怔愣了一瞬,随即轻笑起来,“傅先生真的比我自己还自信。”
“难道你不自信吗?”傅柏宸反问他。
“如果不自信,我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傅先生的眼。”
画展并没有因为夏燃而受到太多的影响,反而因为傅柏宸对陆时安的评价,让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这颗画坛冉冉升起的新星。
有人想要借机过来搭话,被傅柏宸带来的人拦住了。
“那个男人似乎很不好惹。”
借着刚刚那一阵混乱而离开的五人组男女小声低语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惊慌。
一件很小的摩擦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对他们来说高不可攀的人物,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再露头。
可以说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
艺术学院的那个男生路过看到他们,丢了个白眼过去。
真是一群傻子。
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想要把画作重新挂回去。
他根本不敢直接问傅柏宸要画,只能朝画的作者陆时安好言询问。
陆时安没有去管这工作人员的态度,只是看向傅柏宸,一双清亮迷人的眼眸似乎在无声的问着:傅先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