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被他问得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道:“世子可曾为难你?”
余明磊摇摇头,道:“不曾。只是今日世子过来时,脸色很不好,我有些担心。”
伊华然见他脸色没什么不对,不禁松了口气,道:“老余,世子的身子是否出了问题?”
余明磊点点头,道:“长期服毒,五脏皆有些许损伤,不能再继续。”
得到余明磊的印证,伊华然越发心疼,道:“可有大碍?”
“公子放心,只要世子不再服毒,好好调养,问题不大。”
伊华然闻言长出一口气,道:“老余,给我些伤药。”
余明磊眉头皱起,“公子的伤口可是又被撕裂了?”
“不是我,是世子。”
余明磊点点头,从药箱里拿了些伤药递过去。伊华然接了过来,转身要走,被余明磊叫住,“公子。”
伊华然转身,“怎么了?”
“公子若想离开,直接走便好,不必顾及我。”
伊华然闻言扬起笑脸,道:“若非我想,没人留得住我。”
余明磊沉默地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也笑了笑,道:“好。”
伊华然转身回了正房,齐方岑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后,一见他进门,便如树袋熊一般缠上来,不满道:“怎么去那么久?”
“久吗?”伊华然转头凉凉地看着他。
齐方岑见状急忙改口道:“不久,不久,时间刚刚好。我就是觉得伤口有点疼。”
伊华然听得一阵好笑,用力拍了拍他的手,道:“那还不赶紧躺着去。”
齐方岑松开伊华然,拉着他往床边走,神色如常,若非亲眼见过他的伤口,压根不会认为他受了伤。
齐方岑脱鞋上床,乖乖在里侧躺好,还贴心地掀起了中衣。伊华然到盆架前净了净手,这才来到床前,给他上药、包扎。
“华然,今日五公主过府的事,你知道吧?”
伊华然闻言心生警惕,却面不改色地说道:“知道。今日出门时正好撞见,五公主还赏了块玉坠给我。”
齐方岑继续试探道:“什么样的玉坠?”
伊华然状似随意地答道:“一块和田玉做的吊坠,不值什么钱。”
“给我瞧瞧。”
伊华然从怀里掏出玉坠递了过去,“就是这个,看吧。”
齐方岑接过玉坠瞧了瞧,做工一般,质地一般,确实不值什么钱,“华然,这东西配不上你,还是扔了吧。”
“就算再不值钱,这也是公主赏的物件,若是她哪日想起来,我拿不出,岂不又是一桩麻烦?”伊华然说完将玉坠拿了回来,就算玉坠再不值钱,他也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