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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整夜难安(1 / 1)

主人的亲吻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分。

陈雾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有点诧异,有点可怜。这样的亲密接触只发生在他遥远的幼年时光,模糊而陌生。

他本不该纠结于这个亲吻,可能是疼痛,可能是眼泪,也可能是肾上腺素的飙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应该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一丝温存。

他不确定。

主人貌似心情变好了,持续散发着他的温柔,他替陈雾揩去眼角的泪水,拇指留下的力道在眼尾印下一道红。

“我上楼给你拿药。”主人说。

他说完并没有立刻走,在原地停顿,等待陈雾的回应。

陈雾和他对视,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主人很快就拿药回来了,陈雾没有等很久,这比他预料的快太多了。

“宝贝,藏在桌子底下怎么上药,过来,到桌子外面来。”

可是主人没有给他解开绳子和手铐,陈雾只得忍受屁股上的疼,绕着桌子腿爬了半圈才爬到光亮的地方。

项圈边沿蹭破了他脖子上的薄皮,手铐硌红了他膝弯的软肉,硌疼了他脚踝的骨头,半直着腰太累了,他脸贴在地板上,屁股高高撅起,等待主人给他擦药。

主人伸出舌尖舔了下他渗出血迹的鞭痕,“听话的宝贝。”

陈雾颤了下,口水沾到伤口上有些刺痛,他带着哭过后的鼻音说:“谢谢主人。”

他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听见主人拧了好几圈药膏盖子,微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又引起一阵刺痛,陈雾晃着屁股躲了躲。

“再动就要打屁股了。”

陈雾不动了,嘴里开始“嘶嘶”地叫着。

屁股上交错的鞭痕凌乱,像被乱七八糟的网格勒过一样,一条长的,一条短的,也可能是两条短的,总之数不清。

主人均匀的把药膏涂抹在鞭痕上,有涂的薄一点的地方他会重新再涂一遍,确保每一道鞭痕都被药膏覆盖。

陈雾嘴里的“嘶嘶”声变成了压抑的哭声,说出的话竟带了些委屈,“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打我了?”

“还在害怕?你不乖才会罚你,所以,听话一点,宝贝。”主人拧上药膏盖子,“用这个姿势坚持一会儿吧,等药吸收了就放你回床上睡觉。”

他摸了摸陈雾的后脑勺就上楼去了,陈雾的脸贴在地上,眼睛好像也变换了位置。他看着主人的脚抬起落下,看着他的身形越来越完整,越来越小,直到房门紧闭阻隔了他的视线。

陈雾等待了许久,等到天黑,偌大的别墅都亮起灯,他感觉到屁股上的药变干了,可仍不见主人下来,他朝着那扇紧闭的门喊道:“主人!主人!”

主人没有回应,连门把手都没有动静,陈雾跪不住了,可屁股刚一碰到脚后跟就抬了起来,又肿又痛,他不得不重新撅起来。

喊了许多声主人,主人都没有下来。陈雾继续等,他等啊等啊,等到偌大的别墅都关了灯,黑沉沉一片,好在客厅的窗户和半开的门缝还透着月光。

陈雾着急又恐慌,他更大声地喊了起来,别墅回应着他空荡荡的回声,喊着喊着他就哭了起来。

“求求你帮我解开绳子,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夜里总归是有点冷,更何况陈雾一丝不挂,还紧贴着地板,他的皮肤凉的像是柔软的冰块。

他哭累了,喊累了,裹着身上的冰小声呜咽的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他屁股上的鞭痕隐隐作痛,他难受地睁开眼睛,客厅窗户和门缝透进来的月光在他身边投下一道影子。

那影子长着弯曲的角,蓬松的毛,体型比跪着的他要大上许多,它正在舔他的屁股,舌头扫过的频率很快,陈雾能感觉到干掉的药膏正在它的口水中融化。

“啊!!!”陈雾惊声尖叫,他慌忙躲开爬到桌下,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舔他屁股的是一只羊。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羊?陈雾怀疑自己在做噩梦,可是下一秒,羊就用羊角顶了他屁股一下。

陈雾又尖叫起来,这次是痛的。他想跑跑不了,只能围着桌子腿转圈,但这羊好像在他屁股安装了定位器,他爬到哪里,羊的舌头就追踪他的屁股到哪里。

陈雾边爬边哭叫,“主人!!”他寄希望于他的主人,希望主人能来解救他。

羊用力顶撞了陈雾的屁股,一下就把他顶歪倒地,“滚!!滚啊!!”他无助地在地上扑腾着身体,把手铐弄的哐哐响。

羊始终追着他的屁股不放,在他倒地后依旧仔细地舔着他的屁股。

陈雾半边身子藏在桌子底下,眼泪开了闸似的在流,从左眼角到鼻梁,再到右眼尾,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和眼眶里一样,有微弱的亮晶晶,像是他的,刺激他全身的血液和神经。

夜视摄像头的实时画面投放在电脑屏幕上,陈雾在地上睡着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大门提前留好的门缝被顶开,月光大面积照进来,羊毛蓬松,长着卷曲羊角的羊走了进来,它一步步缓缓靠近陈雾,最终停留在陈雾的屁股前。

他给陈雾涂抹的药膏添加了高浓度的牲畜诱食剂,这个味道是羊最喜欢的,它只低头闻了闻陈雾的屁股,就欢快地舔了起来。

陈雾被舔醒了,看清楚舔他的是什么之后,灰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狼狈的躲开,无助地呼喊着主人。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哭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可他不会去救陈雾,他喜欢这声音,喜欢这表情。这表情漂亮真实极了,比他见过的一千张、一万张的满面笑容都来的真实漂亮。

可惜他已经做不出这么真实漂亮的表情了,他连惊恐和害怕都可以伪装。

陈雾绕着桌子腿转圈,来躲避羊的舔舐,羊忽然顶了他屁股一下,很疼吧,比他舔他伤口时要疼的多吧,或许他也应该在陈雾满是伤痕的屁股上顶一顶,撞一撞。

羊舔完又来了狗,他的宠物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听话。

桌子底下的陈雾和狗无声对峙着,一动不动,在狗走出去之后,他大叫一声,然后就卧在地上,好长时间不动弹,好像死了一样。

刚养几天的宠物怎么能死呢,他走到一楼,打开开关,清冷的月光被驱赶走,白炽灯灯光瞬间照亮整片客厅。

黑暗驱散了,羊和狗也走了,为什么他的宠物还躲在桌子底下不出来?

主人走到桌子旁边蹲下身,“宝贝。”

陈雾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珠都没有动。

“宝贝。”主人又喊了一声。

“陈雾!”

