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忙,这才问到了顾父头上。
顾父平生也会用些手段进行商业竞争,但也不敛非法之财,便拒绝了江震。同时和江震的商业合作也不了了之。江震身上的不稳定性太高,一是观念不和,二是担心万一之后爆雷,反而影响了鼎恒的发展。
钱少赚点也无妨,但声誉受损要想挽回绝非朝夕易事。
在江震执掌明正后,鼎恒和明正便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其实也犯不着,两家集团不在一个行业,不至于会有太多针锋相对的时候。只是圈子里的人大都清楚鼎恒并不待见从明正那边出来的。
众人虽不知缘由,却也不会故意犯这个忌讳。
……
在得知翡翠号上发生的种种都与江震有关时,顾呈越怒不可遏,当初就是因为翡翠号爆炸一案,令鼎恒身陷各种□□,缓了几个月才有所好转。
因此顾呈越也加入了这一局。
不过,这矛头虽是指向的江震,但也是明正医药。
周延深心里有些拿不准。
原本他还打算周旋几番,在尽量不动明正根基的情况下除掉江震,可眼下来看,是不太可能了。
拱形落地窗前,一爷一孙或坐或立。
窗外黄梅迎着寒风,枝桠簌簌。
江河望着干涸的池塘,已经知道了周延深的来意,但要下这个决定也如剜肉之痛。
在他们老一代企业家眼里,哪怕是给企业脱一层皮,也绝不会做这种人血馒头的生意。他虽然不知道江震具体在做些什么,但依他对江震的了解,总归是些不干净的生意。
良久,江河沉默地叹了口气,几秒后才张口说:“你就放手去做吧,不用顾虑太多。”
“是,爷爷。”知道江河内心的挣扎,周延深低下眼,手掌按在江河肩上,试图给他这个已到杖朝之年的爷爷一点无声的宽慰。
他知道江河重血缘,也重亲情,否则当初也不会狠不下心,放任江震的所作所为。
或许时至今日,他还在欺骗自己,同时也盼着江震能够迷途知返。
……
近日,明正医药爆出一条丑闻,称明正前财务总监郭亮涉嫌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司财产,正在被调查。
这一查又牵扯出其他或轻或重的涉案人员十余人,侵占金额总计二百三十三万元。
谢时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集团办公室无不在讨论。一瞧见他来了,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原因无他,郭亮在明正总部受江震一手提携,尽管几个月前众人都不清楚郭亮为什么会被下放到分公司,但眼下也都明了。
而谢时舟又是江震派系,众人议论自然也是不敢当着他的面。
谢时舟没有理会这些,进了办公室后,脱下外套,将手机从衣兜里掏出,目光低垂地看了几秒,又轻扯了下唇角,手机搁在桌面,开始工作。
……
时值一月末,夜幕低垂,几颗不甚明显的星辰如豆般散发着黯淡的光辉。
冷风肃杀,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抹着厚厚一层涂白剂,街灯闪烁,仿佛被冷空气冻坏了似的。
这一片区域大都是价格低廉的居民楼出租房,刚下班的务工人员正揣着兜,缩着脖子步履匆匆。
一辆低调的黑色私家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