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一把拽过江震的衣领,语气森然,几乎是从唇缝中硬挤出一句话:“说!你把我爸妈关哪儿了?!”
江震冷笑一声,绕开周延深的问题:“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一笔钱,送我出国。”
“你已经被限制出境,这件事不可能做到。”谢时舟冷静分析道。
“我知道。”江震的视线移向谢时舟,神色也不由得放缓几分,余光重新瞥回周延深时又冷了下来,“做不做
\t\t\t\t\t\t\t\t\t', '\t')('\t\t\t\t得到,就看我这个好侄子的意思了。”
周延深冷硬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神色阴沉得仿佛一座没有生命力的冰冷石像。
良久,他扯了扯唇角,目光冷厉:“小叔,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算你现在不说,警方也会将你名下资产、你联系过的所有人,你的一切查个底朝天,我父母自然也会平安无事。而你,杀害谢忠平夫妻,指使杜鹏残害陈平,更是用FDP06制作让人成瘾的酒,以上种种行径,自有法律审判,你的余生只配在监狱度过。”
当晚,江震被刑警拷走。
他再也没有任何死灰复燃、卷土重来的机会。
此时此刻,放远眺望,冬日余晖燃烧着天际,将一片片云霞晕染成瑰丽壮阔的灿金色。少倾,有寒风抚过,那高悬着的火烧云如同水涤过的绸缎在穹顶缓缓流动着。
凛冽寒冬已然过去,也正是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
三月初,江震的案子仍在审理。
谢时舟与周延深抽空一同前去关卫东家中拜访,还提了一箱万青研制的白酒。
这段时间,谢时舟其实也渐渐地想明白了许多事。
或许当年关卫东豪掷百万见他,并不是为了羞辱他,从而羞辱明正。
关卫东早就听闻二人要过来拜访,便安排在客厅接待,他满脸慈爱,拉着谢时舟的手讲了好一会儿话。
简单喝了几盏茶,谢时舟和周延深起身告辞,关卫东也没有远送。
他通过落地窗看着天边,就连今日日暮也像极了谢忠平来访的那日。
数十年前,谢忠平曾经来找过他,并将雪之玫瑰交给了他。
他说尽管江震已经叫停了实验,但他总有些不放心,更不放心把这些配方资料贴身保管。他叮嘱关卫东,如若日后江震食言,重启计划,便可借雪之玫瑰胁迫他。这串珠宝名义上是他和朱海清的纪念物,实际上暗藏玄机,不仅关系到FDP06的配方,更有着能让江震直接定罪的证据,或许江震知道后还能忌惮几分。
但谢忠平没有将雪之玫瑰对应的档案资料交给他,兴许也是担心江震若是有朝一日查到他头上,那配方指不定会连累他,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谢忠平离开前,又再三确认关卫东是否愿意代为保管。
关卫东自然是答应了。
他和谢忠平本就是极好的朋友,当年他作为助理跟随谢忠平在南美住了一年,在那危险的热带雨林走了一圈,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至于那次公馆为什么要和谢时舟见面。
也是因为他隐约猜到谢忠平夫妻的死与江震脱不了干系,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后来他听说谢忠平的儿子被养在江震身边,他以为谢时舟是认贼作父,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试探谢时舟到底知不知情。
二十二岁的谢时舟尽管能恰到好处的掩藏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但在关卫东这个久经名利场的人而言仍是如同白纸一片,他能瞧出谢时舟是想利用他,脱离明正医药。
关卫东为此深感欣慰,也决意抛出这个引子。
后来,便如同开篇,那条藏于暗处的雪之玫瑰于翡翠号上现世,在二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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