略显强硬的喊人方式让陈雾有所反应,他身体抖了下,转过眼珠看主人。

“去床上睡。”主人解开绑住陈雾双手的绳子。

陈雾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主人,忽然抬手推了他一下,没有防备的,主人被推的踉跄了下。

“为什么现在才下来!”陈雾双膝跪地,不顾项圈的桎梏,挣扎着要直起上身,脖子上磨破的薄皮再次被摩擦开,渗出细密血迹。

项圈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勒的他直咳嗽,他边咳边质问,“我喊你喊的那么大声咳咳……你不是说药膏干了就放我回去睡觉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答应过我的!有只羊,还有只狗,好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狗……”陈雾说的语序混乱,断断续续。

他剧烈咳嗽起来,材质偏硬的项圈快要把他的喉结按进喉管,他仍坚持着要直起身,脸憋的通红。

他快被自己勒死了,泪珠不停地掉。

主人被推那一下的火气也消散了,他是陈雾的主人,主人总该对宠物的小脾气有所包容。

他解开陈雾的项圈,陈雾还是呼吸不通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情绪激动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主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用拇指擦去他的泪水,泪水不停歇的奔涌着,把主人的手指都打湿了。

“抱歉。”

主人没有任何其他的解释,打开陈雾膝弯的手铐铐在他手腕上,然后把他抱到浴室。

他把陈雾放在地上,花洒流出的凉水全打在陈雾的屁股上。陈雾的皮肤很凉,凉水打在上面并没有太大的刺激,可是碰到渗血的伤口还是很痛。他的手脚都被绑着,只得在地板上扭曲着身子来躲避和缓解。

“别乱动,要好好清理伤口。”主人命令道。

“我不清理!你就让我感染致死吧,你答应给我的钱我也不要了!”

“说的真有骨气,你现在是我的宠物,你没有决定死亡的权利。乖一点,以为我刚罚过你一次就不会再罚你了吗?”

陈雾沉默,他知道并且熟悉,反抗只会换来比上一次更痛的鞭打。

他不再梗着脖子和他的主人大喊大叫,悲观和麻木从四面八方侵入他的毛孔,把他的身体和神经都挤的没有知觉了。他的头枕在地板上,浑身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下来,他干脆地接受了。

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持续良久,忽然,这凉水转移到他的脸上。

“眼睛都哭肿了。”主人说,“你说的那只大狗它不咬人,它也是我的宠物,性格温驯,你也乖一点,会有奖励。”

陈雾仿若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应。主人走到他身侧,掐住他的脖子,摩挲着他的喉结,“宝贝,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见陈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要让我这样提醒你吗?”

陈雾全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不想动弹,只动了动嘴皮子说:“好的主人。”

伤口清洗的差不多了,主人把陈雾从地上提起来,顺带给他身体其他的部位也冲了冲。

陈雾被主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原来填满身体的情绪还可以减轻疼痛,陈雾觉得屁股没有那么痛了,不过他还是自己翻了个身趴着,脸面朝里侧不看他的主人。

主人对陈雾的伤口进行清洁消毒,又拿来一罐新的药膏涂抹,这期间陈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像个假人。

“一声不吭,不疼了?”主人边涂药膏边问道。

“不疼了。”

过了一会儿,主人涂好药膏拧上盖子,他打开陈雾脚踝和手腕的手铐,“今天不唱儿歌了,讲个童话故事怎么样?”

“好的主人。”陈雾回答道。

毕竟宠物也是要保持心情愉悦的,编造的美好故事让无知者充满幻想获得快乐。有谁说在幻想中获得的快乐不能令宠物茁壮成长呢?

“某一天,两个人在河边捡到一条搁浅的鱼,可他们没有把鱼放回河里,而是选择把它带回去,放进精美的鱼缸里供人观赏。每个看过这条鱼的人都赞不绝口,说它美极了,简直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捡到鱼的那两人非常高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带着那条鱼到别人家里做客。

鱼在浴缸里颠簸的晃来晃去,它透过鱼缸看到的那些人的嘴脸扭曲变形,十分的丑陋,鱼被吓到,躲了起来。但那两个自称是鱼的主人的人,以及那些慕名而来看鱼的人,偏不让鱼躲起来。他们剧烈地摇晃鱼缸,堆叠的鹅卵石倒了,水草歪了,鱼被他们从鱼缸捏起来,放在手心里观赏。

后来,鱼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它在地上摆动着身体,闯进那两个人的卧室,吃掉了他们。故事结束。”

烂透了。

这个故事短小且烂透了,算什么童话故事,陈雾没听过这样的童话。

主人看到陈雾闭着眼睛,小声问:“睡着了吗?”

“睡着了。”陈雾说。

主人笑着摸了摸陈雾的头,关上灯和门就离开了房间。

从客厅飘散出来的饭香味馥郁扑鼻,只是闻到就令人口齿生津。主人左等右等也没听见宠物的动静,想必是还在睡觉。

睡就睡吧,主人偶尔会给陈雾这点权利,在吃和睡这两方面放任他的娇纵,毕竟他是他养的一头猪,是他的宠物。

他无视缠绕在心底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歉意,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时间流逝。

然而桌上的饭菜全部凉透,主人的耐心也一起告罄,他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陈雾的卧室走去。

卧室门没有反锁,按下门把手就开了。即便锁了,主人也有的是办法打开它。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依旧暗如黑夜。他站在门口打开灯,床上薄薄一片,不见枕头上陈雾露出的头。

主人在门口静默几秒,方才开灯的声音一落,周遭的一切瞬间静的让人耳鸣,这间卧室里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没有呼吸和声响。

主人今天起床心情不错,对着镜子和衣橱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崭新的西服和皮鞋,戴着他生日时给自己挑选的领带。

他朝陈雾走去,陈雾在被窝里听到皮鞋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踏、踏”,一步一步,踩在黑白琴键上似的,清脆且清晰。

被子被掀开的一瞬间,陈雾闭上眼睛。

“宝贝是在装睡吗?”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骗我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现在给你三秒钟的反悔时间,一、二……”

主人见陈雾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吃饭”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雾揉了揉微肿的眼皮,昨夜大哭几场,睡一觉起来,眼睛又酸又涩,脑袋也昏昏沉沉,浑身还有些发冷。

陈雾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了,他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洗漱过后来到客厅。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陈雾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嘴巴发苦,手脚发软,他看着满桌的菜发呆,对坐在餐桌对面的主人说:“不想吃。”

主人的脸色倏地冷下来,眼底的侵略性不加掩饰,他盯着陈雾,以为他还在因昨晚的事耍小性子,“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

陈雾怯懦地垂下头,小声地说:“就是不想吃。”

主人一声不响地看着低着头的陈雾,陈雾说完又抬起头来,眼睛不聚焦地看着某处,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或者想什么东西。大吃大喝了几天,也没见长几两肉,脸又小又瘦,上眼皮肿着,眼睛下面黑着,嘴唇干的发白,蔫头耷脑的,像角落里蔫了的青菜。看起来比那天在河边捡到他时还要可怜。

主人的怒气莫名其妙的消散了,眼底的侵略性不在,他冷着脸走到陈雾身侧,捏住他的下巴,夹了一筷子菜喂到他嘴边,语气冷硬地说:“吃饭。”

陈雾拧着头抗拒,双手乱挥,打掉了筷子上的菜,他胡乱挣扎着,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主人扔掉筷子,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掐着陈雾脖子的力度越来越重,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像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只是鱼尚且不停挣扎,他却本能的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他没有求饶,没有讨好,双手放在身侧,躺在地板上感受着脖子的疼痛,以及肺部逐渐稀少的氧气。

这样也好……这么想着陈雾就昏了过去。

主人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陈雾,陈雾?”

