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办公室内,谢时舟正和信息部主管沟通。
主管递上一份文件,毕恭毕敬地说:“特助,这里是最近三个星期登入账号查看过绝密文件的后台记录。”
说是文件,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纸张上印着十五条浏览记录,包括账号名称、职级、查看内容、查看时间等信息。
这些名字或多或少都挺眼熟,其中以生产经理登入账号查看文件的次数最多。
谢时舟一一在内心比对了一会儿,又抬眼问主管:“你确定只有这些?”
主管点点头:“我确定,我是直接导出来的,没有做任何删减。”
谢时舟顿时了然,他将纸张折叠收好道:“行,辛苦你了。”
主管:“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主管离开办公室,文樊拿起办公桌上的那张打印纸,若有所思:“我看这名单,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在谢时舟带着陈平、文樊接手万青酒业之前,他们已经对公司内部的高层摸过底,背调过,哪些人对万青是实打实的忠诚,哪些暗地里吃回扣,哪些人暗中是一个派别的,大多都清楚。
而名单内的人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做出泄漏商业机密的行为。
谢时舟:“刚才主管说的一句话,已经相当于明示了。”
文樊一愣:“什么?”
谢时舟重复了一遍主管的话:“我是直接导出来的,没有做任何删减。”
法国学者罗卡曾提出过一条定律——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不论是手写还是打印、又或者拍照,必定都需要登入后台查看这份配方文件,那就一定会留下记录。
文樊霎时听懂,刚因跟上思路而喜不自胜的眉毛又耷拉下去,他有些惆怅道:“可是如果被删除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不知道是谁做的了?现在众鑫使用非法手段窃取我们万青商业机密的热度也炒起来了,后天发布会肯定会有记者提问,我们到时候要是没有证据……”
“怎么会没有证据?对方不是已经把他是谁告诉我们了吗。”见文樊似懂非懂地皱着眉,谢时舟指了一条明路,“能对后台信息记录动手脚的,能有谁?”
文樊下意识回道:“信息部主管……不对,信息部的人应该都能有操纵后台的权限。但是他们……”文樊想了想,谨慎道,“我记得信息部已经有半年没有新的招聘计划了?也就是没有任何人员变动,如果他们真的缺钱要拿万青的配方做交易,也不至于等到这个时候。”
文樊抬起头,只见谢时舟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朝他颔首,表示认可他的猜想。
文樊顿时有了信心,继续道:“那排除这种情况,就只能是有人威逼利诱……”他忽然一顿,想到什么道,“又或者是,一开始他们没有想到,但之后不得不和对方绑定在一条船上,能让信息部的人这么做的……”
文樊说到这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谢时舟替他将后边半句说完整:“江其帧。也就只有他了。”
……
夜间八点,私人会所。
“近日,有关万青酒业大量回收红酒的举措引起了海市各酒企的高度关注。据悉,万青酒业存在酒精度不合格等问题,众所周知,酒精度是检验酒类产品的一个重要指标,其含量不达标则会影响产品的质量。万青酒业作为海市本土一定名望的酒企,相信不会出现如生产工艺不严谨或生产流程不规范等问题。”
“目前,我方已就该舆论向万青酒业提出连线访谈,但很遗憾的是,我方一直未能和万青酒业的负责人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