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周延深这演戏演得好好的,被一小朋友搅和,眉头一皱:“哪来的小朋友?”
谢时舟被逗乐了,闷笑了几声:“小朋友都比你成熟。”
谢时舟蹲下身,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爸爸妈妈呢?”
一位瞧着像是酒店工作人员的阿姨连忙跑过来扶着小朋友的肩膀,嗔怪:“欣欣,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欣欣:“我来找爸爸。我刚刚看到爸爸和这两个叔叔在吃饭。”
周延深心下狐疑,长廊另一边的徐盛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那小朋友顿时喜上眉梢,冲上去抱住了徐盛的大腿,接着就被徐盛一把抱了起来。
欣欣:“爸爸!”
阿姨也对徐盛鞠躬:“徐总。”
周延深整个人都宕机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
徐盛说:“我已经结婚了。”
周延深仿若胸口中箭,神色也变得不自然。
他居然还把对方当成了假想敌。
但周延深厚颜惯了,也只略微尴尬了一瞬,便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不过心情又好了起来。
能不好吗?
无形之中少了个“自以为”的情敌。
解开了误会,欣欣闹着要徐盛陪她玩。
徐盛忙于工作确实也很少时间陪家人,原本打算这周抽空陪陪女儿的,但遇上了老同学自然也要招待一下。
谢时舟看出了徐盛的为难,解围道:“没事,你先去忙吧,我和延深可以自己过去。”
徐盛只好点点头:“那行吧,这次也是我招待不周,这几天你们的账就记我头上。”大概是看出谢时舟要婉拒,徐盛又道,“没事,这酒店是我和我内人一起开的,都老同学了,不用客气。”
谢时舟也不再推托。
许是因为雨季,客人大多被困在了酒店,桌球室开了好几桌,时不时传来桌球撞击的声响。
徐盛替谢时舟二人安排的是单独的包间。
小包内有单独的洗手间和休息区,木质桌上放着果脯和小零食,饮品可以在墙角的小冰箱自取。
谢时舟脱下风衣搭在沙发椅背上,他将卫衣衣袖卷到肘部,挑了一根称手的球杆掂了掂,复古灯光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平日里那客套的神色此刻都被染上了恰到好处的柔和。
周延深双手撑在桌沿,尽管谢时舟甚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周延深就是能细致地捕捉到他每一分喜欢与不喜欢。
“你喜欢台球?”周延深问。
谢时舟:“算是所有球类运动中,比较喜欢的。”
“为什么?”周延深边说边将各个球袋内的台球掏出来。
“因为不像高尔夫要站在太阳下,也不像保龄球拎着很累。”谢时舟说得很实在。
周延深没忍住,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短促笑声:“你还挺……”
“挺什么?”谢时舟将Chalk涂抹在杆头上,视线也随着周延深那句话看向他。
周延深心里原本想的是挺有人味儿的,但转念一想这词多少有点冒昧,便改口说:“挺实诚。”
周延深还挺喜欢这种这种感觉,有点像在玩AVG冒险游戏。
谢时舟就是他需要解开的谜题,每次都抛出一点点线索,一点点关于他的喜好或者经历,他乐于探索,也乐此不疲。
谢时舟不置可否地弯唇笑笑,将台球摞进三角框内。
将白球放在开球的位置,谢时舟问:“你会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