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晚上在隔壁做不可描述运动,并给他写了个大问号的居然是他的Crush?!
周延深的手还举在空中,此时也放了下来,他扶额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麻木地刷卡回到自己的套房。
周延深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他身陷在至尊总统套房的真皮沙发内,这种反差感实在是太巨大了,以至于将他的自信心挫得体无完肤。
原本他只是觉得对方是个美人,秉承着要在美人列表里躺列的原则,加个好友也没什么,他列表里多的是大牌明星和流量小生。
可现在偏偏叫他知道了这个美人喜欢男人,还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也
\t\t\t\t\t\t\t\t\t', '\t')('\t\t\t\t就算了,关键是这男朋友还不如他帅!难道美人不能配帅哥吗?!
——虽然这一点也和他毫无关系。
但他喉咙口莫名就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死了。
拔开威士忌瓶塞,周延深闷声灌了一口酒,正要喝第二口,门铃忽然响了。
打开门,侍应生将一张信封递给了他。
“周先生,有人给您留了张便签。”
“哦。谢谢。”
周延深接过,心下狐疑,谁给他留的纸条?
他正要关门,旁边的门忽然开了,那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似乎有事先离开了房间。
周延深喝了点酒,有点上头。
他恍惚在想,有男朋友不代表不可以交朋友,对吧?
对!
周延深随手将那张信封放到玄关抽屉,当即叫来客房服务,要了一束热烈火红的玫瑰花和一瓶新的未开封的格兰帝威士忌。
那张写着重要信息的便签就这么一直被搁在那儿,被周延深忘在了脑后。
***
浴室雾气笼罩。
谢时舟刚洗了澡,他果然还是不太能靠近海边。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比之前好上不少,但如果再想起往事,他仍会像刚才那样头晕目眩。
按下排气键排气,客房门铃陡然响了起来。
谢时舟以为是去而又返的陈平,裹紧浴袍去开门,结果一大捧红玫瑰唰地一下出现在眼前。谢时舟一愣,眼皮微抬,发现捧着玫瑰花的正是之前在护栏边扶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特地摆了个Pose,单手撑着门框,脑袋仰起一个自觉完美的角度,声音还刻意压低,听着带了几分沙哑和懒怠感:“美人,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周延深边说边偏过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谢时舟头发半干,水滴顺着发梢落下,那水滴没入浴袍领口,将领口泅湿得更深了。系带或许是还来不及系好,也松松垮垮地散着,身上还残存着淡淡的潮湿水汽,蕴着几缕沐浴香味。
这一瞬间,自心脏处喷薄而出的血如同势不可挡的湍流直直地冲向了颅顶,胸口那处也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就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似的。
周延深几不可查地滚了下喉结,强迫自己将那些躁动不安压下去。
但悸动这种玩意儿,越往下压越适得其反。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眼眸淌着讶然的情绪,说了一句:“你……流鼻血了。”
周延深:“啊?”
又胡乱擦了下鼻尖,果然温热一片。
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只素白的手,指节修长,手腕也十分细。
谢时舟给周延深递了一块手帕:“这是我之前用过的,你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周延深刚刚还酝酿好的深沉嗓音也一秒破功,他生怕对方将手帕收回,连忙伸手去接,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手背,有点冰凉,但却仿若带电般席卷了周延深的神经,连着脊柱都战栗了一瞬,险些没忍住,一把重新扶住门框,强撑场面,殊不知衣服底下,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