死就死了,大不了再捡一个来养。主人沉着脸恶狠狠的想,耳朵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贴上陈雾的胸腔,他趴着听了一会儿,心脏还在跳动。

他盯着陈雾,眼神好像又把他插晕一遍,他松开深陷进掌心肉的手指,真恨不得用鞭子狠狠抽陈雾的屁股。

这个愚蠢的宠物竟然想借他的手自杀,他不会让他如愿。

他用绳子把陈雾绑起来,把他一侧的手腕和脚腕绑在一起,又把他的双腿分开,在膝弯捆绑一根棍子加以固定,屁股朝天的姿势,陈雾的后庭也暴露出来。

他找来一根细细的藤条,朝陈雾的屁股肉狠狠打过去,一下不解气,就又打了几下,快速挥动的藤条破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

尚未痊愈的旧鞭痕又添新的红痕,陈雾幽幽醒来。

“醒了?”主人用藤条抽了下陈雾的后穴,陈雾的身体疼的哆嗦了下,嘴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

主人看他这幅样子气不过,又对着他的屁眼狠抽了几下,陈雾还是一动不动,表情像定格了似的,任由他抽打。

主人扔下藤条,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个温度计,把体温表甩到35摄氏度以下,就插进了陈雾肛门里。

方才他触碰到陈雾的皮肤时,就察觉到了他体温的异常,皮肤很烫,高温烧的他眼睛水汪汪的。

可即便这样,陈雾还想要伸手去抓肛门里的温度计,绑起来的两只手无力地向上抓。

主人站在一旁看着他,时间一到就取出了温度计,上面显示398度。

他解开绳子把陈雾抱到床上,拿完感冒药再回来时就看到陈雾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个宠物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主人气的差点把手里的水杯捏碎。把陈雾抱回床上后他把药片塞进陈雾嘴里,又托着他的后背灌了一口水进去,然而陈雾连水带药全吐了出来。

一连几次皆是如此,他气的想要打陈雾,可他如果控制不住动手,就会遂了陈雾的愿,哪怕他今天把他打死,陈雾都不会哭叫一声。

陈雾无力地半靠在他怀里,灵魂好像出走了一般。

为了防止陈雾再次爬到地上,他把陈雾的的手铐在床头,然后开车出门。

陈雾半阖着眼,肿胀酸涩和高热让他的眼睛更加难受,他什么都没有想,静静地躺在苦痛和绝望编织的“摇篮”里等待死亡。

时间一点点流逝,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进入了他屁股里。

“别动,是退热栓。”

……

吃过晚饭后,主人坐在陈雾的床边纠结。经过理智分析,他认为宠物暂时不要离开他的视线为好,可他是主人,怎么能睡在宠物的房间呢。

于是他在自己卧室的床边放了一张小床,铺好被褥后,把陈雾抱了过去。陈雾的额头还是很烫,他有点担心他的新宠物就这么死掉。

他用毛巾沾湿清水放在陈雾额头降温,来回几次,他看到陈雾的嘴巴一直在动,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表情也有点激动。

持续了有一会儿,主人把耳朵凑近他嘴巴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糖……我只是、想吃颗糖而已……我没有偷钱……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吃颗糖……我没有偷你的钱……”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主人没有趴着继续听下去,因为陈雾呓语的声音逐渐变大,情绪也愈发激动,抽了几下鼻子,眼尾就流出眼泪来。

主人给他的宠物掖了掖被子,就又出门去。

再回来时已经临近零点,他提着大袋小兜的东西回了卧室,陈雾睡得正香,他坐在旁边地板上,把包装一个个拆开。

他买了不同种类不同口味的糖,软糖,硬糖,酥糖,奶糖,水果味,巧克力味,彩色糖纸的,透明糖纸的……他每一种都买了,口味太多,他随手拆了一个橘子味的硬糖塞进陈雾嘴巴里。

最后,他索性把糖果都从袋子里、盒子里倒出来,倒在陈雾的被子和枕头上,各种各样的糖把陈雾覆盖。

陈雾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他不知道,他正躺在糖果堆满的“摇篮”里安睡。

陈雾悠悠醒来,哭着睡着再醒来的眼皮高高肿起,双眼皮因着水肿变成了单眼皮,眼球像在沙子里滚过一圈似的,干涩酸痛。

被窝里的温度随着意识的清明渐渐被感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胳膊。这一动,窸窸窣窣和哗啦哗啦的声音顿时响起。

他从被窝里支起头,昏黄的小夜灯下,各类糖果的包装折射出不起眼的微光。陈雾傻呆呆地怔愣住,一坐起身,压在身上的糖果就向两侧哗啦啦地滑落。口中含化的糖果早已尝不出橘子味,徒留口腔内壁上皱巴巴的痕迹。

他不知为何如此,转头在房间里看来看去,房间变了,主人也不在这里。他的视线定格在紧闭的房门上,随后,他用双手匆匆拢了一把糖捧在手里,再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快速把脸埋在糖里,好多糖,还有没见过的种类。

昨晚发烧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为什么会这样?是大吵大闹了吗?主人他……有那么善良吗?

愣神了许久,没穿衣服的后背冰凉,陈雾放下手里的糖,他没有私藏或是偷吃一颗,起身推门而出。

楼下空无一人,通往院里的门被锁上了,他又转身回到客厅,正当他疑惑时,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响起,厚重的大门推向两边,是主人回来了。

主人今天没有仔细打理头发,前额的头发影影绰绰地遮挡着眼睛,一身黑衣使他显得更加阴郁。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提着的黑色袋子,看起来像是套在大型垃圾桶上的加厚型垃圾袋,沉甸甸的东西垂在袋子底部,隐约勾勒出块状的线条轮廓。

“想吃吗?”

