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缇蹲下|身,捡起一团雪,放在手心揉搓着。
男子被她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却依旧在不停地劝说着:“我看你身上的灵气波动微弱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八成修炼的法术也不怎么强大吧?如若得到了这个秘密,就算是……额!”
话音未落,一团雪已经稳稳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两眼一翻,顿时就昏了过去。
易缇拍了拍手掌,轻哼了声:“不知道我是说一不二的女人吗?说不想听就是不听。”而且,就算能得到什么宝物又怎样?如果为了获取利益就要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那么所谓的“宝物”还是压根别存在比较好,她不稀罕!
“塞西尔,麻烦你把他绑起来,结实点。”
“好。”
易缇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又拿了几瓶会让人一刻不停地头晕乏力反胃呕吐的药水出来(她其实很想给它取名叫孕吐药水,不过……如果真这么取名的话,它估计就再也卖不出去了):“全部给他灌下去。”如果喝下这个还没事,她就敬他是条汉子!
将这货拜托给塞西尔后,易缇深吸了口气,毅然地朝那只长相奇异的藤蔓植物走去。
二更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
灵植师与植物也是一样。
没有会讨厌植物的灵植师,也没有会对灵植师生出敌意的植物。
但是,这株植物已经被污染了。
刚才无暇顾及,现在仔细一看,易缇才注意到了这一点——它变得充满了吞噬欲,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其他生物,吸取血肉。
随着她的走近,那些满是藤蔓的倒刺停滞了一瞬,似乎是被铭刻在体内的本能所影响,但随即,又一起疯狂地朝易缇飞射而去,妄想刺破她的身体,掠夺她的血肉。
这一刹那,易缇觉得很难受。
任何一个灵植师,见到植物变成这样,恐怕都会有这样的感触,这是他人所无法理解的。
她抬起了一根手指。
这根手指看来白|皙而纤细,与那激射而来的无数条藤蔓一对比,简直可以用脆弱形容。如果非说它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因为顶|端闪烁着一点绿色的光芒。
然而,就是这点看来微弱的光芒,牢牢地阻挡住了对方。
她的面前仿若竖着一块无形的壁障,谁也无法穿透,谁也无法打碎。
除非一个灵植师愿意,否则他们永远不会被植物所伤害。因为在这个领域,他们就是王者,还是最饱受爱戴的那种。
如果说易缇与他人斗法是弱项的话,那么在对付植物方面,她无疑是“熟练工”。
她微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这么做。但如若就让它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受害。刚才若不是那男子主动引出了它,谁又会想到,在这片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