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读了两年大学就可以不把你爹妈放在眼里。”黄幼珍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腰杆子又挺直了几分,“整个陆家村谁不知道你是我们的儿子,那些个证明没了就没了。但是我们养大了你是事实,你就得给你爹还债。”
陆士庆还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
“你们是真有脸说养大的我。”陆时安冷笑一声,“需不需要我找些人来当个见证,证明一下究竟是谁养的谁?”
黄幼珍对上他清冷淡漠的视线,一下子有点心虚的避开了对视,“你住我的,吃我的,怎么就不是我养大的。”
陆时安冷眼扫过她们夫妇二人,掏出手机给陆家村的村支书打了个电话。
村支书正在招待客人,一接完电话有些为难的看向沙发上那一身贵气高不可攀的男人,“傅先生,我们村里有户人家正有点纠纷需要我去处理一下,您说的找人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吗?”
傅柏宸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黑眸深沉难测,让村支书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是哪户人家?”
村支书倒也没有隐瞒,报了陆士庆的名字。
知道男人并不认识他们,便解释了一句:“他们家有个孩子在帝京上大学,那孩子打小就有点可怜,被他们夫妇苛待。好在那孩子聪慧过人,考上了帝京大学,学的还是美术。”
这可是他们陆家村这么多年以来的考得最好的一个孩子了。
“这陆士庆嗜赌,赌输了欠一屁股债,就总剥削孩子的各种奖学金。现在又想让那孩子替他还债,怕是这次欠的多,家里来了不少讨债的。”
村支书怕闹起来,想着赶紧去调解调解。
见男人点头,便直接叫上治保主任、妇女主任等一干村干部往陆士庆家去。
路上几个爱看热闹的中年妇女一见这阵势,都来凑热闹。
陆家还算宽敞的庭院里一下子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那几个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就是来讨债的吧?”
“我看就是。”
“那不是陆家那小子,这是特地回来给他那爹还债的?”
“哪能啊!这赌债一次又一次,人孩子还在上大学,能有多少钱。”
“陆士庆以前那些赌债就没少霍霍那孩子的奖学金。要不是那孩子争气,怕是老早就被他们夫妇蹉跎死了。”
有住得近的邻里知晓的多,跟其他人嘀咕着陆士庆夫妇不要脸的行为。
黄幼珍夫妇见到村支书带着一帮子人过来,原本还想把人赶出去,却被那些议论声弄得面红耳赤。
村支书上前,有些怒其不争道:“士庆啊,你这是又要让时安这孩子给你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