陈雾闻言看向主人,主人笑着,眼角和嘴角都是笑的弧度,陈雾只觉得渗人。

“是肉。”

主人指的是袋子里装着的东西,陈雾多看了一眼,可能是固有印象的原因,陈雾认为那种袋子里装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肉。一打开袋子,就会有扑鼻的恶臭袭来,苍蝇在里面嗡嗡乱飞,变质的肉类上,白色细小的蛆虫蠕动着身体在肌肉组织和脂肪间钻来钻去。

陈雾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主人放下手里的袋子朝陈雾走去,抬手摸上他的腰侧,打量着陈雾一丝不挂的身体,“每天吃那么多,怎么一点肉不见长?”

似乎是带了些外面的温度,主人的手有些凉,摩挲着陈雾的腰侧,又游移到肋骨,肋骨不至于根根分明,但稍稍用力,就能把肋骨数个清楚。

手上的动作停止,陈雾察觉主人在看他,不敢直面和他对视,慌忙瞥了一眼就立刻垂眸。

主人一眼不发,转身去了厨房。陈雾心跳的很快,手心潮湿,自那晚之后,他确实怕了,他意识到他可能会死在这个人手里。而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愚蠢自大的白痴,他既不坚决,也不勇敢,摇摆不定又不去思考。

他盯着主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一步步悄声向门口靠近,就在这时,距他两步之外的黑色塑料袋动了一下,不是东西滑落导致的声响和状态,而是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发力,袋子受力的位置凸起一点,就好像谁在里面踹了一脚。

陈雾吓得全身绷紧,死死盯着袋子,里面不像装着活物的样子,既然是肉,也有可能是极为新鲜的肉的神经末梢还未完全死亡导致的。

“想去哪?”主人的声音乍然响起。

陈雾的声音有些发虚,“这些肉要放在哪里?我帮你放。”

主人放下手里的菜刀,注视着陈雾,“我有对你下达过这个命令?”

陈雾低声说:“没有。”

主人还在盯着他看,陈雾的头越来越低,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今天不吃午饭了,我们玩捉迷藏怎么样?我来藏你来找,房间里、院子里,你每一处都可以去找,除了地下室,明白了吗?”

陈雾点点头,“明白。”

“现在,转身,堵上耳朵,闭上眼睛,数到一百再睁眼找我,游戏开始。”

陈雾遵守命令,不过他隐约听到了塑料袋的声响,没想太多,他开始数数,“一、二、三……”

终于数到一百,陈雾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空荡荡地房间,接着,他开始漫无目的的去找。别墅有三层,十一间房,一间一间找过去,他来到了没有上来过的第三层,有一间房锁了门,门牌上写着“琴房”。

查看完最后一间开着的门,陈雾回到了客厅,他看着门外院子里的绿草地,快步走出去。他只透过窗户看过这院子,有树有花有湖,面积很大。

别墅大门紧锁着,门口的道路上无一人经过,两旁的别墅也看不出是否有人居住。大树的枝桠长满绿色叶子,不知名的盆栽从二楼窗台的栏杆里垂落茎叶。

没有车声和人声,只有院子里的喷泉发出的潺潺水声,陈雾眼瞧着那扇紧锁的门越来越有吸引力,他不可自控地走过去,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钱,和必须遵守的命令都抛在脑后。

他想逃,他要离开这里。

或许,人就像一株植物,除非完全死亡,否则身体里就一直蕴藏着一股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陈雾两只脚才踩在门上的横杠上,一旁的智能可视门铃突然响起,“宝贝,你想去哪啊?不来找我吗?”

陈雾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继续往外翻,身后狗叫声四起,陈雾扭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只巨型犬带领其他狗冲他跑来,狗爪子不停地扒拉他的脚腕,一个不留神,陈雾从门上掉了下来。

……

“宝贝,怎么找我找到外面去了?还是说你想跑?”主人把捆住双手的陈雾压在沙发上。

“你不是说我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吗?我现在想走,你快放我走!”

主人轻吻了下陈雾的耳朵,“真不乖。”

他揉捏着陈雾的屁股,手指按压住陈雾的菊花,“被人操过吗?”

“放我走!放开我!”陈雾扭动着想要逃离主人身下,主人干涩的手指一点点用力朝肛门里插,不做润滑的扩张疼的陈雾开始更剧烈的挣扎。

主人死死按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疼!疼!你快把手拿出去!”陈雾大喊。

主人不理会,干涩狭窄的洞口裂开缝隙流出血液,滋润了穴口和手指,一根手指插到底,陈雾的额头渗出汗液。

主人一言不发,又加了一根手指朝里深入,洞口被撑开,陈雾哭叫着,扑腾着腿。

然而任他如何挣扎,主人都没有放过他,借着血液在陈雾的小洞里抽插,在深处找他的敏感点,然后用力按下去。陈雾便尖叫着弓起后背,射出浓稠的精液,一次又一次。

“只用两根手指就把你操尿了吗?”

陈雾眼眶红着,身体颤抖着,勃起的性器在一阵激烈抖动后射出一股稀薄的精液,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自控的尿液。

透明的尿液自铃口处喷射而出,尽数打在陈雾腹部。光滑平坦的肚皮被白精覆盖薄薄一层,在尿液冲刷下,淋淋漓漓地淌下腰部两侧,很快便在皮质沙发上汇聚成一小滩。

陈雾不做声,未曾有过的强烈刺激震荡他的大脑,令他做出只得被迫承受这一快感的行为。他的腹部大幅度起伏着,额头潮湿,眼睛湿润,滴滴答答没有排尽的尿液沿着柱身流下,滑过重新长出一茬的阴毛流向后穴。

即便被手指操尿,主人也没有放过陈雾,细长的手指在穴洞里不老实地翻搅,被肠液、血液以及陈雾自己的精液润滑过的穴口变得松软,在主人猛烈地抽插中,上面的褶皱逐渐被抻平。

“变态。”陈雾在呼吸平稳后吐出两个字。

主人手上的动作短暂停滞了一瞬,轻笑了下,“没被变态插过,是不是很新鲜?”

