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心都沁出细密的汗水。
或许多年压抑的情感终于在此刻战胜了理智,又或者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
就这片刻,让他放纵一回。
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谢时舟的手机。
手机铃声迅速把谢时舟的理智拉了回来。
但周延深哪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愈加凶狠地席卷着谢时舟的气息,手掌抚上他的纤瘦的腰,使了点巧劲,谢时舟腰间一软,蓦地被周延深倾身压在台球桌上。
铃声依旧孜孜不倦地响着。
谢时舟偏过头,抬手抵住周延深俯下来的身体,另一只手也扣住周延深企图探入他衣摆的手腕,他平复着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语气求饶般道:“周延深……”
暖光将谢时舟的薄唇衬出了细微的水光,细嫩的脖颈也染上了难以言喻的薄红。
周延深果然止住了动作。
谢时舟缓了口气,手肘撑着桌面直起身,和周延深对上了视线。
浓郁的暧昧缠绵后,周延深沉着嗓音先开口:“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眼底仍然闪烁着还未退却的情欲和亢奋,以及被电话搅扰的不虞神色,总之没有一点“抱歉”的样子,好像如果不是这一通电话,他们这会就该水到渠成了。
谢时舟哑然。
谢时舟选择看不明白。
他下了台球桌,在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接通。
罗俊俊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都无法掩饰他的欣喜若狂:“老板!你说的那个断指男人,我找到了!”
谢时舟神色一变:“你确定?”
他本想接着往下询问的,但一旁周延深那幽深晦涩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他只好拿着手机到小包间外边。
罗俊俊说:“我非常确定!而且我已经到京市了,就想看看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
罗俊俊能找到人实属不易。
这几个月来他不是泡在网络上跟海底捞针般的找线索,就是用钱开路请人吃饭,虽然大部分都打水漂了。熬夜熬了两个多月,总算从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关系隔了七八个人的朋友那儿听说对方之前认识一个劳改了几年被放出来的,他好像就认识一个断指,还戴着黑手套的男人。
罗俊俊当即就联系了那个兄弟,豪华五星级酒店大餐铺路,从那位劳改朋友口中得知,他其实不认识那手套男,只是在拘留所打了个照面。至于为什么过了七八年还印象深刻,是因为对方一进来就血气腾腾的,平头,也不理会他们,直接往床铺上大喇喇一坐,闭眼休息了。
他们这群人大都在道上混,有些人好不好惹一眼就能看出来。
和他们这群斗殴打架的不同,那人一看就是沾了人命的,头上估计还有人罩着,不好惹。
后来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那手套男进来没一天,就被人接出去了。
罗俊俊又追问有没有除了是在京市,更为详细的信息。
很可惜这条线索再怎么深挖也挖不出别的东西。
罗俊俊当即抄家伙赶到京市,人生地不熟又眼杂,还不能打草惊蛇,是以消息打探的进度也慢了下来。两个月蹲在逼仄隔断的出租房内,蹲到他又开始怀疑人生,他真的能找到这个手套男吗?
万一对方这七八年又不在京市发展了呢?
于是他松懈了两天,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在街边吃云吞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桌的魁梧男人就戴着一副手套!而且脸上有疤,罗俊俊都不敢和他对视,他身上那凶悍感扑面而来。
这实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但罗俊俊也不确定是不是谢时舟要找的那个在翡翠号上的手套男,他又进行了更深入的了解。
这男的和他一样,住在劳务市场旁边的隔断房,隔段时间就去劳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