“神经病。”陈雾又骂一句,每一句都听不出明显的情绪和起伏。

主人抽出湿滑黏腻的手指搭在陈雾闭紧的嘴巴上,腥臊的液体渗进陈雾的唇缝,主人像把玩什么有趣玩意儿似的,摩挲拨弄他的嘴唇。

陈雾的嘴唇并不算饱满,不高兴的时候会嘴角向下一撇,嘴巴撅起,撅得夸张时想让人在他嘴上挂个瓶子,他在告诉别人他真的生气了不开心,不过那是在他小时候。

陈雾咬紧牙关,徒劳地抵抗着主人的侵入,主人则用力捏紧陈雾的脸颊,迫使他的牙关打开一条缝隙。

主人把手指插进陈雾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和咸腥味一瞬间袭击舌尖,随着主人的长驱直入,陈雾条件反射的作呕,发红的眼眶再次被逼的湿润。

主人修长的手指在陈雾口中搅弄,夹住他的舌头或是抚摸他的牙齿,没有吞咽下去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陈雾一口咬住主人的手指,主人的动作戛然而止,抬眸望向陈雾的眼睛,陈雾又一次露出了小兽般反抗威胁的眼神。他平常怯懦沉默惯了,鲜少露出这种他本就拥有的表情。

“又不乖了。”主人任由他咬着。陈雾咬的很重,牙齿好像穿透皮肉咬在了骨头上。

他咬了很久,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咬的究竟是不是只真手,不然怎么会有人不叫痛,而且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他咬得牙齿都酸了,终于松了松口,主人拿出手指,上面的齿痕深的发黑。

主人抬手看了看,轻笑了下,“咬不动硬骨头?我可以让你永远都咬不了东西,只要把牙齿全部拔掉就好。”

主人说的轻飘飘,陈雾却是内心惊惧,又害怕又强撑着反抗,脸上的表情破碎的很。

“你要干什么?”看着距离他脖子越来越近的项圈,陈雾挪动屁股挣扎着向后躲,在挣扎中,他咬了一口主人的手背,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主人掐住下颌,强制戴上了项圈。

主人扯着项圈,把陈雾带向卧室,陈雾走的踉踉跄跄,还险些摔倒,他大叫着:“别绑我!放我走!我要离开这!”

“砰!”

回答陈雾的是重重的关门声和钥匙上锁的声音,陈雾的双手被反绑,他用肩膀用力撞门,把门撞得哐哐响。

“等你学会说其他话了再放你出来。”

陈雾气的踹了一脚门,随意靠着门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破口大骂,“变态!神经病!变态……”

骂来骂去的也只是重复那几个词,还把自己骂口渴了,好不容易发现半杯不知道放了几天的水,双手还被绑着,他费力地使用各种方法,终于在后半夜解开了绳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才彻底安静下来。

然而刚一躺在床上,他就迅速弹起身下了床。折腾了半宿他终于想起来,他尿在了自己身上,太脏了,有尿液和精液,精液已经干在了皮肤上,难受的紧,然而他的卧室没有独立卫生间,房间里唯一的水源也被他喝完了。

静下来后,他再无法忽视肛门的疼痛,似乎是肿了,他怎么动都觉得不舒服,屁股缝里夹了东西一样,膈应的他想掰开屁股看一看。

窗帘被风吹的很高,他眼睁睁地看着窗帘随风鼓动,起身来到窗边,他想,他可以跳窗户逃走。

陈雾拉开窗帘向楼下看了看,他在二楼,楼层高度不高,底下是松软的青草地,只要顺着绳子向下爬,哪怕绳子长度不够,到时他往下一跳也不至于摔死。

肾上腺素飙升引起的大脑兴奋,令他顾不上做出过多思考和顾虑,三两下就扯下了床单被罩枕套。他把它们打成死结连在一起组成绳子系在床腿上,接着把绳子向窗外一抛,绳子长度勉强到一楼窗户上方。

成功跳下二楼后,陈雾拔腿就往外跑,光脚踩到硌人的小石子也不停下。“沙沙”的声音自他脚下开始延伸,惊动了伏在地上沉睡的动物。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响彻深夜,陈雾不敢稍作停留,一口气跑到别墅门口,踩上横杆,翻身而过,跳下横杆,他终于成功逃了出来。

门口的大狗们扒着门狂叫,突然,别墅门打开了,一群狗奔向陈雾。眼瞧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狗,陈雾心头就越是害怕。

片刻后,他被狗扑倒在地,一群狗围着他,紧接着,他方才跑来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的身形他已经记在心里,即便看不真切样貌,也知道那人是谁。

主人从黑暗中朝他一步步走来,如同索他命的厉鬼。他又被带了回去,为了防止他逃跑,主人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双脚铐了起来,然后就推门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主人带着锁链回来了,他把陈雾的双手和双脚各用长长的锁链束缚在四个床腿,陈雾的活动范围只在床上。

这次,陈雾不敢再大喊大叫,更不敢骂他神经病,这完全出于他自救的本能。主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像随时都能把他活剥生吞了。

陈雾的惧意自心底而发,如同远古时期人们对黑夜的畏惧,那种刻在灵魂深处和基因里的惧怕令他沉默乖巧。

起风了,夜里凉爽的风不知何时变成了冷风,裹挟着细密的雨丝吹进窗台里。主人把锁链钥匙放进口袋,起身关了窗拉上了窗帘。

他没有对陈雾说任何威胁的话,把他束缚在床上就出去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陈雾才敢放肆呼吸,他第一次见主人露出这种表情,阴沉狠厉,漆黑的眸子注视人时,看上去不会给人留一丁点儿活命的机会。

比平时的他更危险更可怖。

陈雾揉了揉泛红的手臂,上面留有主人的指痕,那力道快把他的骨头捏碎了。还有那手腕处的血迹……

陈雾猛地坐起身,从自己的脚趾一点点仔细往上看,小腿、大腿、阴茎、小腹、胸口,只有红痕没有血迹,膝盖蹭破了皮但没有出血,他慌乱地摸自己的脖子、耳朵和整张脸,然后翻过手心,手心潮湿,是他紧张出的汗,但没有血迹。

他又极力扭头看自己的后背和屁股,没有任何出血的地方。那主人手腕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为什么他还完整穿着白天的衣服和鞋子,他深更半夜在做什么?

陈雾庆幸自己没有大哭大叫,没有忤逆他,不然他极有可能会血洒当场,虽然之后可能也会,但现在最起码还能争取些时间做逃出去的计划。

外面在下雨,屋里越发的冷,陈雾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不敢入睡,他害怕在他睡着时会有一把刀出现在他脖子上。

主人戴上连帽衫的帽子,冒雨走向院子里的一侧楼梯下,那里有一扇门,连通着地下一层。

他穿上门旁边的鞋套朝里面走去,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挂着粗铁链和一把锁。锁是开着的,方才他听到狗叫声就急忙跑了出去,没来得及锁门,好在这只是第二重锁,好在里面的人想跑也跑不了。

他开门进去,里面是和楼上差不多的摆设和布局,有客厅有卧室,还有人生活的痕迹。

低矮的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他们背对着门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后,两人皆是浑身一抖。

“还没吃完?看来还是需要我喂你们啊。”

“不!不!随月,我们错了!”女人害怕地求饶,“我们错了!求你、求求你、放我和你爸爸出去吧!”

男人也跟着求饶,“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们的家产全都不要!全都给你!只求你让我们活着!”

“什么爸爸,二十四年的过家家游戏还没有玩腻吗?说什么让你们活着,我不是已经让你们活了很久了吗?”

男人情绪激动,浑身都在发抖,连带着椅子也在不平稳的抖,他张口想说什么却“哇”地一声吐了。胃部的剧烈收缩使他吐出大量的食糜和完整的线形虫子,肚子的紧缩像一个干瘪又被人锤了一拳鼓起的篮球。

他每吐一下都好像要把胃呕出来,嗓子眼里挂着几条细细长长的虫子,在张开的嘴边摇摆着不知是尾部还是头部的身体。

“姜立!姜立!”一旁的女人惊恐地尖叫着,喊他丈夫的名字。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形,她仍恐惧地哭了起来,大眼睛里蓄满泪水,有白色的线虫在她眼球上游走,她再次惊声尖叫,因为她的视野突然浑浊。

她边崩溃大哭边说:“随月,我们把所有钱财都给你!你放我们自由吧!也放你自己自由!你拿着那一大笔钱想去哪里都可以,出国,你想去哪个国家就去哪个国家,他们肯定找不到你,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然后你们再背叛我,帮着他们重新把我找回来?”姜随月问道。

“我们不敢!我们以后都不敢了!”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啊啊啊啊啊虫子!!!”有个幼虫正从她大腿的肿块里蠕动着钻出来。

姜随月无视女人撕破喉咙的尖叫声,用筷子夹起一条逃跑的线虫放回餐盘里,“没有新意,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该那样做嘛,我又不是大善人,还会给你们一次悔过的机会。我当然会让你们活着,声名远扬的姜氏集团总裁和总裁夫人怎么能一下子突然人间蒸发呢?”

姜随月笑了笑,“不过突然消失和慢慢消失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了,只是,你不觉得慢慢消失好像更有乐趣吗?”

他戴上手套,拿起案板上剥了一半皮的青蛙,“姜总,姜总夫人,今天的夜宵是蛙肉刺身哦,我白天采购的,非常新鲜。”

……

接下来的几天,姜随月都按时给陈雾送饭、喂饭,今天的午餐是可乐鸡肉、蒜香排骨、炒青菜和米饭。

姜随月挖了一大勺米饭送入陈雾口中,陈雾不饿也得吃,他的肚子又鼓涨起来,四肢仍是很瘦。

房间里只有碗筷碰撞和陈雾的咀嚼声,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陈雾,狗都知道汪汪叫,你不知道说点什么吗?”

陈雾哪敢说话,他这几天连大喘气都不敢,害怕主人让他血洒当场,“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

“真的说什么都可以吗?”

“除了让我生气的话。”

陈雾在心里嘀咕,那么善变,我咋知道说啥你不会生气。不过陈雾明白,现在最不应该说的,恐怕就是“放我出去”之类的话。

“你做的菜都很好吃。”任何人听到夸赞的话都不会不开心吧,说完他看了看主人,主人没点反应,看不出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瞧见他没有厌烦的情绪,陈雾斟酌着继续道:“是专门学过吗?”

“做饭让我心情平静。”

“噢噢。”陈雾记住了,要是短时间内逃不走,就撺掇他多做点饭,来保持心灵的平和。

对话结束,两人再次安静下来,主人开口道:“没有谁家的宠物见到主人只会叫一声。”

陈雾领悟了,绞尽脑汁想夸赞的话,“你每次蒸的米饭都很完美,不干不硬,不黏不稠。”

主人抬眸瞥了他一眼,喂完这一口就准备端着盘子出去,然而碗里还剩了小半碗米,“别叫了,闭嘴。”

陈雾眼巴巴瞧着碗里没吃完的香喷喷的饭,琢磨着,这种话也能让他生气?他真的搞不懂。

他以为主人会起身就走,可是他没有,于是陈雾边试探地说,边观察主人的反应,“我蒸的米饭不是水放多了就是水放少了,一点都不完美。”

“嗯。”

陈雾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把饭吃完,我现在出去有事要做。”

“好。”陈雾乖乖点头。

关门后,陈雾趴在床上朝门口探头看了看,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他盘腿坐起,端起床边的碗解决剩下的饭,一动胳膊或者腿,铁链子就发出声响。不过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装乖,他就一定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窗帘缝隙泄进来的微弱光线影影绰绰勾勒出床上的黑影,平坦的轮廓上一道圆形的凸起,仔细看去还在上下起伏着。

那是陈雾的肚子。

许是被禁锢在床上终日不得动弹,又每天被人喂食许多,食物积攒,硬如石块,堆叠成山,高高撑起他的肚皮,像一个饱满的篮球,像怀胎六月的孕肚。

他的四肢仍旧纤细,手腕和脚腕被束缚在铁链镣铐里,活动范围不超过床沿半米。

不知时间几时几刻,主人喂他的餐食告诉他早晨,中午,晚上,窗帘缝隙里的那一缕光线告诉他白天和黑夜。

他平躺着,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想要感知从底下门缝吹进来的风。

长时间封闭使得房间内空气不流通,闷,就连呼吸都略显吃力。

有谁把空气抽走了,周遭变得拥挤,房间愈发狭隘,家具摆设距离他越来越近,快把他挤作一团了。

他打量着视线可及的一切事物,心里长舒一口气,这样的拥挤才与他相衬,他本就该生活在狭小的空间里。

床上是拥挤的,柜子是拥挤的,地板是拥挤的,简易的衣架挂满衣服,老式行李箱上堆叠了积攒了几天的脏衣服,从门口到小床堪堪空出一块干净地面供他行走。

就连空气也是如此拥挤,空气里满是焦虑和不安,将他团团包裹。

“呼——,呼——”

他大口地吸气,呼气,胸腔大幅度的起伏,他的每一下呼吸都更用力,原本细微的呼吸声被放大数倍,房间里的无数次吐息被他吸进肚子里,他的“篮球”被他充满了气。

谁来救救我?

放我出去吧。

他不知在向谁祈祷,神明从来听不见他的声音,亲人眼中从来没有他的倒影。

无论是谁,请让我自由吧。

拜托了……

求求了……

囚笼之外是自由,还是另一个囚笼,他已无暇思考。他再也逃不出去了,他的异想天开沦为幻想。

天花板好像砸了下来,他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终于如主人的愿,再也无法思考,成为一只被宰了的猪。

耳边残留的听觉依稀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主人来送午餐了吧。

是午餐吗?还是早餐呢?晚餐?

他不知道了,他忘记数到第几次了。

……

房间外的异响已经持续了一下午,主人家里向来安静,也不知道主人到底在做些什么,霹雳哐啷的,偶尔还蹦出几个或沉闷,或刺耳的琴键声。

陈雾懒得去看,就算主人把锁链加长到了可以走到门口的长度,可门是锁着的,门上没有猫眼,什么都看不到,他懒得白费力气,任杂音充斥着耳朵。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时,钢琴声响起,一连串的音符响彻在别墅内,时而低缓,时而高昂,偶有几个错音,陈雾也听不出来,只觉得流畅悦耳。

陈雾听的入神,钢琴声忽然停了,转而响起另一种风格的音乐。陈雾不知道那是什么乐器演奏的,只是当音乐响起时就会想到电视剧里的舞会场面,那是一种平静优雅的感觉,女士精美繁复的裙摆仿佛已在他眼前摇曳。

客厅被打扫的很干净,一架钢琴放在吊灯下方,反射出柔和的光。沙发,椅子,餐桌错落摆放着十六个不同尺寸的小熊玩偶,每个玩偶的穿着打扮不同,有的戴着黑框眼镜,有的一头黑色卷发,还有的拄着拐杖……

他们都是姜随月邀请来参加舞会的人,是他钢琴演奏的观众。

姜随月身着盛装出席,只是打扮略显怪异,名贵的黑色西装和精美的白裙拼接缝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分隔出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缝合线是鲜红的血色,丝丝红线落在白裙上宛如渗出的血迹。妆容也是男相女相各一半,侧边的金色卷发垂于胸前,因着面容精致,看上去与女性无异。

他怀抱着一只什么装扮都没有的小熊玩偶在灯光下跳华尔兹,裙摆翻飞,脚步轻盈,他在跳给他的“观众”看。

每一只观众都看的很认真,黑洞洞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透过层层衣服窥视他的身体,目光化作黏腻的触手在他的脸颊,身体,口腔,肠道里抚摸。

一支舞结束,他给每一只爱他的观众致以问候,他握住穿着女士内衣的小熊的手,“林太太最喜欢刺激的性爱,越痛越好。”

他戳了戳小熊玩偶被内衣包裹的假胸,用力在左胸捻了一下,光滑如圆球,“乳头被林先生咬掉了,错过了最佳安装时间。”

他移向旁边戴黑框眼睛的小熊,手指抬了抬他的眼镜,“贺少爷,我今天的女装好看吗?今天不给你看裙底了,你爸会嫉妒。”

他又面向戴领带的小熊,“廖先生最喜欢深喉,精液又腥又臭,真恶心。”

接着,他挑起一缕假发小熊的红色卷发,“齐先生最喜欢在屁股里塞东西,还美名其曰艺术至上。”

然后是椅子和沙发靠背上的小熊,他逐一问候,他记得每只观众的喜好,知晓每只观众身体的秘密,和内心隐秘的癖好。

最后他来到一只残缺的小熊面前,望着小熊黑漆漆的塑料眼睛,“朱老先生,最喜欢,我。”

音乐声中,姜随月面对各只观众沉默片刻,转身从琴房拿了两只小熊放在餐桌上,把它们摆放成面对面好像在亲吻的样子。

“差点忘了,还有两个人。姜先生,姜夫人,最喜欢做的是,背叛我,欺骗我。”就算结束生命也不会停止。

昨夜,姜随月去喂食他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死了,他们终于无法忍受虫子在体内游走蠕动的恐怖感觉,相互咬舌自尽了。

两个人嘴巴大张,满口鲜血,漆黑的喉咙也染成红色,眼球被体内的虫子拱出来,从眼眶里脱垂而出,悬挂在脸颊上,线形虫子在眼白上探头探脑。

“再来听我弹一首曲子吧,你们最爱我卖弄才艺给人看。”

……

音乐再次切换,且持续了有段时间,陈雾在床上躺着无聊,拖着长长的铁链来到门后,把门看了两遍也没找到什么小孔小洞,下意识的,他拧了下门把手,心里一惊,没想到主人根本就没有锁门。

他悄悄开了一条小缝,竭力向门外望去,耳畔的音乐声更加清晰,他看到客厅大亮,原本没有任何东西的位置摆放着一架黑色钢琴,以及一些奇怪的玩偶。

他看到主人正在弹奏,哪怕他没注意到这边,陈雾也慢慢放低身子,蹲在地上透过门缝去看,唯恐他发现似的。

他隐约看到了主人的肩膀处的金色头发,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金色头发还在,陈雾感到迷茫。

看不真切主人的表情,只看的到他身形挺拔,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一如往常的优雅。

陈雾不敢张望太久,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听着听着音乐就发起呆来,等他猛然回神时,才发觉音乐停了,旁边的门缝被黑色覆盖,然后那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在看我?”

令人心里发毛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陈雾条件反射地打了个颤,他抬头看向主人,眼底的诧异和惧怕直白的表现出来。

他的主人穿着打扮怪异,嘴角勾勒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一张脸上的两副妆容奇怪却又融洽,像戴上又或是卸下了某种面具。

陈雾呆愣愣地望着他,忘了起身,主人的手掌伸到他面前,他恍惚地看了看主人的手,又看了看主人的眼睛。

“现在邀请你参加我举办的舞会。”他听到主人这样说。

长长的锁链换成了横在两腿两手之间的短锁链,让陈雾想起了古代的囚犯,他挺着圆圆的肚子,被主人牵着手来到灯光之下。

“会跳舞吗?”主人问道。

陈雾看着主人一只戴了美瞳一只没戴的异色眼睛,听话地回答道:“不会。”

主人笑了下,在音乐声响起时,拉着他的手,环着他的腰引导他动作,铁锁链和着小提琴声,陈雾笨拙地跟着主人舞蹈,不时有裙摆滑过他赤裸的小腿,引得一阵微痒。

一只只观众无声地注视着他们,看他们从客厅中心滚到沙发上。

“唔……”陈雾试图抵抗侵入他嘴巴的舌头,双手却不敢推开主人,忍住蠢蠢欲动,把手听话的放在主人和他的胸膛间。

事实上,他也无法反抗,主人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巴,柔软的舌头像是被渔网捕获的鱼,任他如何挣扎也避无可避,他只得承受着对方的侵略。

舌头被人勾缠着翻搅,扫过上颚和牙齿,肆意作弄一番,又被人用牙齿咬住舌尖向外扯。舌尖吃痛,陈雾呜呜几声,他连对方的亲吻都承受不住,被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感觉逼红了眼眶。

然而主人并不打算放过他可怜的舌头,叼着他的舌头,用舌尖舔弄他的舌尖,陈雾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看着主人,乞求他放过自己。

主人的手抚上陈雾的脸颊,拇指在他的眼尾按压揉弄,陈雾的眼眶更红了,身体轻微的颤抖,阴茎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勃起。

溢出眼眶的眼泪很快被主人的手指揉皱,抹平,混着钝痛揉进皮肤里。主人松开了牙齿,陈雾的舌头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颤颤巍巍的,主人含住他的舌尖吮吸舔舐,舌头和嘴唇是不一样的柔软。

嘴巴长时间的合不拢,陈雾的口水顺着嘴角蜿蜒向脖颈。

“我对你好吗?”主人松开掐着陈雾下颌的手,突然问道。

陈雾险些忘记怎么把舌头收回去,顾不得揉一揉发酸的脸颊,红着眼眶狂点头,“好,主人对我很好。”

“那你要用什么来回赠我?”

陈雾也不知道,身体还在颤抖着。

“我饲养宠物,它们回赠我忠诚和陪伴,那么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我、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主人!”

主人抚摸着陈雾的喉结,“几次三番想逃走,还说什么一直陪着。”

陈雾害怕极了,心脏随着身体一起颤抖,像被野兽尖利的牙齿咬住了喉咙。

“姜先生和姜夫人死了,留下两具残缺的尸体,你要留下什么呢?”主人把拇指伸进陈雾口中,按压他的舌头,说着前后不搭的话,“你的舌头好软,想知道咬舌自尽的感觉吗?”

陈雾双手握着主人的手腕,眼泪汹涌,夺眶而出,他知道主人并不只是吓吓他。

“不想留下舌头,那眼睛呢?”主人的手一路向下抚摸,

“锁骨?”

“心脏?”

“肋骨?”

“还是……”主人轻轻戳了下陈雾的龟头,那里也是颤颤巍巍的,吐露着前列腺液,长长的丝线黏连,滴在他的大腿缝隙里。

陈雾骨子里的胆小懦弱还是先他一步投降,他根本琢磨不到主人说的“要”或许是在给他选择的余地。而陈雾也许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一点,于是他选择了服从。

他慌忙地坐起身,跪坐在主人面前,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滴落在他凸起的肚子上。

随后,他前倾身体,去亲吻主人的嘴巴,继续方才冷掉的吻。

陈雾的亲吻一下接一下,眼泪湿乎乎的糊满了两人的下巴,他哭的越来越委屈,双手紧抓着主人的右手腕,或轻或重的吻落在主人的嘴唇,脸颊和下巴。

可主人始终不打开嘴巴,他没办法像主人撬开他的嘴巴那样,去打开主人的嘴巴缠绕他的舌头,他以为那样才叫亲吻,他以为主人喜欢那样做。

过了一会儿,陈雾好像放弃了,委屈的大声哭,小脸水洗过似的,哽咽地说:“你别、别把我扔掉,这么久了,他们、一次、都没找过我,他们,肯定一次都没找过我,我就是个没人要的累赘!路边随手一扔,就被丢了,呜呜……”

他快速从沙发移动到地板上,跪在主人脚边,握住主人的脚腕,双手轻轻抬起他的小腿,无比的珍视,他一点一点亲吻主人赤裸的肌肤,留下一连串的泪滴。

“主人,你操我吧。”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

陈雾不住地点头,“主人,你操我吧,我的屁股没有被人操过,主人把我当飞机杯,当充气娃娃,不管把我当什么,只要我还能留在主人身边,主人不想用了就把我当破抹布扔一边。”

主人抬起他的下巴,淡淡地开口,“我记得我养的是只猪,不是条狗。”

陈雾转过身,依旧是跪着的姿势,他撅起屁股,掰开臀肉,向主人展示他的屁眼,“主人把我当什么都可以,我上下两个洞都给主人插。”

“知不知道男人不只两个洞可以插,你身上可以有无数个洞。”

陈雾心里一惊,好在主人没有真的在他身上开个洞。

主人抬脚,用皮鞋碾了下陈雾的臀肉,“没心情,下次吧。”

“不!不要下次!”陈雾情绪激动,转身抱住姜随月的小腿,就像抓住了他的救命稻草,虽然这跟稻草亦能成为杀他的凶手,可他仍紧紧抓着他,想要在主人面前展现他的价值。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他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拉开主人的裤子拉链,把他的内裤往下褪了褪,主人神情淡然,沉默地看着他,任由他情绪崩溃发疯。

主人那里很干净,连根毛发都没有,性器软趴趴地伏着,陈雾张口含住他的阴茎,口水和泪水将阴茎表皮濡湿。

陈雾吐露出嫣红的舌尖,舔冰淇淋似的舔舐主人的阴茎,可是只是舔弄好像没有太大作用,陈雾又像吮吸棒棒糖似的,把翘起头的阴茎完完全全地含进嘴巴里,再往外一点点吐露,柱身裹上亮晶晶的口水,龟头尚含在嘴里,陈雾的舌头滑过马眼,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给敏感的阴茎刺激。

陈雾没有技巧的舔弄,阴茎在他的嘴里逐渐膨胀,很快就塞满了他的口腔,那性器似长剑似的,直往他喉咙深处戳,陈雾条件反射的干呕,眼泪鼻涕直流,他难受的抠紧沙发。在牙齿不磕到主人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着嘴巴大张的动作。

他的头一点点朝前,龟头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向喉咙深处深入,喉管都要被撑大了,他的喉结上下吞咽着,喉管收缩,绞紧了龟头。

主人终于有所反应,难耐地抓住了陈雾的头发,陈雾艰难适应粗大的肉棒后,便开始缓慢地吞吐,龟头戳的他喉咙很痛,他干呕到眼睛微微上翻,鼻子流着清水。

许久,陈雾感觉过了许久,下巴都要脱臼了,主人才终于射出来,射进他的嘴巴里,浓白一层,铺在他嫣红的舌头上,还有些喷在他的脸颊上,沿着轮廓往下滴。

陈雾咕咚一声咽下精液,他的双眼失神,嘴巴微张,主人用拇指摩挲过他泛红发肿的嘴唇,将他转过身去。

“把腿夹紧。”主人命令道。

尽管陈雾有些怔愣,但还是下意识的听从主人的话,把主人粗大的肉棒紧紧地夹在大腿根。

主人拍了下他的屁股,“太紧了,动不了,放松点。”

陈雾依言照做,粗硬的肉棒在他腿间穿梭,硕大的龟头一次次触过他的囊袋,把他半硬的性器顶起,主人重而有力的顶弄把他的屁股拍的啪啪作响,似怀胎六月的肚子在猛烈的晃动中岿然不动。

陈雾尚未从失神中清醒,就又要面临新一轮的快感。

“啊!啊!”他昂着头,因承受不住陌生快感大声叫着,急促的喘着气,双腿打颤大脑混沌也要拼命夹紧大腿。

主人掐着他腰的手突然用力,肉棒泄了出来,精液射在他腿根处,黏黏糊糊的,一分开腿就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陈雾跌坐在地上,脸颊通红,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看主人转身要走,匆忙抓住主人的裤腿,气喘吁吁地问:“不继续吗?”

“去洗澡。”

陈雾失望地“哦”了一声,在主人离开后便走去了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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